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惊无险,为安全起见,婷玉仍然劝苏杏歇息一下。
原本在家里忙的柏少华接到消息,沿途寻来,把她接回小别墅。而婷玉和她的两个儿子被安德他们抱进餐厅玩耍,顺便向她问明情况。
在柏家,柏少华倚在浴室门边,静静看着妻子洗把脸,不紧不慢地宽.衣.解.带,再换上一套柔顺舒适的家常衣物。
她的腹部微微隆起,不像第一胎时那么吓人,让他放心不少。
怀孕之后的她***全无,也不许他有,更不准他碰自己,护崽情绪占据她的全副心思。他不勉强她,虽然怀孕的她依旧富有魅力,但不能尽兴的事他不干。
除非她有需要。
她是一个擅长自我调节的女性,无论是心情或者压力。气质纯净柔美,炸毛也是一时的,精神状态一直良好。
婚前婚后,不一样的生活,面对不一样的压力,她依旧是她。
当然,其中有他一半的功劳。
“你不用跟着我,我真没事。”
见他跟着自己,苏杏莫名其妙地瞅他一眼,来到梳妆台松开发髻,拿起一把木梳正要梳头时被柏少华过来拿走了。
“怕吗?”他放轻力度帮她梳理发丝,温声问。
“有亭飞在没感觉,就是有点烦。”但也麻木了。
“她们是谁?”虽然等会儿就知道,可他想听她说说。
“周定康的女儿,还记得吗?我前任房东。”
柏少华轻挑一下眉,没说话。
苏杏撩起胸前的一小把头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她说是为了院里那两棵樱桃树回来,得知我过得好,不甘心……”
室内安静,他在认真听,她在认真讲述。
末了,苏杏犹豫再三,“少华,要不我们搬家吧?”
这地方与她犯冲,以前是,现在还是。
以前只有她和婷玉在西南一带找住所,如今人多力量大,应该能找到一个好去处吧?
至于餐厅和小别墅,留在这里当客栈应该也不错。
大不了她出钱盖房子,当然,是在农村盖房子,她那点钱在城里可能刚够买一间厕所。
柏少华没有马上回答,放下梳子,吻一下她的头顶,清冷的眼眸凝视着镜中的女人,“先别说这个,小菱小野由我看着,你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醒来再商量。”
怀有身孕的她在生产之前别想出国,因为国外更危险。
别看现在风平浪静,暗中大把眼睛盯着。
这也是柏少君他们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的原因。
苏杏看得出他不想说,那就不说吧,她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虽然不曾受惊,心累也是毛病。
柏少华在她床边坐了一会儿才离开,锁好门,重返休闲居时,婷玉已带着孩子回家了。白姨从商场兴冲冲地归来,不料得知村里出了车祸,马上扔了东西匆匆赶来。
知道苏杏没事,她便带着儿媳和孙儿们走了。
该问的事已经问清楚,众人不便挽留。
“……彭找人去查周沫沫吃饭的那个小饭馆的监控,没发现熟人。那小饭馆属于低消费群体出入的场所,附近有些角落监控不到位,看不到可疑的地方。”
正在详查那些人的信息,需要一些时间等待。
柏少君说着,给了他一份资料。
柏少华边看边琢磨了一下:车厘子树,流言,自己的不幸,别人的幸运,村里的安保状况,苏苏的个人情况……这么巧,除了车厘子树,其他事那小姑娘都在无意中知道。
车厘子,大部分人直称樱桃,树是樱桃树。
偏偏她在那间小饭馆听到的是车厘子树。
据她自己说,小的时候,父母经常在她面前提这个名称。
印象最深刻的字眼,最能触动一个人的神经。
万事皆有可能的概率不高,太多巧合因素的背后往往有一双黑手在暗中推动。
“再仔细查查,或许有人给过她心理暗示。”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如果周沫沫是一时起意倒不怕,更不用搬家,直接把敌人解决就行了。只怕有人针对他,如果是,就算把家搬到天上也没用。
按常理分析,他爹不可能弄死自己的孙儿。
也不是华夏官方,因为她和孩子们是本国公民,弄死干嘛?
国外势力?
枪械,自制炸药,任何一种武器都可以轻易弄死她,何必怂恿一批学生作死挑战亭飞的能耐?在苏苏生第一胎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身边有一位用毒贼厉害的姐妹。
那几个学生仗着保护法护体,就算把人撞流产顶多让家属赔点小钱了事。如果家属没钱,从此拖着拖着就没事了,对她们一点损失都没有。
“周定康现在是什么状况?”柏少华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问。
柏少君翻翻新鲜到达的资料,“还行,家里多了一个小子,周先生利用自己的住房贷款租了一间铺面在城里开儿童服装店,他妻子在家带孩子,日子过得不错。”
“他还有房子?”
柏少君明白他的意思,“过今晚就没有了。”
那就好。
记得华夏有一段名句,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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