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江枫从失落里回过神,眉头深深皱着,眉毛拧了起来:“你哪里受伤了?”
不然咋还把请柳大夫过来了。
“我没有受伤,”江月揉了把江枫的头,看向远处的竹青,道:“竹青,带江枫回去洗漱用餐。你乖,我有点事要跟柳大夫谈,晚点我们再聊好不好?”
后一句是对江枫所说。
将江枫哄走后,江月望着柳大夫直奔主题:“我们从哪里开始?”
第一次做先生的柳大夫紧张地吞了口口水,也不知道江月受了什么刺激,回来缠着他要学习医术。
柳大夫沉吟过后打开自己提着的木盒,道:“我们先从认穴位开始,然后再识药草。”
江月指腹摩挲着医书,笑了笑:“江月初次学医,还望柳大夫不要嫌弃江月愚笨。”
柳大夫汗颜,他哪里敢嫌弃她愚笨,若她是愚笨那他岂不是没有脑袋?
傍晚江枫见江月之前先去找了柳大夫,他挺好奇他们背着自己聊了什么,他拿江月没办法,了不代表他拿柳大夫也没办法。
“哼哼,”江枫背着手在江月面前走来走去刷着存在感,引起了人注意后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道:“你突然学习医术定是另有目的。”
江月瞥了他一眼,镇定自若地道:“什么另有目的,我这是为你好,柳大夫还有两年就要走了,到时候你贪玩受伤谁来给你偷偷治伤?”
江枫不信,仍然坚定心中所想,凑近低声询问道:“你突然在房间里放云樱花、现在还学习起医术来,一定不是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江枫挑着眉,眼神打趣。江月慢悠悠地喝着甜汤,不理他,然而听到他下句话就不淡定了。
“母亲已经在给你准备嫁衣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你就要嫁人了。”江枫使出杀手锏,他就不信她能无动于衷。
江月噔地放下杯子,神色严肃:“不可能,母亲并未与我说过。”
“前些日子我亲眼看见母亲吩咐的绣娘,若是假的天打雷劈。”江枫放着狠话。
江月不信江枫的话,可也知道他没有理由骗她,心情忐忑地前去找母亲求证。
江月去的时候,江夫人正在挑选下人送上来的布料。
望着红彤彤的布料,江月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想,抱着一丝侥幸轻声问道:“母亲,挑选布料是想做衣裳吗?”
江夫人笑呵呵地将人拉到身前,摸着她的小脸道:“你父亲生辰过后不久就是你十五岁的生辰,十五及笄礼是大事,总不能让你穿着旧衣裳。”
闻言江月松了口气,原来是要给她做及笄礼的衣裳,并不是做嫁衣。
“你的嫁衣母亲已经吩咐人在做了,真是一转眼女儿就到了能嫁人的时候。”江夫人摸着女儿的头,眼里盛满不舍。
江月一惊,眼睛里罕见地浮现出慌乱:“母亲,女儿并不想嫁人,一心只想陪在母亲身侧侍奉母亲,母亲早早地为我制作嫁衣,难道是厌烦了女儿?”
“胡说!”江夫人冷下脸呵斥,但也不过一秒的时间柔声哄道:“母亲厌烦你的父亲也不会厌烦我的宝贝女儿。”
无辜躺枪的宰相大人表示膝盖疼。
江夫人将女儿揽进怀里,轻拍打着她的背,像哄小孩那样柔声哄道:“女儿家怎么可能不嫁人,往日你嫌云樱香气过于浓烈,可近日我听说你房里插着云樱花,你应当知道云樱花有何寄语。”
想到云樱花的寄语是愿与爱人幸福一生,江月就羞红了脸,低着头想借此来掩盖绯红的脸颊,她、她才没有那种心思。
可,真的没有吗?
“女孩子到了一定年纪想嫁人也是正常,”江夫人知她羞涩,也不再打趣她,情深意切地继续说:“月儿,母亲为你准备嫁衣并不是想急切地将你嫁出去,现在细细筹备总比以后仓促应付要好,我可不想委屈我的宝贝女儿穿着制作简陋绣花粗俗的嫁衣出嫁。”
“母亲!”江月羞涩难当地撒着娇,脸颊红的像是涂抹了好几层的胭脂。
骄阳碧蓝的空中,青石路上衣裙款款,一阵清风吹过,树影摇晃,花香扑鼻。
江月站在花园门口,远远地望着开地灿烂的云樱花,粉白的云樱花大片大片地簇拥在一起,繁枝交错,犹如云海一般。
门扉敞开着,西斜的阳光落在房门口,将屋子照得亮堂堂。
刚进屋的江月凝视着桌上盛开的云樱花,扶着桌子缓缓坐下,朝正埋头擦拭着打扫的紫香道:“从明天开始,云樱花换回原来的贵竹吧。”
“啊?”紫香抬头面露疑惑:“小姐不喜欢云樱花了吗?”
“嗯,太香了。”江月伸手扯下一瓣云樱花瓣,纤纤玉指夹着粉白的花瓣轻轻搓揉,很快花瓣变成了泥,指尖缠绕着浓郁的香气。
淡绿色的绢花小巧别致,又带着几分活泼俏皮,本该佩戴在女儿家发上的精致头饰此刻正被男人捏在手里细细端详。
想不到文静温婉的江月居然会配戴如此俏皮的发饰,也是,她再怎么沉稳有心机也不过才十四,还是个孩子,有几分活泼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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