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芹这边刚送走陈公子,转头就看见火光自一楼而起。采芹想奔到楼上去救姐姐,可火势汹涌,如火墙一般完全阻挡了他的去路。
正急得没有办法之时,下人来报说小姐在酒楼后门,安然无恙。江采芹这才放下心来。
回去的一路上,江采芹忙不迭的给江采萍道歉,“姐姐,今日之事的确是弟弟冒失了,幸亏姐姐你安然无恙,不然我真是百死莫赎了。”
江采萍嗔道,“你知错就好。今日之事,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否则于你于我都不是什么好事。”江采芹低着头,嗫嚅道,“是,弟弟知道了。”
“小姐,您这金钿怎么丢了一支?”冬蕊给江采萍卸着发饰问道。
“想来是看灯的时候,人多拥挤,丢了吧。”江采萍心不在焉的说道。
冬蕊端过一碗珍珠牛乳,“小姐,您用了点心,赶紧安歇吧。”
江采萍懒懒的应道,“放下吧。”心中却如波涛翻搅,说不出的情绪。
次日中午,江氏和江采萍正在房中挑选料子。只见管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夫人,小姐,不好了不好了。”江氏嗔道,“怎么回事,有话好好回。”
“启禀夫人,小姐。老爷今日去行医,可是路上遇到官府的人,说是什么只要是医者都要抓走,去给京城里来的一位大老爷治病。”江氏大惊,站起来道,“什么?老爷被抓走了?”
江采萍连忙扶住江氏,“娘,您别着急。管家,您慢慢说,把话说清楚。”
“是,小姐。奴才听说老爷被抓走后,仔仔细细的打听了一番。说是半月前京城里来了一位姓高的老爷。近日又生了病,刺史大老爷想尽了办法都治不好。刺史大老爷唯恐上头怪罪,于是就把全城的大夫都抓了去,说是何日治好了高老爷的病,何日才能放人。”
江氏怒道,“真是岂有此理。孟刺史竟然如此过分!萍儿,这可怎么办是好,你爹的身子骨不硬朗,怕是他们会让你爹爹遭罪啊!”
江采萍思虑片刻说道,“娘,既然是请爹爹去治病的,想来他们也不会过于苛待爹爹。娘,你给管家拿些银子,看看能不能去打点一下。
管家,你先去刺史处看看这些银子能不能派上用场,然后再去与爹爹要好的世家望族那里探听一下消息,看看能不能有人能帮上忙。”管家心中不禁对这位大小姐心生敬佩,“是,小姐。”
日子一晃过了将近一月,江仲逊依然没有被放回来。好在管家打点上下,又送去了不少吃的用的,江仲逊总算没吃什么苦头。只是那高老爷的病始终未见起色。江氏在房中日日吃斋念佛,祈祷江仲逊能平安无事。
这一天,陈氏夫人来访。江氏连忙吩咐下人请了进来。二人因着夫君关系要好,因此二人也常来常往,以姐妹相称。
陈氏与江氏聊了半晌,陈氏这才提到,“姐姐,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江氏拍拍她的手说道,“你我二人的关系,有什么话不好说,说吧。”
陈氏这才说到,“我知道你家如今上上下下都担忧着江大夫的安全,如果不是我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在这样的时候与你提起此事。我家的小儿安庭,自从和你家采萍和过诗以后,日日茶饭不思,只求娶得佳人。我这为娘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过来看看您这是什么打算。?”
江氏听陈氏提及此事,心中一寒,叹了一口气道:“老爷出此大事,我实在一筹莫展。小女也日日忧思,妹妹见谅。此时家中实在无心打理此事。”
陈氏见状眉间一皱,脸上却微微一笑,“那这之前江小姐又出对联又写诗,满城皆知我儿与另外一个江湖人物都对上了下联,也和了那诗。
听姐姐今日这语气,难不成是有心将江小姐许给那江湖之士?那自然也是好的。这样说来,我先恭喜姐姐了。这既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那么这两日我就把此事与姐妹们都说一说,也好同享喜悦。”
陈氏边说边用探寻的神色看着江氏。江氏听言手中捻动的佛珠微微一滞,心知陈氏若真是弄得人尽皆知,那么畏于人言,萍儿将别无选择。江氏心想既然如此,只好先给个模棱两可的答复。等老爷平安归来,再与老爷仔细商议。
于是温言说道,“妹妹说哪里话,之前令郎的诗与那徐盟主的诗众人已在榜上做了评判。显然是令郎的诗作更高人一筹。你且先让侄儿放宽了心,等我家老爷回来了,自然会为他们做主的。”
陈氏拍拍手道,“好,有姐姐这句话,我这心就踏实多了。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准备聘礼了”说罢,就带着下人离去了。只留下江氏一声叹息。
旁边的丫鬟赶紧劝道,“夫人莫生气,陈夫人太过心急了。”江氏苦笑道,“我竟是才看出来她如此自私阴险,想来其子也未必是心胸豁达善良仁义的孩子。这门亲事,等老爷回来了再说吧。”
门外一位丫鬟轻轻唤道,“夫人,管家回来了。”
“好,让他来见我。再去把萍儿和芹儿都叫来,一并在前厅等我。”
“是,夫人。”
“夫人,少爷,小姐,老爷他…”朱管家一脸迟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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