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期待那些毒.友跳出来贡献几个惨烈的珍贵镜头。
那种以吸.毒为乐的人,死了就死了。
可惜,她和一群吃瓜观众站在外边等了好久,却什么都看不到,完全不知道里边是什么情况。
最后苏杏不耐烦地放下相机,与离自己不远的几位华人聊了起来。除了刚才那位诸多怨言的男子对她有点冷淡,其他人和她相谈甚欢。
没什么的,鄙视她的人多了去,不必在意。她主要想打听八卦信息,谁让自己拍不到呢。
“……我们回来很久了,当时我亲眼看见两只‘丧尸’扑出来,吓死人了!”路人姑娘一脸惊吓地说。
苏杏忙问:“那你们有没拍下来?”好遗憾,她还没近距离见过丧尸,哪怕是冒牌货。
热气球事件离地面太远,观感不同。未来的记忆太遥远,几乎想不起来。
“当时我们都吓懵了,哪里还记得拍?”想起那场面,另一位姑娘心有余悸,“他们可能咬死人了,被警察打了好多枪。看,那地面的血就是他们的。”
苏杏踮脚瞧了瞧,警戒线里确实有几滩血,不知道中枪的人是死是活。
可能看见那一滩血红,她忽然心里慌慌的,跳得厉害,不由自主地向柏少华靠近一些。
柏少华早就和周围的人聊起天来,十分健谈。
说实话,苏杏更喜欢现在的他。以前的柏少华温文尔雅,清冷高贵得不像人类。
现在好多了,他与人说话时的神情像极了午后阳光,暖暖的。哪怕外表不像以前那般清贵,一副粗糙汉子的形象更接地气。
察觉她的接近,他的手臂下意识地再次环住她的腰,顺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饿得心慌慌。”苏杏按住心口说。
柏少华:“……”
不知别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不信的。为了不耽误时间,两人在回酒店的途中啃了不少面包。他嫌她吃得少,她说面包在胃里膨胀,撑得连水都喝不下。
回来才多久?连厕所都没去过,那些膨胀的面包在她肚子里凭空蒸发了?
见他一脸无语的表情,苏杏只好明说:“不知怎的,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少华,你不觉得大家围在这里很危险吗?万一有炸弹什么的……”团灭啊简直。
不要怪她太多心,此情此景,她心慌心悸的频率很吓人,总觉得有事情发生。
这么多年了,她老觉得这是一种预警。
柏少华:“……”
虽然他还是不信,但会尊重她那虚无缥缈的预感。小巫女身上的光是黑的,他家孩子妈身上的天使之光令人印象深刻,可信度高。
于是,他用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还没挂,便听不知哪里砰的一下枪响,“啊——”原本八卦的人群出现骚乱,尖叫,人们开始弯着腰四散逃窜。
幸好围观的人不多,又有警察在现场安抚和维持秩序。很快,人群被成功疏散了,接着又来了一批警员四下搜索,查找可疑人物。
之后的情形苏杏一无所知,她和柏少华,还有那几名华人一起迅速离开了现场。
“现在怎么办?酒店回不了,没有护照我们哪儿都去不了。”几位同胞担心地说。
“要么找大使馆问问?或许他们有什么办法能帮你们。”苏杏建议说。
也只能这样了,在国外遇到困难找自己人嘛。
“先找个地方坐等消息,”柏少华很有经验兼友善地提醒,“刚才只有一下枪声,说不定是有人走火。如果酒店没事会很快联系客人,你们不用太担心。”
“你们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夫妻俩的淡定,让某些人心里不平衡。
“哦,我们的护照证件随身带着呢。”苏杏拍拍包包说,有证件在手,想走就能走。
至于行李,与性命相比不值一提,不要也罢。
话虽如此说,苏杏和柏少华还是陪他们找了一间咖啡厅吃点东西,等消息。
那边只是一场小骚乱,咖啡厅里的人几乎都在议论这件事,同时在这里又找到几位同胞。
人一多,苏杏聊天的兴趣就没了。她和柏少华独坐一张桌子,也谈起方才的枪声。
“刚才的枪声是怎么回事?”苏杏想起柏少华刚才打的电话,“不会是你吧?”
“这是疏散人群最好的方法,总不能告诉大家你有预警功能。”柏少华理所当然地说,望向她的胸口,“感觉如何?好像还是跳得很厉害,不如我帮你定一定。”
说罢,作势伸手欲按向她的胸。
被苏杏一巴掌拍开,“别闹……”
身边的人不同,面对危机的心境自然不同。当然,自身的能力也是让她安心的一个因素。
在场的人里,大概只有他俩还能安然若素,该吃吃,该喝喝。还好两人行事低调,没有人察觉他们在正儿八经地打情骂俏。
众人坐立不安地又等了两个多小时,终于传来消息,酒店那边已经清除隐患,大家可以安心回去了。
为表歉意,客人们今天的食宿消费全部免单。
看着大家兴高采烈地返回酒店,怀着侥幸的心理说应该没什么事,干脆多住一晚明天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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