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故事是慕容雪一手操办,半真半假的说辞,可说的人多了,假的也成了真的。
本就对林昕妤诸多不满的墨馥瑛一拍桌子,震得身上环佩叮当作响,“既然太子与慕容雪情投意合,本宫还是做的了这个主的,你回去等本宫的好消息,本宫这就去向皇上请旨。”
萧玉婷大喜,没想到女儿这小小的计划不仅将林昕妤那个贱人赶出了太子宫,自己还能翻身成为女主人,真是厉害厉害。
萧玉婷忙忙跪下磕头谢礼,感恩戴德的说了一番好话,这才兴冲冲的回去。
而此刻金銮殿的朝会上,君临天看着原本君清御所在的位置空着,不由皱眉询问御王没来早朝的缘由,贴身内侍上前一步行礼道:“御王殿下昨晚感染风寒,太医说御王这段日子得静养了。”
君临天这才舒展了眉心点点头,挥退内侍。
君清泽却皱起眉头,从昨晚林昕妤出事那刻起,君清御就跟着失踪,昨晚四德也曾夜探御王府,得到的回答的却是御王根本就没在王府里。
朝会一结束,君清泽无精打采的走出金銮殿,今天的他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朝会上文武百官都说了些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昕儿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君清御也跟着失踪,去了哪里没人知道,估计这段时间他可以借说自己生病不来朝会很久。
墨馥瑛的贴身宫女走到君清泽面前,恭敬的行礼道:“殿下,皇后娘娘有请。”
君清泽停下脚步,昨天因为林昕妤失踪,他跑去墨馥瑛的坤宁宫搜人,把她气的不轻。
林昕妤没在皇宫里,就算他打算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人。
君清泽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现在的他除了听到关于林昕妤的消息,其他的事情他一概不关心,就算天塌下来又能怎样?他的昕儿不见了,他的心也跟着不见了。
“回去告诉母后,本太子还要去寻找太子妃,有什么话,改天再说。”说完,君清泽拂袖而去。
宫女灰溜溜的回到坤宁宫,将君清泽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墨馥瑛听,听得墨馥瑛火冒三丈,将手里的茶杯全部砸碎。
君清泽骑着马,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着,所有他跟林昕妤去过的地方,他都去一次,寻找着曾经的脚印,每一次希望而去,失望而归。
天色渐渐暗下来,天空下起蒙蒙细雨,君清泽却浑然未觉,继续漫无目的的在寻找着,直到雨停了,街上的店面全部关门,他才回到太子宫里。
迎接他的是个身穿大红衣裙的女子,君清泽有些恍惚,林昕妤也曾穿过这么艳丽又喜庆的颜色,眉目如画,肤白如玉很是好看。只是,面前的女子不是林昕妤,而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君清泽跳下马,一步步朝着慕容雪走去,“你是谁,为什么穿着昕儿的衣服,为什么会在这里?”
慕容雪低头而笑,君清泽一定是惊喜到了,才会这样问自己,“是皇后娘娘下的旨,我现在是你的太子妃,林氏女勾三搭四,不知羞耻,所以皇后娘娘便废了她的太子妃之位。”
原来,她在自己下朝后就要真自己说这些话吗?娶慕容雪为妃,废林昕妤?
君清泽甩开慕容雪拉着自己衣角的手,冷笑道:“你……怎么能跟她比?她是被人陷害的,在我心里,她是这世间最完美的女子,她很爱我,为了我她都甘愿去死,怎么可能会跟别的男子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我不允许你诽谤她。”说完转身离开。
慕容雪站在君清泽身后目送他坚挺的后背,大声喊道:“这是皇后娘娘的旨意,你冲我发什么火,我也是受害者,我喜欢你有错吗?”
君清泽没有回头,而是加快了脚步,转眼就消失在黑暗里。
慕容雪跺脚,手里紧紧的捏着皇后懿旨,这道懿旨是她在太子宫立足的好钥匙,就算现在君清泽接受不了她,但她相信日久深情的道理。
慕容雪:君清泽,给我点时间,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一辆马车缓缓的在山道上快速的行走着,马车里时而传来女子痛苦的呻吟,朱玉紧紧的抱着面色苍白的林昕妤,“主子,你再坚持一下,药很快就上好了,就不会疼了。”
看着林昕妤血肉模糊的后背,朱玉的视线再次朦胧了,皇后娘娘下手还真是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家主子,主子向来恪守本分,昨晚的事明明就是栽赃嫁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林昕妤咬着牙点头嗯了一声,原本她身上的伤不会变的这般严重,丁香早在第一时间为她消炎包扎,只是听到朱玉和君清御在院子里打架,她按捺不住的下床救人,汗水再次渗透进伤口,让原本要结痂的伤口全部裂开,朱玉不放心丁香一个人给林昕妤上药,便自告奋勇的说自己也会包扎。
此刻的君清御与丁香并坐早车辕上赶着马,听着林昕妤发出的呢喃声,他心绪复杂。
车子穿梭在一片浓雾里,在一处竹屋前停下,君清御等了一会,见马车里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掀开帘子钻进马车,“昕儿,我们到了。”
马车里的光线有些暗,虽然外面的光线很明亮,一下子变得黑暗,这令他的眼睛很不适应,待到他的眼睛渐渐适应黑暗,脖子上冰凉的利器刺痛他的皮肤,慢慢渗出一滴血来,让他的所有神经感官全部放大,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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