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全家被杀,杀手半个时辰内离开边溪,无任何人阻拦,魏凌在边溪兢兢业业奉献了那么多年,死后连个给他收尸的人都没有,怎会不让人觉得寒心?
谢池墨身为边溪将军,魏凌的结局有朝一日也可能发生在他身上,他可以漠视边溪百姓的冷漠,但无法容忍两地百姓的无情,魏凌在边溪,和边城知县结亲后,常常去边城,扶持边溪和边城商业往来,鼓励百姓种植茶叶药材,帮忙贩卖到元周国,魏凌竭尽全力的爱民如子,到头来回馈魏凌的是什么?
将军孤坟无人问,隔墙遥望满是花。
皇上长长叹了口气,收回手,低低道,“朕知道你一腔愤懑,勉强不阻止两地和边溪往来,凡事两难全,你依着自己的心意办吧。”
谢池墨面无表情,施礼道,“是。”
“边溪局势紧张,你好好保重。”
“是。”
谢池墨躬身退出大殿,遇着谢正均从台阶下上来,谢池墨挑了挑眉,“父亲找皇上有私事?”
私事二字咬得略微重,谢正均不自然红了脸,拾上台阶,视线与谢池墨齐平,含糊道,“找皇上说点事。”
谢池墨若有所思,目光探究的望着他。
谢正均扯了扯嘴角,鼻子里轻哼了声,“还不是你小子不让人省心,我刚从太后寝宫出来,她老人家不放心你一个人去边溪,让我留在京城,你觉得如何?”
太后说的不无道理,北塞地窄人少,和元周国一战不过以卵击石,倒是和越西国一战容不得有任何闪失,他如果去了北边,谢池墨在边溪遇到麻烦,满朝上下,谁会雪中送炭,不仅如此,还会落井下石趁机报复,他得在朝廷坐镇,以防有人给谢池墨穿小鞋。
谢池墨视线上下游移了一瞬,点了下头,“姜还是老的辣,您听太后的吧。”
谢正均去北塞,大材小用了。
谢正均最见不惯谢池墨一副‘我早就知道’的神情,好像自己神机妙算多了不起似的,谢正均瞪着谢池墨,讽刺道,“还以为你多能耐,早知太后不让我去,大殿上怎么不说?”
马后炮,谢正均心里暗暗添了句。
谢池墨无所谓的耸肩,望着远处的宫墙,轻笑道,“我看你喜欢和楚国舅对着干,怎么好当着他的面拆你的台。”
一副‘为谢正均考虑’的神色。
谢正均气噎,举起手就要揍谢池墨,但对上谢池墨冷飕飕的眼神,一下就怂了,谢池墨离京在即,如果太后和老夫人知道自己在宫里打了谢池墨,自己往后的日子不知如何艰难呢。
看了看僵在半空的手,改为轻轻拍在他后背上,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要不是看在你报效朝廷的份上,看我怎么揍你,太后记挂你,走之前记得去给她老人家磕头。”
谢池墨回眸,凝视着搭着自己后背的手,轻声道,“朝堂局势瞬息万变,您多加保重。”
说完这句,阔步离开。
留在原地的谢正均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刚才,他儿子在叮嘱他小心?
不会是幻觉吧?
谢正均率兵出征北塞的任务落在了其他人身上,雾宁听到消息的时候忐忑不已,谢池墨说许多人因为夕月而死,她和夕月是同样的人,带给许多人灾难,这次战事会不会是因为她的缘故,她问春香,春香忍不住笑出了声,“夫人您想多了,北塞不是越西国,常年受朝廷救济,没了元周国,他们度不过寒冬,朝廷还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您别胡思乱想,和您没有任何关系。”
雾宁神思一松,“那就好,对了,世子爷回来没?”
她没有害人的心,更不想那些人为她而死。
过个安稳舒心的日子,她已心满意足了。
“回了,在福寿园陪老夫人说话,夫人可要过去?”
“嗯。”她还没去给老夫人请安呢。
主仆二人刚走出院门,就看刘询神色匆匆而来,见着雾宁,他怔了一下才想起要给她行礼,雾宁笑着摆手,“不用了,是不是世子爷回来了?”
刘询点头,想起什么又摇头,盯着期待不已的雾宁,他舌头好像打了结,“世子爷的确回来了,和老夫人说几句话后就走了。”
雾宁脸上的喜悦不由得转为落寞,笑着道,“没事,他忙总是应该的,我和春香去福寿园看看老夫人,你忙自己的事情吧。”
刘询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止住了,低头弯腰,待雾宁走后他才直起身子。
到了福寿园,雾宁才明白刘询为何欲言又止,老夫人悄悄告诉她,谢池墨去边溪了,归期未定。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不要骂,未来的剧情俗套又俗套哈哈哈哈~
明天继续更~
话说,阿芒开新文了,《黄四娘家花满蹊》种田文,这文会更的,阿芒家的侄子轮流发烧,大侄子检查说是肌炎,肌肉萎缩~医生说可能和我侄子感冒有关,等感冒好了复查。
我侄子是属于有肉绝不吃菜,能躺绝对不会站的人,居然会肌肉萎缩,不应该啊~
话说《黄四娘家花满蹊》讲的是老女人和老男人的恋爱故事,老女人,四十岁以上,男主是死了原配的生无可恋的老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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