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泽低头,拍了拍林昕妤后背,突然说道:“昕儿……”
“嗯。”林昕妤嗯了一声,听君清泽的声音低低的在自己耳边传来,“我想起来了。”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林昕妤抬头,脸颊的泪痕已经被她悄悄擦干,“什么?”
君清泽低头吻上林昕妤的眼睛,这才说道:“那天你跟君清御一起跳下悬崖,我在那是想起来的,前世时,你很爱她。”
林昕妤的心头猛然一紧,“我等了你一世,终于扭转乾坤,与他先遇到了你,这样,你最爱的人就不会是他。”
林昕妤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原来,重生的不止是自己,君清泽也是!
君清泽抬手抚摸着林昕妤精致的脸颊,这才说道,“真的想不起关于我的记忆吗?”
林昕妤摇摇头,“前世,你娶了慕容青黛,最后被先皇废去太子之位,君清御成了储君,慕容青黛改嫁与他。”
君清泽摇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要娶的也是你,只是母后骗了我,阴差阳错的娶了慕容青黛,最后我得知你很喜欢君清御,还为了她宁愿金戈铁马驰骋沙场,也不做一个清闲女子待字闺中,你知道我有多么心疼你吗?”
听着君清泽悠悠诉说,林昕妤仿佛自己回到了前世……
林昕妤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君清泽含笑的眉眼,一行眼泪划过脸颊,她抬手抚摸君清泽刚毅的脸颊,颤抖着声音问道:“你用什么做了交换,那可是失传已久的道家术法,只是逆天道而行,必受其罪,代价很昂贵,因此道家术法也被人称为歪门邪道,被禁之。
君清泽摇摇头,握住林昕妤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只要你能好好的活着,对我而已就足矣。”
林昕妤扑进君清泽的怀里,双臂紧紧的抱着他,此生有人心疼就够了。
阳光驱散黑夜,透过窗户照进房间,床上的人很明显还不想起床,林昕妤枕着君清泽的胳膊沉沉入睡,只是这一眼她睡的很是不安稳,梦到了前世的故事。
冰冷的地牢里没有半丝光线,女子冰凉的尸体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地上,血水蔓延而开,如绽放着的的诡异的死亡之花,铁索轻微的响动着,一个修长瘦弱的身影出现在牢房门口,他一步步走向倒在血泊中的女子,突然眼睛眼眶微热,似有什么东西在眼底翻腾着。
“林昕妤。”他吞了吞口水终于艰涩的从喉咙里发出声音来。
她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那里,再也不会睁开眼睛,再也不会动,是君清御那个混蛋害死了她,他怎么可以这样,她是多么好的女子,值得被捧在怀里珍惜,可是他没有,一句句说的不过是骗人的谎言,他利用了她那颗爱他的心,狠狠的践踏了她的骄傲。
他蹲在地上,轻轻的将林昕妤抱起,紧紧的搂在自己怀里,这一刻贴心的拥抱他等了很久,却没想到会发生在这个时候。
“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君清泽的声音几近喃喃,“如果我能勇敢的追求你,你就不会选择他,也不会有这样的悲剧。”
君清泽缓缓站起身,紧紧的将怀里的女人搂着,提起一把残刀击像那些一个个阻止他带走林昕妤的人,她已经死了,身子的一点一点的发凉,他要将这些阻止他带走林昕妤的人都化为刀下鬼,这样就没有人能够阻止的了他想做的事情。
抱着林昕妤,君清泽收拿长刀,一步一步朝着天牢门口走去,所过之处如风卷残云,留下一地的血腥,尸体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他冷漠的扫了一眼,那些紧紧拿着刀,却再也不敢逼近前半步的天牢狱卒,识趣的后退,主动为他让出一条道来,警惕的举着手里的刀盯着他,不敢再上前半步。
其中一个狱卒对带头的那人说道:“我们就这样放他走吗?皇上要是怪罪下来?”
带头的转头瞪了他一眼,怒道:“你难道想成为刀下鬼不成,反正他现在是单枪匹马,抱着一个死人也出不了宫闱,外面还有御林军和神弓手呢,怕什么,总好过我们这么多人去送死的。
狱卒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的,不由点点头,目送那道修长的身体离开。
“他抱着的林昕妤可是别人的妻子,不过是抱着一个死人,带着她出去安葬暴露自己,将自己置身险境,这样值得吗?”
“对于有些人来说……是值得拼命的事,如果你心爱的女人死在天牢里,你会任由她的尸体不管吗?”
所有人哑然……
一出天牢门,长长的的箭羽闪着森寒的光芒,对准抱着血淋淋女子的男子身上,他脊背挺的笔直,目视着前方,嘴唇紧抿,带着一抹倔强,他不是没看到那些隐藏在黑暗之中足矣将他射成刺猬的箭支,也不是没看到自己面前的是一条难走的血路。
但那又如何,她都已经死了,他活着也没有了意义。
君清泽低头看着怀里静静闭着双眼的女子,露出一抹决然的微笑,“昕儿,我带你走,我不会让你死在这冰冷的牢房里,不让君清御再一次糟蹋你。”
他的眼里划过一抹决然的光芒,如火石迸发,双眸凌冽如刀。
怀里的女子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无声无息,他紧紧的拥抱这样,用自己宽大的衣袖遮住她被血沁湿的身子,带着她居然的传说在枪林弹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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