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彦云笑了,冷冷的看着君清御,这些更加肯定自己心里的猜测,林昕妤真的没有死,是君清御让她假死了一次,骗过所有人的眼睛。
尤彦云道:“我不允许你再伤害她。”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心里明镜似的,林昕妤的眼睛就是被君清御给伤害的。
君清御一脸的委屈,好像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伤害过林昕妤好吗?为什么在他们眼里,自己好似成了十恶不赦的恶人?
林昕妤奋力挣脱两个人的束缚,很是无语的看看尤彦云,又看看君清御道:“你们都别吵了,我何德何能劳烦两位公子为小女子如此大打出手,我不是玩物,因此不想被人囚禁,也不想任何人左右我的去路,你们两个都走吧,我要睡觉了。”
这两个人这样争执下去什么时候才会是个头,她很累,不想被左右了。
尤彦云的怒气没有散,他费尽千辛找到了林昕妤就一定带她回去,谁也阻拦不了他的决定。于是他一扯君清御的衣服将拎领出房间,反正这年头拳头是最硬的,就看看谁能带走人了。
结果两个男人在院子里从天黑打倒天亮,从天亮打倒日上三竿,两人还是打得难舍难分,不过两人身上都挂了彩,院子里的花草也被他们的暴力洗礼得东倒西歪,连给林昕妤送饭的丫鬟也怕被波及不敢前往。
房间里的林昕妤更是怒气匆匆,原本她太困睡的比较沉,可院子里一下碎了花瓶一下倒了盆栽,实在惹恼了她,她打开房门身子跃了出去,徒手抓住两人的剑,手心被割破疼得她皱起眉头,脑子却更加清晰,“都别打了,我留下来。”
尤彦云愣住,怎么都没想到林昕妤考虑一整夜是这样的结果,他也不顾身上的酸痛扔掉手里的剑去检查林昕妤手上的伤,君清御的嘴角并没有胜利者的喜悦,一丝血迹从嘴角流出,但心里还是挺开心的,林昕妤居然选择留下来,身上的疼痛再也不觉得太疼。
林昕妤抽回手,感觉到手心黏乎乎的,她知道自己的手怕是血肉模糊了,可是她却仿佛没了太多的知觉,也不觉得有多疼。
尤彦云转头看向君清御,坚定道:“她不走,那我也要留下来,我到要看看你要怎么治疗她的眼睛。”说回来他就是不放心林昕妤跟君清御这个恶人单独相处着,他都请了宫里最好的御医,但依旧救不了林昕妤的眼睛,他挺颓败的。
君清御向后重重一倒,陷入无尽的黑暗。
三天后,君清御醒了过来,林昕妤的眼睛此刻蒙着白纱,听到床边的动静,她倒了一杯水送到君清御面前,“喝点水吧。”
君清御晕倒后,尤彦云就通知了自己的护卫找来两个御医,林昕妤的眼伤御医无能为力,但君清御的伤就一些外伤,御医意外的在君清御身上找到了一株草,惊喜的啧啧赞叹,“这株草我只在医书里面见过,真是没想到今天居然看到实物了,皇子这株草可是解百毒的,因生长的潮湿的沼泽而极为难得。”
林昕妤那一刻才明白,原来君清御消失了那么几天,原来是去给自己寻找解药去了,结果一回来自己就要跟尤彦云跑路,气得他在院子里跟尤彦云打了一天一夜,这才体力耗尽晕倒的。
说是不感动那是假的,人与人之间相处久了都会有感情,尤其是他们这样前世是夫妻的,更是了解彼此,若非重生改命,她或许会感动的一塌糊涂。
君清御结果,看了眼林昕妤被纱布蒙着的眼睛,笑了笑,“你一直守着我?”
他有些庆幸自己晕的挺及时的,林昕妤才没有跟着那个男人跑了,不仅送出去的草药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这株草必须新鲜的用,若是枯萎了,就没有用,看来尤彦云派人来的很及时,因此,林昕妤的眼睛是有救了。
心里如落下大石,君清御舒心的往后一靠,静静的看着林昕妤的嘴唇,“林昕妤,等你眼睛好了,就回京吗?哦,我忘了告诉你,你的夫君,就是当今的皇帝就要立后了,你若现在出发回去还来得及。”
林昕妤握着碗的手指动了动,嘴角扯了扯,只能苦笑,或许这就是命。
她期盼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永远抵不过那至高无上的地位,他是皇帝,没有后宫就算了,如今唯一的皇后都死了快半年,那些大臣们一定每天在他耳边做功课,想让自己的女儿进宫成为后宫之主,君清泽是个痴情人,若是得到他的垂帘,此生无憾。
君清御靠着床壁盯着林昕妤的反应,看来她什么都不知道,也是,君清灵这个小姑子也不会在她面前提及京城的事情,她又失明了,再加上她一再否认自己就是死去的林昕妤,那些早就信以为真。
君清御突然感觉身上的伤没那么疼,慢慢的直起身子,虽然只是小动作,却依旧牵动身上的伤口,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坐在一旁的林昕妤听得清楚,扶着他躺下,君清御抓住林昕妤的手,真诚说道:“不要回京了,他已经把你给忘记了,你就把那些都忘记,我能给你想要你。”
林昕妤垂眸,一点一点将君清御握着自己的手掰开,似笑非笑说道:“你是病人别乱动,也别想着回京做什么,他们也将你当成了死人,你现在可以换个身份重新生活,开始你新的人生。”而他们之间早就成为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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