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我们坐哪儿?”苏杏随口问。
“我们可以坐车顶啊!”安德煞是慷慨大方。
“走你。”苏杏笑骂一句,和婷玉继续往前走不再搭理那几头暴露一丝狼性的邻居。
“嘿,美女,别这么残忍嘛,笑一个,笑一个……”随着一阵吹哨嬉笑声,车子逐渐驶得远远的,还看见安德探头探脑向她们直挥手。
“平时人模人样,果然不失男人本性……”苏杏笑斥。
车子一走,婷玉恢复自然状态,“他们还算端正,只是村里最近多了好些外乡人,你平时独自外出要小心提防。”
“不怕,我有打狼电棒,还带了防狼喷雾……”前者少君给的,后者是她上网淘的。
一朝被狼咬,防身的东西多多益善她不嫌少,就是包包重了些……
再说少君等人的车子,离开两名美女的视线后恢复正常行驶。
“外边美女如云,都不如咱们村的两朵云岭之花赏心悦目,”安德依依不舍地缩回头,一副少看了几眼意犹未尽的样子,“可惜一个冷了些。”另一个精了些。
“安德,其实苏苏说得没错,依亭飞那种态度我看你还是拉倒吧。”陆易回头劝他,“而且你不是说等这里稳定之后就走吗?”严禁调.戏良家妇女一走了之。
“我有说过吗?啊?不可能吧?这里就是我的家。”怎么可能一个人走嘛!安德故作一脸懵圈。
嗤,少君、陆易同时鄙视他一眼。
“都怪苏苏多管闲事,不指望她帮忙制造机会还天天搞破坏,一点儿情面都不给。”粗俗点说,她就像一根打狗棒,他出现在哪里她打哪里,一点儿机会不给他。
让他恨不得一把拎起她扔进河里冲走算了。
“其实她长得不错,村里怎么没一个人喜欢她呢?她就是因为没人管才到处搞破坏。”安德满腔怨言,说罢瞥了柏少华一眼,人家不为所动在车里闭目养神。
唉,安德空嗟叹。
“放心,我管。”老司机柏少君目不斜视,“回头我就把你的话告诉她。”
“你个叛徒!”安德用力踹了驾驶椅背一脚。
安静坐在一边的柏少华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闭着眼睛,往日的笑容不复存在,神情极其冷漠,睡着了似的对身边人的打闹置若罔闻。
“嘿,嘿,别吵了,”陆易忽然道,“你们看……”
车子来到松溪桥头边,发现河里一群男女穿着泳衣在嬉闹泡澡,河里、河边浮着一些矿泉水瓶子、各色零食袋子和塑料袋,生生把这一方清澈见底的河水搞得混浊不堪。
“靠!又来了,这样下去村里的环境迟早要完。”村里的清净被外来人打破,几人既心忧又气愤。
“真想马上封村。”
“没办法,有周家在封不了,当地政府不是没动静吗?再等等吧。”
“话是这么说,可看着不爽。”安德觉得很郁闷。
以前自己人玩没什么,大家很注意卫生保护环境。如今进村的游客素质参差不齐,有些真能把人活活气死。以前大家干完农活顺手在河边洗菜,如今也不敢了。
尽管傍晚的河水跟以前一样清透。
这事众人早就商量过,他们是外来户,刚稳定下来就和本地人起冲突会惹出一堆麻烦。
云岭村的环境称得上地方一绝,不仅是他们看中,其他人也同样盯着这块肥肉敲着算盘。之所以按兵不动,只是静待他们这些外来户能够清除某些隐患而已。
人类与大自然作斗争必然损失惨重,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大家都想当获利的渔翁,沉不住气那个是给人做嫁衣裳的大傻冒,所以都在暗中静观其变。
在此期间,某些钻进钱眼里的人的一些小动作,在旁人眼里只是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
周老爷子是个好人,可惜他做不得家里的主。他儿子短视无主见,儿媳被眼前的小利蒙蔽了眼睛,只想利用村里的资源为自家谋利,从不关心村子的好坏以及新居民们的意愿。
曾经给过周家合作与和睦共处的机会,被拒绝了。既然如此,大家只能各善其身了。时间最终会告诉各存心思的人们,在这场游戏中分别充当着什么角色。
“喂,难道没人担心苏苏她们吗?”车子前行中,柏少君蓦然插了一句。
呃,众人默。
想想那个封建保守的亭飞,想想那个弱质纤纤的苏苏,面对一群光着膀子露着腿的男女……
过了好半晌,姗姗来迟的两位美女终于走出小树林往桥下走。
“咦?他们车坏了?”站在河道上坡位置,苏杏老远就看见对面河岸停着一辆熟悉的车子,接着注意力被河里的喧哗拍水声拉走,“呀,这么多人在玩水?”
河里清凉,很多人在游泳玩水。
几个男人发现桥头来了两位衣着古朴的女孩,劣根性发作,冲着她们不断吆喝拍胸膛拍肚腩。说句比较现实的话,形象猥琐还自以为风.流倜傥做出一些调.戏的动作真的很恶心。
苏杏先是讶然,继而心底升起一股厌烦。
游人越多,村里的环境将会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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