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永林闻言双眸一亮,追问道:“是谁?”
林昕妤道:“是舅母,舅父,难道你不想听听舅母多今天这件事的说法吗?当事人的言辞也很重要。”
覃永林不放心的打量林昕妤一眼,“你打算怎么让你舅母醒过来?”
林昕妤道:“按住她的人中穴就好了。”
这么简单就能让一个人醒过来?覃永林将信将疑的看向林昕妤,最后还是按照她说的,按住慕容云莲的人中穴,果然没过一刻,原本还昏迷的慕容云莲动了动眼皮,缓缓的睁开双眼。
慕容青黛的眼皮一跳,真没想到林昕妤的医术可以高明如此,刚刚那大夫诊治半天都没能让她母亲醒过来,而林昕妤的一句话就能。
林昕妤解释道:“人中,又名水沟,位于鼻柱下,属于督脉,具有醒神开窍、调和阴阳、镇静安神、解痉通脉等功用,历来被作为急救首选之要穴。针刺人中穴不仅治疗一些急重病症疗效确切,而且对于血管性痴呆、抑郁、失眠等慢性精神神志类病症也有效。”
覃永林恍然点头,原来如此,看到慕容云莲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眼,他激动的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紧紧的禁锢在自己手心,“云莲,感觉怎么样了?”
慕容云莲恍恍惚惚的看向面前的人,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夫君回来了!”恍惚间似想到什么,面露惊恐,抬手摸向自己的腹部,表情渐渐变得纠结,“孩子……孩子……”她颤抖的说着,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覃永林心疼的为慕容云莲擦干眼泪,柔声安慰道:“孩子没了……但你还年轻,我们还可以再生,不怕,这么多年等下来了,也不差一时半会的。”
慕容云莲的眼神从希望变成失望,渐渐悲伤,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精心守护着的孩子怎么会不见的?
似想到什么,慕容云莲的眼里划过一抹憎恨,握住覃永林的手,颤抖着声音说道:“银杏那个丫头人呢?”她已想起了全部,没错,一切都好好的,若不是银杏那丫头突然冲出来大喊大叫,她也不会被吓得跌进荷花池里去,那她就不会流产……
被点到名的银杏吓得浑身打颤,知道事情败露,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夫人……”
慕容青黛眸色微变,上前激动的抓住慕容云莲的手道:“母亲,我是青黛啊,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有御王在,她会为你做主的。”
银杏一愣,缓缓抬头看向慕容青黛,却被对方一眼瞪回,跪在地上不再说话。
慕容云莲这才将视线转向站在面前的林昕妤和君清御,眼里已是一片死水。
覃永林握住慕容云莲的手还在追问事情的原因,身为受害者,身为人父,他要为自己为出生的孩子报仇。
慕容云莲指着跪在地上的银杏,一字一字的说道:“夫君,是她……是这个不长眼睛的丫鬟害得我小产,害得你失去亲骨肉的……快将她抓起来乱棍打死!”
是的,在这个高低贵贱的时代,这样以下犯上的丫鬟,主家是可以打死处之的。
银杏惊恐的瞪大眼睛,不,她不要死,这一切不是她的错,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到最后死的那个人是她呢?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她是个衷心的丫头,只听小姐的话……对,是小姐……是她想借夫人流产的事让表小姐被黑锅。
银杏看向慕容青黛,一步步朝她跪过去,“小姐,小姐快救救奴婢,奴婢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小姐你啊……”
慕容青黛气到咬碎一口银牙,她从来不知道,银杏这女人会这么笨,不但陷害不了林昕妤,现在还想拉她下水?不,她是母亲父亲眼里的乖乖女,是未来的太子妃,不可以被银杏破坏形象,尤其是在君清御和林昕妤面前。
慕容青黛抬脚就揣向银杏的胸口,恶狠狠的瞪着银杏骂道:“贱人,原来是你害的我母亲流产,你怎么会这么歹毒,真没想到,我居然养了你这样一头白眼狼,你还想狡辩什么?”
银杏被慕容青黛一脚踹飞出去老远,抬手抚摸自己的胸口,衣襟上留下一只脚印,疼的她肝胆剧烈,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泪眼朦胧的看向慕容青黛,此刻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好似活见鬼一般。
自始至终,林昕妤只是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好似这一切的变故就如她早就预料到的一般。
君清御揉揉眉毛,果然是丫鬟欺主,这是多大的仇恨啊,啧啧!人心难测啊。
他不喜欢看这样的戏码,侧头看向身边的林昕妤,林昕妤此刻对慕容云莲与覃永林行了个礼,“事情都这样了,我感到很抱歉,舅父舅母请节哀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
这么快就想走?银杏的眼里划过一抹阴毒,自己都这样了,左右都是一个死字,不如帮小姐做完最后一件事情,或许小姐会估计多年主仆情分,好好照顾她的家人。
银杏这么想着,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小匕首,这是她事先准备好的,原本是想在荷花池边防身用的,没想到现在成了自保的工具。
匕首出鞘,银杏用力握住匕首朝林昕妤的心口刺去,去死吧,这样小姐就会开心了。
“小心!”君清御大喊一声,动作比脑子转的还要快,已经搂上林昕妤的腰,带着呆愣中的她一个旋转,匕首瞬间改变方向划破君清御的手臂,疼的他面色苍白,额头冒出一层层冷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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