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种爱不疼_林笛儿【完结+番外】(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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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闻主播竟然教唆别人走后门?”

  “我顶着压力娶了个黑帮千金老婆,家人总得沾点光,是不是?”

  “还委屈你了?”

  “绝对没有,我一直觉得这是上天对我的偏爱。”他站直身,拍了下她的小屁屁,“夏太太,快去想办法吧!”

  她一溜烟地跑出厨房,忙不迭地打电话。

  他抿着嘴唇,笑得非常甜蜜、窝心。

  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单纯地象个孩子。碰到他家人的事,她总比他热心、体贴。她想把婆婆接到北京来,也曾建议在青台买套房子,让婆婆挨着叶家。只是婆婆一辈子没离开过大山,过不惯外面的生活。她每周都要和盈月通电话,问长问短。

  当爱qíng走向婚姻,爱从天上的云,成了地上的花,沐浴风雨,沾染尘埃。边城说过她不会是称职的妻子,但是很值得爱。

  是的,值得!他一直坚定地认为。

  所以,他要让她的星空更加璀璨、明亮!

  吴锋皱皱眉,“小枫叶,叔叔只能帮你安排食宿、jiāo通啥的,场地和时间,你去找秦沛。”

  她约了秦沛出来喝咖啡。秦沛来是来了,冷着个脸,看上去好象是帅了那么一点点。听她说毕,一声不吭,只慢悠悠地喝着咖啡。

  “秦沛,我和你讲,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我反正是赖上你了。”她可不怕他的冷脸。

  秦沛说话了,“这是个小事,我能帮你办得妥妥的。但是……”他抬起眼,“这份人qíng你怎么还我?”

  “请你吃饭呗!”

  秦沛冷哼,“我是难民么,哪辈子没吃过饭?”

  “那你说怎么办?”

  “你也得给我开次后门,怎样?”

  凉风嗖嗖,她咬咬唇,为啥有种被人设计的感觉呢?

  番外5-意外

  她手托着下巴,别过脸朝着窗外,面前的那碗麦片粥,半个小时前是满的,现在仍是满的。

  “给我描绘一下吧!”他抬抬眉,实在等不了了,伸手摸上她的脸庞,将她的脸扳过来,四目相对。

  这几天,两人的作息时间有所调整。一年一度的人大和政协的会议召开,是他最忙碌的时候。他很少呆在直播间,几乎都是在人民大会堂。

  今天,是会议的第三天,先听报告,然后是分组议论。他是七点起chuáng的,做好早饭,她也已安静地坐在餐桌边。

  两会期间,《叶子的星空》让道,城市电台滚动播出两会新闻,她便呆在家中休息。

  “我听见鸟叫了。”她说道。

  “真的?”她一字一顿,神qíng认真,他嘴边dàng出一圈笑意。

  “是的,已经有三天了,从那边传过来的,不是喜鹊那种沙哑的叫声,很清脆。”她指指窗外。那儿是小区的花园,园里有几棵树长势茂密。

  “可能是哪位老伯把画眉放生了,快吃吧,粥都凉了。”

  她拿起汤匙,含着嘴中,长睫扑闪了几下,“奕阳,我昨晚做梦了。”

  “什么样的梦?”他给她剥着jī蛋。

  “好象和你在青台的海边看日出,是清晨,满天的朝霞。”

  “夏太太,你有做诗人的天赋。”这人小毛病很多,不吃蛋白,只吃蛋huáng,他细细地分开,蛋白放入自己的嘴中,蛋huáng掰成两半,看着她咽下。

  她沉思了会,没有反驳。

  他今天出镜的衣服是昨晚准备好的,她从起座间里拿出来让他换上。早餐的碗筷留给她洗刷,然后她会去书房看看书、听听音乐。

  “你那天说电台组织你们去体检,是几号?”

  “只是例行检查,我和小卫一块过去,你不用陪。”

  他皱了下眉头,觉得她今天真的有点异常。手机响了,是导播的。转播车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了,他吻了吻她,下楼。

  她听着关门的回音在屋中回dàng,直至消失,她拿起碗筷,老牛拖车慢腾腾地走着,抬头看见chuáng上堆着的被子,发现自己居然走进了卧室。

  自嘲地倾倾嘴,好象提前老年痴呆了,她打了个呵欠,不知怎么,困意如chūn糙,遇风肆意疯长。

  前些日子,她跑电台,跑央视,忙得象上了发条的机器人,jīng神却很好,这一闲下来,怎么就萎靡了?

  难道她天生是个劳碌命?

  碗筷扔在了水池中,她捂着嘴巴,一个呵欠接着一个呵欠,她懒洋洋地又爬上了chuáng。

  应该没睡多久,至少不是自然醒,她烦躁地眨眨眼,无奈地下chuáng接电话。

  是她的手机。之前有四个来电未接。

  那个号码让她有一刻的恍惚,“不要告诉我,你回国了?”说起来,和这人都有两年多没见了。

  “到阳台上,往下看。”嗓音仍是记忆中的清冷,不过,现在多了几份热度。

  她疑惑地拉开阳台的门,三月暖暖的午阳下,他抬手向她挥臂。

  她怕他等着急,糙糙洗了个脸,素着面就下楼了,只在衬衫外面罩了件绿色的长毛衣。

  北京今年的chūn天很乖,象叛逆的少女过了青chūn期,变得温婉、端庄了,没有沙尘bào,放晴几天,就会下一场小雨,糙木青翠yù滴,空气也非常清鲜。

  “脸色怎么这样差?”他替她拉开牟门,还是那辆君威。

  她摸摸脸,“有吗?可能睡太多了。快说说,为什么突然回国?”

  他笑了,“图书室准备扩大,作为法人,我必须要回来处理一些事。还有,没几天是清明,我给我爸妈扫扫坟。”

  “没有其他事qíng要告诉我吗?”他的眉宇间一扫从前的yīn霾,笑起来的时候,非常的愉悦。

  “有一件,我现在进了新西兰的国家电视台,不是做新闻主播,是晨间节目的总编导。”

  “边城……”她激动得红了眼眶,“你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啦!”他是天生的媒体人,在这方面有超人的天赋,只是家庭的变故让他远离这个行业越来越远,还好,他现在回来了。

  “你和夏奕阳要多一个竞争对手了,别懈怠哦,当心被我超过,我可是个很厉害的对手。”

  “嗯,嗯,加油!”她举起拳头,甚至比《叶子的星空》改版更开心。

  他们去了一家越南餐厅,这里的装修布置,是东南亚味道和法国风格的混合,表面浓烈而奔放,其实到处都是不经意的jīng致和奢华。

  结婚纪念日,也是新年啦,夏奕阳带她来这里吃饭。她当时觉得简直像闯进了电影里的场景,太làng漫了。

  夏奕阳送给她一条法国限量版的围巾,手感柔软,画色素净。吃完饭,他们一起去看了场电影,莱昂纳多的《盗梦空间》,看得她出了一身的汗,仿佛是提着一口气直到最后才吐出。但那个结局让她仍觉着诡异,好象人仍在梦中,世界上的一切都是虚拟的。

  “这电影看得让人悲观。”

  “也是你想看的,我建议你去看《飞屋环游记》。”他笑着,“幸福,不是长生不老,不是大鱼大ròu,不是权倾朝野。幸福是每一个微小的生活愿望达成。当你想吃的时候有得吃,想被爱的时候有人来爱你。”

  这是她在圣诞节那天节目里引用的《飞屋环游记》中的台词。他只要有空,还是坚持收听她的节目。而他播新闻时,通常她都在去电台的路上。

  边城看了会菜单,点了一个甘蔗虾,一个白咖喱牛ròu,一个蔬菜杂煮,一个越式点心拼盘,没有要酒。他下午要出去办事,而她自从新婚之夜醉过之后,夏奕阳是严令她与任何有酒jīng成份的液体保持距离。

  他和她说在奥克兰的求学时光,也是她熟悉的城市,共同的话语很多。

  “为什么不让我回国参加婚礼?”他有一点小意见。

  她给的理由让他哭笑不得,“机票很贵的,何况还得是来回。”

  “你那天一定很美!”他没办法计较,心里面轻轻柔柔地发酸,但这种酸却又是甜美的。

  “天寒地冻,我穿得象个狗熊,所以连张照片都没敢拍。”

  他震愕。

  大三那年的五月,课程不太紧,他们也有了去电台、电视台的实习机会,呆在学院的时间不多。有天晚上,两人从旅游卫视出来,在路边吃了碗面。他准备考研,而她就象读书读厌了,一提考研,头就摇得象个拨làng鼓。

  他又说起了。

  “不考!我的最高志愿就是做你的贤妻。”她也不怕丑,音量高得其他吃面的人都看了过来。

  他捏了下地的鼻子,拿她没有办法,“就这么想嫁给我?”他以额头顶着她的额头。

  “是!”她非常坦白和肯定。她多大?还没十九周岁呢,要是结婚,都不够法定年龄。

  有时,看着她,他都有种和孩子过家家的感觉。

  所以,私下里,独处时,夜阑人静中,他抱着她,吻到不能自已,手指控制不住地滑进地的衣衫,在她粉嫩的肌肤上轻抚,总在那最后一刻,哪怕他血脉贲张,身体紧绷如铁,他都能生生地忍下。

  “那你想要什么婚礼?”

  “与众不同的,别具一格的。”

  “听着难度很高呀!”

  “那是!”她歪着头笑,一双眸子如墨玉浸水,里面波光盈盈闪动。

  看来她的愿望实现了,他在心里面叹了一声。

  两人走出餐馆,她抬头看到不远处就是体检的医院,想想明天不要特地跑一趟了,体检单刚好带在身边。

  “你先走吧,我去查个身体。改天我和奕阳再约你。”她说道。

  他看了看手表,“我陪你过去。”

  “gān吗?是普通体检,我又没生病。”她抗议。

  他笑笑,“要是生病了,那是夏奕阳的责任,我才不会乱抢。走吧!”

  她又OUT了,做肝功能必须空腹,明天还得来一趟。既然来了,她就先做了别的几项。

  做好B超,她急急地去洗手间,医生把站在外面的边城喊了进去。

  “一会你陪她去妇产科一趟。”

  边城一怔,“有什么不正常的症状吗?”

  “我想你们家中要添一位小成员了。”

  边城瞳孔突然放大了。

  “你们……是不是还没计划要孩子?”

  “呃?不是!”他的心疯跳象受惊的野马,撞得他的胸口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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