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泽想了想,“家人平安。”
林昕妤点点头,两人相视而笑。
第二天,因墨馥瑛说过,今天早上不用去她那请安,因此太子宫里的内侍下人干活都变得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了他们的主子。
朱玉行色匆匆的往前走,却被四德拦在拱门外,“朱玉,你现在越来越不懂事了,你虽然是太子妃的贴身侍女,但也不能不分场合的乱闯寝宫打扰主子休息。”
朱玉早急出一层汗来,对上四德教训的嘴脸,心情也跟着不好了,“公公,我有事要跟太子妃说,很紧急。”
四德翻白眼,“你再急也没有主子传宗接代的事情急,你就先在这等着吧!”
什么跟什么呀!
朱玉黑线,发现自己完全没办法跟四德好好交流了,看着寝宫紧闭的大门,她的昕就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一般,分分都都煎熬。
好在林昕妤并没有让朱玉失望,眉头卯时四刻起床的规律并没有改变。
林昕妤转头看向身边躺着的君清泽,他闭着眼睛睡的很沉,昨晚闹出一堆事情来,两人也没太多心思培养感情,便合衣休息了,虽然是两个人一张床睡觉,林昕妤也没别扭太久,她本就是睡觉比较安稳类型的,睡下是什么姿势,醒来还是什么姿势。
君清泽的睡相也很不错,自始至终都保持侧睡的姿势,睡的很安静,如果不是脸上的淤青破坏了一些美感,林昕妤觉得自己说不定就会情不自禁的亲他一口。
听到院子外面的说话声,林昕妤皱了皱眉,她听出来那是朱玉的声音,昨晚她总感觉不安,右眼皮跳动的厉害,就让朱玉替自己出宫一趟去林宅看看。看来是出事了……
尽管心里很着急,林昕妤依旧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在镜子前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是否得体,她今天穿了件大红色的纱裙,因她是新嫁娘,必须的穿红,头发简单的绾起,插上一支玉簪,简单却不失大体。
打开门,朱玉兴冲冲地跑到她面前,来不及行礼急忙道:“太子妃,不好了。”
林昕妤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帮君清泽关好门,带着朱玉朝花厅走去。
不好了,什么东西不好了?
四德的脸上浮现八卦的表情,看了眼紧闭的寝宫门,蹑手蹑脚的朝林昕妤离开的方向追去。
朱玉跟上林昕妤的脚步,压低声音说道:“奴婢昨晚回了一趟林宅,屋子突然间就起火了,奴婢晚了一步,错过了那纵火之人,奴婢虽然担心老爷的安危,但谨记太子妃的话,并没有出面,火势很快就被街坊邻居们合力扑灭,这些邻居们下午收了老爷的喜蛋喜糖,晚上才会如此出力。”
朱玉:“老爷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半片废墟半片屋舌,老爷似乎早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将夫人和少爷安排在客栈休息,那些下午送来的彩礼,老爷没有放在自己的房间,而是放在小姐的房间,免去了火灾。”
林昕妤点点头,“大家都没事就好,今天你就去置办一间大院子给他们,买上一些可靠的家丁和护院,以后就不会发生这样类似的时间,动作要快,明天可是回门的日子,可不能让让人看了我们笑话。”
林昕妤知道,这放火之人不就是看她不爽给她点颜色看看,她也想到这火没什么用,即使烧了半间屋子也算给她泄愤了,这样一来,回门之日就会拖延。她才不会让那些人得偿所愿。
朱玉点点头,突然想到一件事,继续说道:“小姐,我们的医馆昨晚有人来闹事,说是我们开出的药膳有问题,陈阿牛出了头,被那些人给打伤了。”
“陈阿牛?”这名字还挺熟悉的,就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是什么人来。
见林昕妤疑惑,朱玉连忙解答道:“对,陈阿牛,王妃可还记得在扬城你让我去药铺守株待兔,说有个男孩他的母亲病重,他就是那个陈阿牛。”
林昕妤恍然,“哦,原来他叫陈阿牛,他家不是在扬城,怎么跑京城来了。”
朱玉笑道:“我当时也很吃惊,问过陈阿牛一样的问题,我还以为他母亲……他才逼不得已进京,可后来我才知道他母亲的病以及全好了,还能下地干活,他母亲说了,做人要知恩图报,他是来报恩的。”
林昕妤点点头,扫了眼摆在花厅里琳琅满目的早点。“我先去医馆看看,你去讲院子买下来,赶紧搬家,分工合作。”
朱玉犹豫了一下问道:“太子妃还是吃点东西再出门吧,也不急这一时,你这样可是会累坏身子的,太子殿下会心疼的。”
林昕妤的嘴角抽了抽,自己突然跟君清泽绑在一起,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林昕妤坐下,在朱玉的伺候下吃了点早餐,正准备出门,遇到赶来花厅的君清泽。
“清泽?!”林昕妤对着君清泽行了一礼,没有喊他“殿下”,而是直呼名讳。
君清泽早就习惯林昕妤对他的称呼,林昕妤要不要在婚后称呼他为“夫君”对他而言并不重要,称呼而言,只要林昕妤高兴,叫什么都行。
君清泽:“昕儿,你这是要去哪里?需要我帮忙吗?”
他睁开眼就发现枕边空空,有些怀疑昨晚的一切都是幻梦,林昕妤根本就没嫁给他,他们怎么可能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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