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大的人了,走路都不知道小心。”江枫走到江月身边,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教育”道。
柳大夫何等的精明,怎么会看不出江枫话里的关心之意,笑了笑:“多谢公子小姐关心,鄙人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柳大夫有事就去忙吧,”等人走后,江月瞧着了身边的弟弟:“以后与人说话不可如此无礼,你我皆是晚辈,怎能对柳大夫说教。”
江枫不服气撇头:“哼!”
“哼!”江月脚一跺扭头就走,谁还不会哼呢!
把人气跑的江枫想去追,却被竹青拉住:“少爷,该去上文课了。”
江枫苦着脸被竹青拖着往外走,这世上为什么要有文课这种烦人的东西!
江月回到自己的院子,疑惑地看着正在搬东西的下人,一问才知是父亲想给她换个房间。
江月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密道处的地砖瞧去,地上的碎片茶叶还有水渍都已经清理干净,一切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江月扶上门框,低声说道:“不用换了,这房子我也住惯了,父亲那里我自会去说。”
江月遣退众人后轻关上门,保险起见还插上了门栓,几经犹豫还是决定再次打开密道。
她知道自己应该听父亲的话,可是,那毕竟是一条人命。
万一这密道就只有这一条出路,而他还活着……
黑漆漆望不到底的密道,谁也不知道里面会不会突然冒出来什么鬼东西,江月站在阶边朝里看上一眼都有些脚软。
“喂,”江月双手合在嘴边做喇叭状,朝密道轻声喊道:“你还活着吗?那些人走了,你可以上来了!”
江月有些泄气,这么小的声音他若是走远了肯定听不见,可是她又不能毫无顾忌的大声喊,万一把紫香他们招来了怎么办。
她得想个办法,既不会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又能让里面的他知道自己打开了密道。
江月看着手中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恋恋不舍地抚摸了一会儿,眼一闭心一横,举起手就要将其掷入密道。
噌!剑身与剑鞘发出的摩擦声,声音轻微但在这寂静的房子里足够她听见。
噌!声音又响起,只是比起第一声这次显得要低沉一些,就好像剑入鞘时的声音。
江月举着夜明珠缓缓转过身,朝传来声音的角落看去。
对上那人波澜不惊的视线,江月慢慢收回手,双手摩挲着夜明珠,空气一阵沉默。
先前她只顾着想把人救上来,如今人出来了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办了,还有……
他站在那里看了多久了?江月十分确定他不是从密道出来的,因为他的身上沾了露水。
一想到自己的行为都被他瞧了去,江月就觉得脸烫。
“你,你好些了吗?”江月瞧着他今日精神不错,看上去与常人无异,谁能知道昨晚的他虚弱的像个将死之人。
墨无站在昨晚躲藏的角落里,像个雕塑一样动也不动,神色淡淡地盯着面前的少女,不语一词,唯有右手拇指轻轻抚摸着剑鞘。
男人的眸子里似藏有千山万水,然而隔着重重云雾,世人无法窥见云雾遮挡下的美景。
江月望着似死水般静止的眼睛,逐渐忘了胆怯,心底渐渐浮起个声音,也许平静的眼神下藏着汹涌,冰冷的外表下藏着炽热。
“小姐。”门外响起紫香的声音,紫香轻拍着门扉,奇怪,小姐怎么突然栓起门了?
江月吓得朝门口看去,看着紧闭的门扉松了口气,回头对男人道:“你……”快走吧。
江月瞧着空无一人的角落,咽下后面未完的话语,关上密道打开门,让端着糕点的紫香进来。
“小姐,这是夫人特地吩咐厨房做的点心。”紫香将东西放置到桌上,抬眼看到对着柱子愣神的江月,疑惑地道:“小姐?”
“紫香,”江月垂下头,抚摸着掌中的夜明珠,低声道:“我有些累,想休息会儿。”
“那小姐你先歇息。”紫香不疑其他,只当她昨夜未睡好,走出去轻阖上门。
江月仍旧站在原地,日光透过窗户纸照在她身上,光线将地上娇小的影子拉长,显出一丝寂寥。
黑沉肃穆的房屋大堂,墨无持剑立在正中央,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淡淡地望着前方负手而立的男人——绝影堂堂主龙霄。
“这次任务完成得不错,”年过四十的龙霄转身望着墨无,轻描淡写的语气下藏着嗜血狠绝的威严,一双鹰眼深不见底:“下去吧,别让爷久等。”
墨无行礼退下,身后传来物体破空的声音,抬手隔空一接,指间多了粒食指大的黑色药丸。
墨无面无表情地服下,抬眸望着前方抱胸倚柱而立的黑衣男人,复又垂下眼皮静等男人说明来意。
“哎!”随着一声叹气,一个身着褐衣的男人从梁上跳了出来,绕着墨无走了圈,抽出嘴里的草重重叹了口气:“我就说嘛,堂里的第一杀手,怎么还用得着人去接应。”
“贺义!”黑衣男人眼神不赞同地瞧着褐衣少年。
暗处观看的人们都默默不出声,免得被无辜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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