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急匆匆地跑进来停下,向江夫人简单行了礼,气还未喘匀就拉着江月要往外跑:“快跟我走!”
“站住!”江夫人出声叫住人,皱着眉问道:“风风火火的,你这是要把你姐带去哪?”
江枫乖巧地道:“我就让姐陪我去国安寺一趟,娘放心,晚饭之前绝对赶回来。”
“你……”
江枫抢过话,语气略急:“哎呀,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娘再见。”
江夫人追到门口喊道: “哎!你照顾好你姐,她还病着呢!”
“知道了!”院外飘来江枫的声音。
江枫拉着江月一路小跑到大门口,上了早就备好的马车,还不等人坐稳就心急地催竹青驱动马车。
江月扶住车壁努力稳住身体,但是马车太过颠簸,身体也跟着来回晃动。脸色渐渐苍白毫无血色,她本身风寒就还未退,身体虚弱,先前被江安拉着一顿跑,头晕沉得更加厉害,此刻被马车这么一晃,胃里有点犯恶心。
江月忍住身体的不舒服,边平缓急促的呼吸边问:“何事如此焦急?”
闻言,江枫脸上逐渐流露出笑意,开始还憋着到后面就直接笑出了声,就连随着身体左右摆动的青丝都洋溢着喜悦。
一看他春心荡漾的笑容,江月就放心了,笑的这么蠢看来是喜事了。
“小姐!”紫香一路急跑追到门口看着远去的马车屁股,叹了口气失落地转身回去。
“紫香!”门口出来个妇人叫住紫香,紫香见是江夫人身边的嬷嬷,乖巧地道:“苏阿嬷。”
苏阿嬷笑容和蔼地道:“夫人在金福楼订了一对儿耳环,小姐出阁时要戴的,劳烦你跑一趟。”
本来是要她自己去的,可是见到紫香心下打起了小算盘。
紫香想着自己左右无事,便道:“好的,紫香这就去。”
见她答应,苏阿嬷转身就笑呵呵地进了门,紫香刚走到市场与居地的交叉口,就听到军队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抬头看到冷冽肃杀的军队,紫香连忙走到街边避让,站在人群中看着军队朝自己来时的方向跑去。
“这是要干啥啊,哪家犯事了?”街边的人都在猜测突然出现军队的原因。
紫香心里有些不安,鬼使神差地跟在军队后面,看着军队停在了相府的门口。
那些人闯进相府,没过一会儿就听到府里响起惊叫声,紫香躲在看热闹的人群中,腿脚发软,大脑一片空白。
石室里,柳大夫将手中的行李递给冷修,神情颇为怅然:“里面备了几件衣裳,药也备了点,钱不多省着点用。”
“多谢。”冷修声音带着长久未开口的沙哑,手执起剑提起行李擦过柳大夫的肩,大步离去。
相伴了许久的人就这么走了,柳大夫心里有些难受,一口气还未叹完身后传来声响,是去而复返的冷修。
“你怎么……啊!”柳大夫还未说完就被人拽住衣襟拖走。
柳大夫站在相府的角落里看着四处游窜的官兵,神色凝重:“官兵怎么会突然闯进来抓人!?还是御林军!”
有一官兵突然朝柳大夫的角落看去,大喊道:“这里还有人!”
我!!!柳大夫瞪大眼睛,想杀人的心都有了,抄起衣摆脚下轻点飞上墙,就被人从后拎住衣领。
“哎呦喂,你轻点我都快要被勒死了。”柳大夫扶着墙摸着自己的脖子,眼神控诉着冷修的粗暴。
冷修不理他,转身就走,反正人已经安全。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望着湛蓝的天,想起死去的故人,悲从中来,你可曾想到自己处处谦让、寄予厚望的那个人,变成了魔鬼。
今日相府一事若是没有皇帝的允许,谁能驱使御林军!
柳大夫摇头晃脑叹完了气,抱着冷修丢给他的行李溜出了巷子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马车一路疾驶,到了国安寺的山脚下,车还没停稳,江枫就安不急待地撩起门帘跳下了马车,朝路边停着的另一架马车走去。
江月心提了下,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提着裙摆在青竹的搀扶下走下马车,面带微笑地走近谈话的两人。
见到她,正跟江枫说话的姑娘也就是杨子贞,一把拉住她的手,急切地道:“江姐姐,你跟江安快快离开京城,皇上要抄相府。消息是我在宫中做贵妃的姑姑告诉我的,千真万确!”
平静的水面忽然被人扔进了一块石头,一时激起千层浪。江月脑袋空白了一瞬,稳住心神,反手握住杨子贞的手,声音微颤:“江月多谢妹妹不惜冒险通知此消息,妹妹快走吧,被人看到你与我们在一起,怕会惹上牵连。”
杨子贞看了眼一旁神魂出鞘的江枫,娇俏的脸上尽是不舍与担忧,含泪道:“姐姐保重,江哥哥……保重!”
等人一走,江月身体晃了下似要晕倒,江枫反应过来立马将人扶住,担忧地唤道:“姐!”
“别怕,”江月轻拍着江枫的头,眼神里盛满了温柔,“你先跟竹青架马车去云州城,姐姐回去先看看,无论消息是真是假,十日后我一定跟母亲赶来云州城与你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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