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讶道,“那咱们可要和陛下美言几句。”江采萍拍了她的头道,“胡言乱语。这种事也是可以作弊的么?”寒香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话。冬蕊拉过寒香,自己上前说道,“公子这样大的喜事,小姐不写诗以贺么?”
江采萍笑道,“等考过,布了榜再说不迟。”正在此时,宫中女官怡儿来报道,“婕妤娘娘,钟美人有喜了。因着钟美人是与娘娘一同入宫的,所以来请娘娘的旨,是登殿贺之,还是咱们准备些贺礼过去就好。”
江采萍听是钟美人,便想起那个总也不说话,见到自己却总是莞尔一笑表示问候的美人,便道,“挑一些图吉利的礼物过去。等她平安生产了,咱们再去贺一贺。”
怡儿听言退了。寒香说道,“钟美人福气真好,不知道咱们婕妤什么时候能有个孩子,那老爷夫人该有多开心呀。”江采萍作势嗔道,“我真该撕了你这张猴儿嘴,这么大的丫头满嘴孩子孩子的,也不害臊么?”寒香一边躲一边又与江采萍玩笑了一番。
冬蕊拦道,“寒香说的也没错,婕妤这样盛宠,也该有些动静了。”江采萍听冬蕊正式说了,便道,“我虽喜爱孩子,但终究有了孩子便不自由,生个孩子又疼又折腾。我这样自自在在的性子,何必自找麻烦呢。所以我早早就想了法子,不会有孕的。”
此话一出,寒香和冬蕊皆震惊了。寒香眼圈霎时含泪道,“婕妤忒糊涂了,怎么可以自断前路呢?”冬蕊也是又急又恼,一时间竟无言以发。江采萍虽不以为意,但见状也安慰了半天。
“你们也是知道我的性子的。不必有所烦忧。我不想要的就是不要。人生苦短,何不自自在在呢。”二人虽然犹自有些情绪,但终究拗不过江采萍。
午后,怡儿又来报,“婕妤娘娘,馨才人求见您。”江采萍闻言一愣,心想平素与此人并无交集,虽知馨才人不是善与之辈,却不知前来所谓何事。
冬蕊见江采萍为难便出言道,“馨才人从不来往这里,想必定是有要紧事,婕妤不妨一见。”江采萍微一顿,“传进来吧。”
馨才人见江采萍冷淡的神色,也并不恼怒,一个人坐下直截了当道,“听说令弟即将参加科举?”江采萍本不愿家中之人被后宫之人惦记,听见馨才人提及此事,心中不由得有些恼怒。
馨才人把江采萍的神色都收在眼中,微笑道,“姐姐莫恼,我来是为了令弟着想。姐姐也不用问我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我又为何会告知于你。我来,只想让你知晓,有人要拿令弟科举一事做文章,还请早做打算。”
江采萍一时疑惑不解,但见馨才人郑重其事也知确有其事,再想多问,馨才人却已起身告辞。
出了临湘殿门,馨才人的侍女挽夏才问到,“奴婢不知才人为何如此做?既然让彩燕出了主意让惠妃陷害梅婕妤的弟弟,却又出首告知梅婕妤呢?”
馨才人一边款款向南熏殿走着,一边笑道,“这一来我是想让惠妃娘娘知道,没有我,她的事是做不成的。所以我早已和她说,此事必败。
以江采萍的聪慧,自然会防患于未然,那么到时惠妃娘娘发现事情果然按照我所说的发展,那么你说,她会不会意识到我的重要性呢。”
挽夏似有所悟的点点头,“那么二来呢?”说话间已是快进南熏殿,馨才人更加得意,“二来是梅婕妤前途未定,我自然要给自己留有余地。今日这事,是我卖她的人情。来日我若落魄,她也许会施以援手。”
挽夏低头道,“娘娘想远了,娘娘怎会有落魄之日呢。”馨才人望着南熏殿殿阁之上的貔貅图案,叹道,“但愿如此。走吧,不必多说了。”
临湘殿之中,寒香急道,“婕妤,馨才人所说如果为真,那么公子就危险了。”冬蕊也道,“虽然不知馨才人来者何意,但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江采萍点点头,“看馨才人眼神深邃,流转之间尽是算计。可见心机不可小觑。她既然想卖我人情,来日我少不得要还的。而采芹之事,我要一人打算,你们先退下吧。”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一月。这一月间,馨才人、柳婕妤与江采萍几人如三足鼎立,分了皇帝的不少恩宠。而华妃与钱妃似乎只顾及两人之间的权势争夺,而忽略了新晋妃嫔。
看上去后宫一片祥和,然而暗潮早已开始汹涌。
一月初五,当朝礼部侍郎卢衍文主持科举之时发现有考生书叛逆之言。其中便有后妃梅婕妤之弟江采芹。卢衍文称江采萍应试文中出现唐盛而衰字句,唐皇大怒,命人复查之属实,意欲严办。当寒香慌慌张张的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江采萍的时候,江采萍正在榻上浅眠。
听见寒香这样说,江采萍微微一笑道,“有时候,我不想争,可他们偏偏逼着我争。弟弟的事属于前朝,咱们想插手就只能找前朝的人。咱们认识的前朝的人,就只有陛下一个。”
冬蕊试探道,“婕妤的意思是咱们要争宠吗?”
江采萍道,“不是争。而是我要让后宫的人知道,我江采萍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只有咱们强势,想害我们的人才会有所忌惮。”冬蕊试探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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