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教我怎么做!家里一切都是我在做!”勉力支撑的严华华再也受不了,崩溃哭喊,“萧阳是你儿子,找别人有什么用?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阳阳不能出事!
俩孩子从出生到现在你尽过责任吗?施舍几个钱就以为自己很伟大?我告诉你萧炫,少在这儿对我指手划脚,做你该做的事,孩子要是有个万一我也不活了。”
严华华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眸泛着浓浓的恨意,咬着牙槽说:“这是你欠我们的,别以为我会忘了你的背叛。我们娘俩若死了,你也甭想有好日子过!”
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恨意满满,一种被逼到绝路的愤怒。
吼完挂机,顾不上丢不丢脸,严华华跌坐在江边,双手捂着脸失声痛哭。
哭完了,眼睛红肿的她思虑再三,然后拨通赖正辉的电话……
再说苏杏和柏少华,夫妻俩根本不必商量,她说要走,当天晚上柏少华便安排她连夜离开云岭村。
他有事处理要留在国内,暂住泉月山庄。
随苏杏离开的人有筱曼、云非雪和柏少君,一行人直飞国外的那栋古堡庄园。
那里地处偏僻,近海,地方大。方便大家明面上度假,暗地里练功。
送走一干人等,安德站在门口叉着腰,无限感慨地说:“唉,又要打光棍。”
一旁的容希讶异看着他,“你干嘛不跟去?酒吧又不是没人看。”
“容希,你以为他那是真心话?”陆易拍拍安德的肩膀,神色揶揄,“难得有机会逃离虎口,他高兴还来不及呢。”那枚小辣椒不好惹,百分百的河东狮传人。
众人哈哈大笑,轮番取笑安德。
“容希,小雪不在家,你可以到处旅游了吧?写作好像要创作灵感。”赵丽娥问他。
最近几年,不必守着点心屋的容希经常在村里遛达,和大家的关系亲近了许多。
“家里没个人不行,今年年初我们养了一批鸡,经常出问题,我得在家看着。”容希说。
大家边聊边往店里走,人生寂寞如斯,不如一起喝几杯再说。
“好端端的,你们养什么鸡?山里大把。”
“小雪喜欢在院里掏鸡窝,捡鸡蛋。”于是便养了,“对了,昌叔怎么不跟去?”
众人坐在吧台前,田深在里边调酒,赵丽娥给他们弄些小食吃。
“这老头怕自己死在国外,凡是国外游一概不去。”作为近邻,安德最了解老人家的心思,“他也不看看自己的体质,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昌叔年纪大了,身体却强壮如牛,健步如飞,身手比年轻人还要灵活。
老人说了,在80-100岁这个阶段是他的坎,只要撑过百岁大关,他将来有望成为华夏的一名老妖怪。
这自然是玩笑话,也是大家心中的期盼。
能否达到目的,除了自身的努力,还要看天意。
说回柏少华,送妻子与众人上飞机后,他回到泉月山庄。正泡着温泉时,他接到赖正辉的电话。
两人这几年经常一起吃喝玩乐,关系比从前熟稔很多,说话不再拐弯抹角。
“帮?我怎么帮?”
柏少华的头仰在温泉边,姿态慵懒,语气一贯的随和:
“萧炫不是很能耐吗?一回来就送我一份大礼。搞了半天原来是他儿子犯罪,却把脏水泼到苏苏身上。如今又让严华华找苏苏打悲情牌,这是在恶心我。”
赖正辉不蠢,立即明白他话里有话,不由得陷入沉默。
半晌才说:“他不至于这样吧?”以前看那萧炫蛮正派的,真不敢相信。
柏少华轻笑了下,“我说赖正辉,你一向精明,怎么一听到严华华的事智商便掉线了?小心中了美人计让你得不偿失。”
点到即止,挂了电话,他继续靠在泉边闭目养神。
……
而电话的另一端,赖正辉捏着手机站在自家阳台往下看。
繁华的都市霓虹璀璨,格外漂亮耀眼。
他能想象得出严华华目前孤立无援的处境,但柏少华说得对,她的前夫不再是昔日那个斯文正派的男子。
小百合是萧炫的人,萧炫在为柏少华亲哥效力。
小百合两次出现在云岭村附近,都是萧炫安排的,若说其中没有猫腻,别说柏少华不信,他这局外人都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利用同一个人物,意味着这个局整整提前了十几年就开始布下。
可见此人心机深沉,可怕至极。
如果以上的分析是正确的,那么导致小百合悲剧的幕后指使人是谁,不难猜测。
当然,真相还需要司法机关去查,他这旁人做不了什么。
唉,严华华算是倒霉透了,被无辜卷入这场纷争,和儿女一并当了牺牲品。
赖正辉替前任惋惜着,想到解铃还须系铃人,于是给严华华打了电话。
“少华说了,你儿子的事除了萧炫,没人能够帮他。”
除此之外,他还把自己的怀疑跟严华华说了一遍,让她以后离前夫远一些,别被利用和连累了。
和严华华结束通话之后,赖正辉再给梅安市的司法部门打了电话,把自己知道的一些内幕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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