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啦吧啦,岔开了话题。
其实,小百合能引起这种轰动,证明她的异香对男人有一股特殊的吸引力,帮她等于引狼入室。
严华华可不是什么傻白甜,看她一人撑起三合院便知道能力如何了。一个做生意精明的女人岂能不懂这个道理?装糊涂罢了。
在太平年代,弱者活得最轻松自在,因为大家都关爱她,同情她。
私心人人都有,看谁的心思和手段最巧妙。只要利用得当,便是手中的一把利剑。
“你应付这种事越来越熟练了。”等严华华母女离开,筱曼忍不住说。
苏杏不以为意,“生活是人生最好的导师,换你在这种环境生活十多年,潜移默化之下反应不比我差。”
“哧,”筱曼笑了笑,“你把火烧到养生馆,不怕人家知道你在甩锅?”
“怕什么?我又没指名道姓。”苏杏坦言道,“每次村里有事,养生馆的人都装死当看不见。小百合这么特殊,少华又不在,我当然要甩锅,好过打肿脸硬扛。”
至于那帮老人是否见死不救,已不是她该担心的事。
筱曼长吁一下,提醒她,“她对少华选你的事到现在还耿耿于怀,以后小心点,别被她套进话里。”
主要是养生馆和休闲居的关系比较怪异,属于你知道我,我也知道你的状态。如果苏杏指出名姓,跟严华华强人所难的作风差不多,她形象不好,对方自然有怨气。
而严华华不同,她颇得老人们的欢心,聪明能干,又是孤儿寡母的,不但不会受责,说不定连这人情都不用还。
所以,和她说话要谨慎。
“我尽量。”
从对方第一次算计她开始,就知道未来的十次真诚里至少有一次是算计。
防不胜防,随性吧。
过了几天,可能严华华出面求情,要么就是森田三人自己找到解决办法,总之排在茶室门口的车辆已然减少。
正如严华华所说,受到惊吓的小百合不肯再去省城跳舞,森田、柳惠在省城开的那间茶室依旧在正常营业。
没人吵着要小百合跳舞,也没人来追债。
这其中肯定有权力在发挥作用,不然怎能同时对付商贾及混混?证明权是个好东西,能解决很多用钱办不到的事。
不管怎样,村子能恢复正常就好。
这一天的早晨,苏杏和往常那样陪小染出去跑步。
路过村里的风水树,发现小百合在柳惠的陪伴之下,十分乖巧地向那些下棋、做运动的老人们鞠躬。看她们神态平和的样子,前段时间的阴霾估计消散殆尽了。
“……请各位一定到场,这是我们小小的心意。”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使讨厌她们那身衣服,面对两个礼貌而甜美的女孩,长者们不好跟她们计较。有些胡乱应几句当回复,有的正儿八经说一定捧场。
对此,苏杏并不关心。
“儿子,咱跑那边。”绕道吧,眼不见为净。
不等儿子回答,已有老人眼尖,举手冲娘俩高喊:“嗨,小染,见了陈爷爷怎么不打招呼?”
小染闻声望去,见是戏剧团的一位老爷爷,便脆声道:“爷爷要去跳舞吗?不跳我不跟你玩。”
童言无忌,众位老人哄然大笑。
有人逗他,“不跳舞也能一起玩啊。”
“不玩,有代沟。”
童言童语,把一干老人逗得哈哈大笑。
苏杏暗汗,“儿子,你知道什么叫代沟吗?”
“知道,就是我不想跟你说话。”
啊噗,不愧是她的孩子,说话太直白了。
既然被发现了,不得已,苏杏陪儿子向刚说话的那位老人跑去。中途和柳惠、小百合迎面而过,各自笑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陈叔早,各位大叔早。”苏杏向大家打招呼。
“早,”那位陈叔摸摸小染的小脑袋瓜,笑看着苏杏,“小苏,今晚借你那莲湖广场一用怎样?”
“借用?干嘛用?你们要跳广场舞?”苏杏很好奇。
“诶,不是,是茶室的小百合要感谢老赵帮了一个大忙,所以请大家到茶室看跳舞。”陈叔也不瞒她,“那茶室能有多大?人多空气不流通,干脆借你的广场一用,你看行不?”
“行,平日里多亏大家教小染跳舞,就当我赞助场地好了。”苏杏应得爽快,“不过仅此一次哦,虽然我年少轻狂,说过的话总不能像放.屁,放过就算。”
陈叔和几位大叔听罢笑得合不拢嘴,“好好,那就先谢谢了,今晚你们娘俩也去凑凑热闹?”
“不了,我们睡得早,你们慢慢欣赏吧。”
事情说定了,苏杏和小染继续跑步。
她不喜欢跟人情,但遇事知道分轻重。与收留小百合相比,借广场用一晚不算什么事。
既然养生馆的人出面摆平这桩麻烦事,等于还村子一片安宁。身为受益者,她借个广场给他们庆功也是应当。
话说,既然是小百合与柳惠来道谢,想必是严华华去求的情。
她果然能耐,一出面就搞定了。
只不知,那些老人能否受得住小百合的谢礼。
52书库推荐浏览: 竹子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