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姨只知道一些皮毛,“不管怎么说,你们敢参与就是好样的。好了,你好好养伤,我来找安德他们聊聊,大家都在吧?”
“不在,好像去昌叔家挤羊奶了。”苏杏告诉她。
“哦?都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苏杏摇摇头,“应该下午吧?最近客人比较少,说不定几点。”有时候一个下午都在休息,他们便组队去河边钓鱼,闲得很。
白姨顿时有些失望,“这样啊,那亭飞呢?”好久没跟那姑娘聊过天了。
“她带小福几个进山采药了。”
“那我晚点再来,你小心伤口别到处跑。”白姨临走前叮嘱她。
“哎。”
见她离开,苏杏松了一口气。
幸亏不是找她的,也对,她连租客都不算了谁还找她麻烦?哈哈,还是做客人轻松。
至于s市城郊那幢别墅,没了就没了,她另有打算。
出去找房子的两个多月里她跑了很多地方,路过几处环境不错的民宿,她有拍照片和留下地址。那些都是普通农村,环境胜在清静,村里住着留守老人与小孩。
有一处是两对夫妇开的客栈,他们还造了一个花场专门给城里的花店送货,生活十分平淡稳定。若实在没地方去她可以暂时租住一段时间,慢慢再图日后。
她知道的事情比别人多一些,不愿活得太累。
至于这里……
苏杏再看一眼宅子,估计她跟它犯冲,不,跟整座云岭村犯冲。比如这一回,她还没进村就摊上事了,幸好有熟人参与互相掩护,不然又是一场麻烦。
深秋的午后,吹来的风凉凉的,五谷飘香。
苏杏小心翼翼地来到那栋宅子院门前,外表确实没什么变化,只是转角的院墙边多了一个信箱。屋子形状,安放半截木柱子上,屋顶铺着一层毛毛……呃,不对。
“小吉?”
苏杏走近方看清楚,原来信箱的屋顶趴着一大坨橘黄猫。嚯,人字屋顶的中间是拱起来的,硌得难受,只有水做的动物才能躺得舒服。
她好气又好笑,伸手将软绵绵的大猫抱下来。
“这种姿势你都睡得着?”服了它。
出奇的是,小吉居然不排斥,任凭她抱着来到院前的平台坐下纳凉,调整一下姿势它又睡着了。猫对她热情不大,小福几只见了她倒是欣喜若狂,但她不想跟它们过分亲近。
既然有了更好的主人,她何必因一时的喜爱去混淆它们的认知?虽然柏少华喜欢放养,至少能让它们找到合适的人家。
不像她,连个安身之所都没着落,跟着她只会吃苦头。
枯叶落了一地,菜地里的薯藤青绿依旧,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人摘来吃,长得很茂盛。冬天一到,它们将全部冻死在地里头,待明年开春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今年白姨最勤快,一开春便种菜。
“喵——”
苏杏正盯着菜地出神,忽然菜地里伸出一个毛脑袋冲着小吉叫喊,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好奇盯着她看,然后又冲小吉喊了声。
小吉咻地一下从她怀里窜出去,跑进菜地里。
它是小吉其中一个孩子,她认得,它们窜过村路到了另一边菜地。小吉还回头看了她一眼,从地里的动静可以看出里边不止一两只猫,怎么,母子大集合?
出于好奇,苏杏小心跟了过去。
它们不等她,只是偶尔从浓绿的菜叶里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瞄她一眼,像在逗她玩,显得特别有趣可爱。
她沿着菜地慢慢走着,不时看看小猫们在菜地里翻滚闹出一些动静来。不知不觉中,她绕到柏少华家后院来了,然后听到一阵电动机的声音,很轻的,不吵。
午后宁静,从他房子旁边经过才听得见。
在他家后院还有一栋房子,好像是杂物房吧?开着一扇长方形的窗,够亮堂,很凉爽。
苏杏在围栏外边看了看,原来是柏少华穿着墨绿色的焊工服、戴着护眼镜在里边焊着什么。为何一眼能认出他来?因为那头深棕色的头发,和那熟悉的颀长身影。
窗略高,她从外边只看见他上半身,里边搞什么就看不清楚了,还有一些机械的线路管。做电焊这等手工活有一定风险,她看了两眼没跟他打招呼,继续散步。
“汪汪汪!”
走了没两步,忽从杂物房的正门奔出一只瘦壮的小狼犬,超级凶地冲到围栏边朝她直叫唤。
个头小小,声音稚嫩但来势汹汹,把苏杏吼得退开围栏一步。
嘿,这狼狗崽子不认人,她昨天刚抱过它今天就忘了?叫得那么凶。真是一代亲,二代冷,她是它父母的前主人,小崽子却把她当贼吼了。
“喵——”
一道黄影从菜地窜上围栏,小吉居高临下,耸起腰身很凶地冲着小崽子低哮炸毛,利爪铮地亮出来挥挥恐吓它。
很快,又从菜地里窜出两只猫来,纷纷站在围栏上对小狼狗崽子虎视眈眈。
娘几个趁小崽子爹妈不在,欺负弱小。
“嘿嘿,冷静,冷静,都是自己人……”哈哈,原来小吉口硬心软,知道护着她。苏杏心里暖暖的,抱走小吉然后训斥几只小猫,“以多欺少不道德,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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