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缩成一团,躺在床上,想起她小时候,大脑是一片混沌,一会儿是宛鸣朝着她笑,一会儿扇她耳光,『迷』『迷』糊糊一个晚上。
就这样懵然了很久,直到窗户外面的日『色』变成月『色』,她终于缓慢的动了一下,躺的久了,大腿开始发麻,站起来的时候,宛皊差点摔了一跤。
开了灯,宛皊不想让自己安静下来,拼命收拾屋子,从地板到墙角,全都重新打扫了一遍,一开始干活,宛皊胡思『乱』想的脑子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安静。
屋子仔仔细细的打扫完,宛皊全身都冒起了一阵细密的汗,她也不停,拿着两大黑袋子的垃圾下楼。
凌晨的夜,还是有点冷,宛皊刚把垃圾扔完了,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在屋子里闷得久了,一出来,脑子里就被灌了一阵凉风,清醒了许多,她又打了一个喷嚏,眼眶红红的,周边的灯光都是氤氲朦胧的。
树木倥偬,枝叶繁茂,宛皊朝着前面仰着头看了看,还没有来的及收回目光,一道黑影慢慢的笼罩过来,宛皊在原地楞了一会儿,她搓搓手,嗓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面颊雪白,一点也不惊讶。
“你一直在这儿。”她收回视线,仰着头问他。
“嗯。”封禹简单的嗯了声,又伸出手,将她额头前的碎发撇在耳后。
宛皊认认真真的打量着他,封禹依旧穿着西装,胳膊肘出的褶皱明显,夜间浓浓的湿气在他身上,他头发『乱』,眼眶红,她吸了吸鼻子,
“你怎么不上楼啊。”宛皊咬着下嘴唇,心疼道。
封禹『揉』了『揉』她的头,直到把宛皊一头黑长直『揉』的微微『毛』躁,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手, “嗯,哭够了吗?”
宛皊抿了抿唇,对着封禹摇头,“我哭好了。”
封禹眼神漆黑复杂,他微微俯身,下颌紧绷,又叹了一口气,“那现在,可以带我回家了吗?”
吸了吸鼻子,宛皊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病,为了那些不关心自己的人,居然生封禹的气,她越想越气,实在气不过,恨不得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封禹抓住宛皊的手,“不许打我的人。”
忍不住了,宛皊扑进封禹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扣住他的胳膊,脚尖微微垫着,“对不起,封禹,封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生你的气,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可是,可是我控制不住,你能,你能原谅我吗?”她一个劲的往他脖子里钻,嗓音里的哭腔和懊恼越来越重。
封禹回抱住她,双手拍着她的肩,只是在宛皊看不着你的地方,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扬起一个弧度。
封禹跟着宛皊上了楼,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宛皊按着指纹锁,她偏了偏头,叫封禹。
“嗯?”
“你把你的指纹也录来吧。”
封禹愕然了一瞬间,眼尾微不可查的弯了弯,他跟着宛皊的指示把自己的指纹录进去,当自己的指纹刷开大门时,他从光滑的镜面里看着被反『射』过来的宛皊,心底那一丝缥缈的愧意也就消失不见了。
真理早已经被说过很多次,机会都是准备出来的。
也包括他和他的宛宛。
空气里全都是樱花的气息,封禹稍稍低头,宛皊乖乖巧巧的站在他的旁边,全心全意的信赖着他,心底深处的满足像泉水冒泡,咕咕咕的涌出来。
宛皊也在看他,封禹的眉目被暖黄的光柔和掉轮廓,剩下一个干净通透的剪影,两个人静静的站着,两人之外,隔了一道厚厚的屏障,只把这两个人裹在一起,密不可分。
气氛暧昧,封禹的喉结上下动了下,忽然,一阵铃声响起,打破掉这难以言喻的粉『色』气息。
宛皊顿时如梦如梦初醒,避开封禹的目光,坐到沙发的角落里,忙手『乱』脚的拿起了遥控板,只是举了半天,也没见电视换台。
封禹认命的接起电话。
“嗯,知道了。”
“好。”
过了几分钟。
“是谁打的电话。”宛皊忍不住问他。
封禹无奈的摇了摇头,“是康泽。”
“康泽怎么了。”
“他过几天新店要开张了,让我们过去捧场。”封禹坐到宛皊的旁边去。
“这样啊,那到时候我给他定几个花篮吧。”宛皊握握小拳头,避开封禹的女目光,“他一向喜欢热闹的。”
康泽是封禹的哥们,也是一个圈子出身的,不过他和封禹是独子不一样,上面有一个哥哥顶着,父母对他没太多要求,他也乐的自在,开几家酒吧,玩的自在。
封禹看着又攥着手机,钻研花篮的宛皊,脊背稍微向后靠了靠,又望着天花板,四周都是宛皊的味道,他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最近封禹上班的时候嘴角都是轻翘着的,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们boss心情非常好。
忐忑了两天的程总把上个月的报表拿给了封禹,纠结了三天的顾总把提出了休假申请,封禹没有多说什么就签了字。
签完字,封禹抬头看了眼时间,记起今天是康泽新店开张的日子,给宛皊发了条消息,说她下班了他来接她。
宛皊捧着手机,甜甜说好,总之,两人之间甜蜜的气息非常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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