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美丽的女生有任性的本钱。
g城,坐在办公室里的卓文鼎一笑置之,挂了电话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将苏杏给他的大概方位上网搜了一遍,由于那位亭飞自己也搞不清楚详细地址,这有点头疼。
搞不清楚自己家的位置是有可能的,毕竟对方从未出过山,不知道外边是什么世界,外界给自己家乡什么定位啥的都不清楚。只是,那个小苏总是给他一个不好信任的感觉。
如果对方只是一个黑户,她上次干嘛不直说?黑户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他靠向椅背,陷入沉思当中……
第二天清晨,很有食欲的他在餐厅点了几份点心。可惜,吃了几口他就吃不下了,硬撑的话上腹部会痛,不得不遗憾地买单走人,将点心打包回公司等饿了再吃。
话说,以前他很能吃的,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吃得少了,虽然胃口一直很好。
走出餐厅门口,他站在马路边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大公路,脑海里蓦然闪过昨天那个女孩的话,不由得一双剑眉拧结。
说他有病?真的假的?
要不趁今天没事去医院一趟?以前固定每年体检没发现毛病,这回隔了一年没去……呸呸呸,那么容易中招死的人就多了,他天天做运动(回律所时上下班走路),身体不知有多健康。
算了,一个黄毛丫头说的话哪能当真。
原本犹豫不决的卓文鼎决定回单位,刚一个转身,嘎吱——呯!遇上一辆私家车要停在餐厅门口,他冷不防的回头结果被撞倒。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不醒人事,手里提的餐点撒了一地……
而此时此刻,有两个正在痊愈中的病号在秦岭山脉里忙碌。苏杏把记忆中的秦岭荒屋简单描绘了一下,居然真的被她来到那个地方,与梦中见过的一模一样。
“看样子丢荒几年了,所有东西都不能用了。”打量着破屋子的里里外外,苏杏很有研究地说。
可惜不是古董,都是九十年代的破碗破筷子。
屋里结了很多蜘蛛网,仅有一张腐朽发霉的竹床,仿佛轻轻一碰便能散架。隔壁有个小厨房,灶塌锅破完全不能使用,看上去有些年没住人了。
还有厨房的一堵围墙有一个洞口,像是被什么野生动物给撞破的。
“这里没什么可整理可补充的,”苏杏扬扬手,“况且你在外边流浪了好久,家物什霉成这样也说得过去。”家用品几年不用,很快就残了。
“嗯。”婷玉四处看了看,“不如出去看看外边的环境?”
“也好。”
免得被人问起哑口无言,那才叫糟糕。
于是,两人在附近林子逛了一大圈,此处没有人家,也没看见野生动物,深山密林渺无人烟,教人心神不安。苏杏用手机在附近拍了些照片,等回去再存在u盘里保存,以防日后有用。
从清晨逛到傍晚,苏杏在那里观察地形看有没古建筑物的痕迹,可惜一无所获;而婷玉收获不浅,采了不少认识的药草回去。
“没想到那里的药草比云岭还多。”婷玉眉飞色舞。
“以后有空咱们到处逛逛,很多地方尚未开发,估计有不少药草。”难得见她高兴,苏杏提议说。
以后权当自己去了一趟短程旅行,散散心,
不过,她觉得那地方有点偏,估计普通人去不了。而且又在密林深处,沿途荆棘丛生,万一窜出一头野生动物那些人铁定非死则伤,不安全。
要不要给卓律师打个电话提醒一下?免得他认真起来有去无回。
本想征求一下婷玉的意见,但见她抱着一堆药草去隔壁的小空屋分拣,根本没空搭理杂事。她受了内伤要休养一段时间才敢搞药浴的事,算了,大家各做各的事吧。
秦岭气候湿润,云岭仍下着零星小雨。
出去一趟回来感觉整个人精神多了,身体也不像前几天那么沉。
想好该说的话,苏杏又拔了卓律师的电话。
“喂……”对方声音有气无力。
苏杏怔了下,“卓律师?你怎么了?”病情发作得这么快?婷玉明明说他至少还有三个月命,只有她知道他不会死所以不操心。
“没事,被车撞了……”
“啊?!”苏杏有些懵。
“不用啊,我命大,没撞成残废,不过医生说我体内有细胞病变的迹象,幸亏发现得早……替我谢谢你那位朋友。”卓文鼎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人生本无事,谁知病来如山倒,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
苏杏默了一会儿,“那就好,你现在怎样?需要些什么吗?”
婷玉没有身份证出不去,利用灵能进出城市风险太高,她有些犹豫。
那边的卓文鼎仿佛知道她的顾虑,轻笑几下,“不用担心,医生说情况良好的话做完一个疗程就能出院,以后注意休息和饮食没什么大问题。那辆车的老板有钱,说相撞也是一场缘分,医药费他全包了。”还让他单独住一间病房。
把人撞出癌症,的确是一种缘分。
卓律师不怕欠人情,加上自己的经济状况不乐观,如果要治病,首先要关闭律务所把房子卖掉他才有钱治。如今难得有人送钱上门,他肯定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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