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大笔钱在手,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什么老无所依之类的事,自己的下半辈子完全就可以多姿多姿,花样多多的过嘛!
魏婉娘放开的幻想了一下下,但那开心的心情只维持了几秒钟。在这个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年代,没有诞下子嗣的魏婉娘,晚年恐怕是得依靠这庶子过活,这大批的家产都成了别人的了。
她所幻想的多姿多彩的生活,实施起来的难度也实在是有一点点儿的大。
有那么一瞬间,魏婉娘想到了和离,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古板的魏家是绝对不可能欢迎一个失婚的女儿的,更何况王朗并没有什么过错。
这里不是现代,就算是现代,只是简单的过不下去了,这个理由也是不足够的。
总有些站在道德制高点之上,劝和不劝分的“好人”们。完全不考虑替别人考虑。你在这一潭死水一般的生活里,有多么的痛苦,多么的不安。
人们总是自己习惯了一件事后,就是这件事的守卫者,变得不愿意看着别人做出改变,最好的结果,就是所有的人都一同沉没在恶臭的淤泥之中,谁也不挣脱不了。
如果能够找到《金*梅》就好了,那几场神奇的梦至今还让魏婉娘念念不忘,她愿意用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去换那本书,因为那本书已经是现在的她,最大的指望了。
人活着的时候需要有一个念头,不停地悬在身前一尺半,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在最难最痛苦的时候,只需要抬头看看,就有了继续活下去,继续走下去的勇气,就为了那一个希望,即使那再虚无飘渺。
而魏婉娘的希望就是那本可能还未现世的《金*梅》,那本书早已经在她的心中变了意味,跟后代的所有人赋予它的那些诸多意味无关,一万个人的心中有一万本“哈姆雷特”。一万个人的心中也有一万本《金*梅》。
因为府中要搬家的缘故,这几日仆人们都忙得脚不沾地,三儿却一直窝在家中,一副势要将床上的被褥裹出浆来的架势。
张六娘看见了心里不喜,再加上那旧书贩子,自从上次二人大吵一架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她这几天嘴上一直就是骂骂咧咧的,什么不干净的话都说出来了。
三儿不吱声的样子,反而更加激怒了这个已经焦躁不安的女子,她将手中的扫帚往地下狠狠一甩,掐着腰就要往屋内走。
正在这时候,有人推开大门走了进来,摇摇晃晃的大门在她用力的动作之下,险些被甩了下来,张六娘听见声音转过来,原本还以为是那个旧书贩子,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微笑,可一砖头看见的是个笑得跟个菊花似得老婆娘,面上的微笑一僵,摆出一副晚娘来。
“哎呦,这不是王婆吗?您老怎么有空过来?”张六娘也不把人往屋里迎,两个人就站在院子里面说起话,不用说待客的茶水了,就连坐着的地方都没有,声音稍微大上一点儿,外面的人都能听到。
王婆对于张六娘这样的不给面子,心里很是不满,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要不是有人花了大价钱请她过来,张六娘这样的婊。子。在路上看见了,她都会嫌弃脏了她的眼。
不过想到丰厚的报酬,她就不跟张六娘这样的愚蠢女子计较了,脸上的笑容更浓:“老奴这次是来给娘子贺喜的。恭喜娘子了!”
“奴家何喜之有?还请大娘帮忙解惑。”张六娘的耳朵立了起来,脸色也比刚才看起来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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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行船
小小的四方院子之中,倒是一尘不染,家伙什都各归各位,这张六娘虽然在外的名声虽然是又脏又臭,但自己的小家却是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家伙什都规整的整整齐齐。
窗台下甚至还摆着一盆黄色的野花,栽在破旧的瓦盆之中,春风拂过不停地抖动着自己的身体,像是要跳起舞来。
“我能有什么喜事?”张六娘扭捏着身子,一边将耳边散落下来的几缕头发勾上去,露出个丰厚饱满的耳垂,用个半干的茶叶梗堵着耳朵眼,黑乎乎的像颗痣。
“哎呀,六娘话可不能这样说,个人有个人的运数,苦尽甘来,苦尽甘来。”王婆一边说话,一边只拿眼睛往屋里瞅。
“三儿没在家?”
“在家呢!前两天把这小子给累坏了,他主家的特意给他放了两天假,让他在家里歇歇。”张六娘眼都不带眨一下的扯出一通慌来。
“那可真是难得的好主顾了。”王婆看破不说破,知道她好面子,又只把这个孩子当成是心头宝。“这么好的孩子,让你圈在家里,你自己不觉得可惜。”
“我也是没有办法,只有这一个儿子,自然是要养在身边,让他替我养老送终的。”张六娘嘴上说着这事,心里不是不紧张,生怕自己的好儿子的前程被自己给耽搁了。
“你就没想过再找一个?”王婆说道这里,声音变得极小极小。
“什么?”张六娘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别在这儿给我装傻啊!我说你就没想过再找一个?三儿都这么大了,以后娶妻生子都得用钱,你们娘儿俩孤儿寡母的,能攒多少钱。不如找个伴互相依靠着,你也松快松快。”王婆苦口婆心一副为她考虑的样子,张六娘只是眨了眨,听她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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