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汀小心的睨着他,决定还是不要跟着他走,这些日子,光看他严肃时的样子,就想躲得远远的。
“不过她知道,我不会骂你……”
还是像以前一样,姚正阳一遇上兰汀,就没完没了的讲话。
“如果你出了错,我会担着,但她出了错,我可不管……”
“兰汀,回去后,搬到我那里去住吧……”
兰汀脚下一滞,仿佛触碰到了她心底的痛处,现在的他们,永远有一条底线,谁若触碰,必定波及对方。
姚正阳一步跨到了她面前,显然是想切断了她的去路,逼得她不得不面对,“还是算了,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他终于不再讲话了,握着她的手,只是沉着眸看她。
“兰汀,你是不是害羞了?”
害羞?兰汀当然知道他讲的是什么——
那是他父母离异后,她到处找他,终于在篮球场看见他一个人在打篮球。
她跑过来抱住了他,因为她也在害怕,怕他会想不开,会堕落,更怕他会离开她。
那天,姚正阳还能看得开,想得通,反正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是兄妹,无论如何,他都要和她在一起。但是他不确定,她从来没有正面给过他答复。
他问她,“兰汀,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我不会离开你。”她哽咽着声音。
也许他想确定,也许他想以后她再无退路,“那好,我们去酒店开房……”
犹然记得那天酒店的前台小姐,看着他们失望的摇头,但兰汀却不在乎,她那时什么都不在乎了,唯有姚正阳,是她真正在意的。
那一晚,他抱着她坐在床上,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平稳的呼吸,她一度以为她睡着了,可她却怎么都睡不着,只是睁着眼睛,看着黑暗的一个角落。
直到快天亮时,他才将她压在了身下……
她后退了一步,嗫嚅着摇头,“正阳,其实……”
其实这些年,她是真的怕了,真的还要再去尝试一次吗?那条挡在他们中间的鸿沟,他们能跨过去吗?真的不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算了,等回去再说吧!”他叹了口气,终是没有逼她。
电话像催命似的响起,打扰了这美好的气氛,姚正阳按了按太阳穴,有气无力的对着手机吹气,“你干脆就不要再回来了。”
挂了电话,他苦笑,“高如雅还要请几天假,真是……辛苦你了。”
兰汀觉得高如雅用心险恶,先把她推到风口浪尖,然后她自己全身而退。
难得她也打趣起来,“不辛苦,不过我的薪水和我的工作可不相正比。”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姚正阳却认真起来,“一会回房我写张支票给你,要多少你说?”
她纳纳的低下了头,也在计较着这事,却是真的说了一个数字。
姚正阳一惊,紧紧锁住她沉吟的目光,这个数字,她断然不会是开玩笑。
他拉着她往回走,紧抿的唇有些微愠之色,身体挺拔的像峻山冷硬,但握着她的手却是那样温暖而有力,直到酒店大门外,他才直直的望着前方,深沉而凝重,
“你需要向我解释下这笔钱未来的去向。”
她低着头,沉吟着要不要告诉他。
突然从酒店里走出来一个女人,吓得兰汀马上将手缩了回去,饶是如此,还是没有逃脱莫可言的目光。
她先是惊讶,尔后轻轻挑着嫣红的唇瓣,柔柔的唤他,“姚导——”看了眼干巴瘦的兰汀,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种女人居然对姚正阳的胃口,难怪上次他如此生气。
“我正要去找你,有几个镜头我刚才背剧本时,怎么也拿捏不准,还要请教一下姚导。”完全不理会兰汀,她仍然高高抬起下巴,还是一副唯有独尊的模样。
“你先上去吧。”他三分平静,七分宠溺的语气,直让莫可言瞪了她一眼。
兰汀却像是12点时即将离去的灰姑娘,根本忘了要回头看他一眼,慌乱的拔腿而去,只是灰姑娘至少还留下一只鞋子,她却什么都没有留下。
这一个晚上,她其实也没有睡好,满脑子都是他的吻,他的话,似乎自从再次见到他,他就特意喜欢吻她,尤其是刚才的吻,简直让她脸红心跳。
与十年前的那个吻相比,少了一些恨意,他说过,他恨她,却又爱她。
他说,她是他的毒药,却也是她的解药,只是,她的毒又有谁能解?
早上起来上妆时,她接手了高如雅的工作,强迫自己用心工作,不能出半点差池——虽然姚正阳说,她出了错他担着,越是这样,她越是不能出错。
“听说没有,昨天晚上,莫可言进了姚导的房间,一个晚上没有出来……”
“我就说,莫可言这么绝色的女人,姚导哪里经得起诱惑,男人嘛,也就是嘴上说说,该硬的地方照样会硬。”
“我打赌,他们两人昨晚肯定……”
暧昧吃笑声,几个剧务居然还有心情在聊这个……
兰汀恍了下神,就看见莫可言春风得意的走了过来。脱了外面的披肩,交给助理,便坐在了她前面的椅子上,却头也不回的对助理说,“换个化妆师,谁都行,化妆助理也行,就是别让她给我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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