“秦小姐,既然本王的歉礼已经送到,那本王就先行告辞了。”阿史那奎觉得自己的心脏受到了刺激。
他堂堂一个草原男儿,实在看不惯刘子佩这副样子!
“望大皇子原谅蓁蓁招待不周,蓁蓁在此恭送大皇子。”秦蓁蓁起身欲朝阿史那奎行礼。
阿史那奎挥了挥手。
“秦小姐是贵客,不必多礼,以后我们还要彼此相互关照。”
他边说着,边大步走出营帐。
“哦,对了。”阿史那奎把即将跨出营帐的半只脚收了回来。
“那狼皮毛色水滑,颜色极其罕见,秦小姐何不命人制成披风?”
“秦小姐姿容艳丽,冬日里披上它必定能引得无数王侯将相折腰拜倒……”阿史那奎面色轻佻,似笑非笑。
他也不等秦蓁蓁回复,就自顾自的走出了营帐。
“咳咳咳咳咳咳……”
果不其然,阿史那奎话音未落,室内便传来了刘子佩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其势头较之先前的甚至还要更加猛烈几分。
“子佩!”
隐约传来秦蓁蓁的惊呼声,还混杂着胡太医的声音,营帐中顿时乱做一团。
他总算是成功的恶心到了刘子佩一把。
阿史那奎长舒一口气,心情一扫这几天的阴郁,终于放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哔!
您的游戏角色:单身狗阿史那奎,受到了刺激,触发了隐藏技能:烧烧烧。
阿史那奎:FFF!高举火把烧烧烧!
☆、争执(已修)
“父亲,不知你叫女儿前来所为何事?”
几抹金色的阳光镀在黄花梨雕花木桌上,在靠近营帐窗口的位置上,还挂着一只做工精致的金丝鸟笼,里头装着的是秦禄从京都带来赏玩的画眉雀儿。
秦禄放下给雀儿添食的小勺,转过身看向秦蓁蓁。
他的目光深沉,又夹杂着一丝探究,秦蓁蓁极为难得看到父亲在自己面前露出这般模样,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蓁蓁,你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了?”
秦禄收回目光,看着那雀儿在笼内跃动,面色有些复杂。
“胡太医说女儿的伤势恢复的不错,让我可以在营帐附近转转,不要总是躺在榻上。”秦蓁蓁道。
“蓁蓁,不是为父多心……”
秦禄叹了一口气,有些欲言又止。
“父亲?”秦蓁蓁不明所以。
“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曾听见过你说的胡话。若是为父没有听错,你喊的的是……”
秦禄顿了顿,看了看四周。
在营帐中伺候的小厮婢女,早就在秦蓁蓁进来之前就退下了,此时偌大的一个营帐中只有秦蓁蓁和秦禄两个人。
营
帐中空荡荡的,只有她和秦禄的影子倒映在羊皮帐上,让秦蓁蓁的心中无端的有些发凉。
“你喊的是……李姽。”秦禄微微压低了声音,肃声说道。
李姽,真是当朝女帝的名字。
“父亲!”秦蓁蓁猛地一惊。
她又想起了那个回到重生前的梦,想起了地牢中深不见底的黑,想起了硕鼠嘎吱嘎吱的进食声,还有父亲临死前挣扎着的喘息……
“果然……”秦禄看着秦蓁蓁感叹。
秦蓁蓁的脸色变了又变,始终没有开口辩解。
那日,秦禄处理完突厥的事情去探望秦蓁蓁,正撞见她满头大汗的蹙眉梦语。
秦禄替她擦了额上的汗,站着侧耳听了一会,咕咕哝哝的并听不清楚,正要回去,却听得一声秦蓁蓁尖锐的叫声。
喊得正是李姽。
那声音尖锐却不高昂,带着秦禄从未听过的仇恨和怨毒,还夹杂着微微的无助。
若不是秦禄亲耳听到的,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女儿喊出来的。
秦蓁蓁和女帝从未见过面,秦蓁蓁究竟为什么会表现的如此反常?
难道是女帝……
秦禄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越发凝重起来。
“我做了一个梦。”秦蓁蓁垂头低语道。
“我梦见……”秦蓁蓁看了秦禄一眼才道:“我梦见秦家因为功高盖主,被女帝安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打入大牢。”
“胡说!”秦禄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反驳了她,“这件事情可不能在别处提起,否则为父也难以保全你。”
“可是父亲!”秦蓁蓁见秦禄并没有拿它当回事,不由的着急辩解道:“为什么您认为女帝不会对秦家下手呢?秦家虽然现在盛极一时,可终有一天会盛极而衰啊!”
“蓁蓁!”秦禄轻斥道:“你记住,秦家就算是盛极而衰,也不可能是在这一代。女帝绝不会朝秦家下手!”
“为什么?”秦蓁蓁又急又气,百思不得其解。
从父亲支持女帝推翻前朝,助其篡位可以看出,父亲并不是一个愚忠的人。
恰恰相反,父亲是一个精明的政客,是一个极会为自己谋利算计的人。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个道理,父亲为官多年,又是两朝臣子,他不可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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