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脚摔坏了,洗澡就是一个大问题,陈深是个洁癖,我都这样了,还每天折磨我,除了刚开始那一个礼拜我实在疼的不能动弹就没洗两次澡,后来,我几乎天天都得进浴室。
这天晚上。
他把我抱进浴室,弯下腰让我试了试水温。
我把手伸进水里:“太烫了,冷一点儿。”
他放了一些冷水进去。
我:“太冷了。”
他又放热水。
我:“太热了...”
他也伸手试了试,说道:“要不要找个温度计给你量量?”
我:“好啊好啊。”
他削我一眼:“做梦。”
我在一边笑,谁让我唯一的乐趣就是折磨这个坏人啊。
他把我放进浴缸里,受伤的那条腿搁在浴缸外面,然后在那放了个小方块,正好可以放脚。
我感觉包着石膏的脚踝痒痒的,好像一百只蚂蚁在伤患处爬呀爬呀爬,难受极了。
刚上石膏的时候,医生帮我敷了一帖膏药,石膏里的皮肤又暖又痒,像足足在炉子里烤了半个小时的猪蹄子。
我对陈深说:“你帮我挠挠脚踝吧,好痒。”
他还真隔着石膏给我挠了挠,轻轻的两下,挠了跟没挠差不多。
我哭笑不得,脚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像只胖胖的毛毛虫在蠕动,实在太难受了,我得动动缓解一下难耐的痒意。
他:“再忍忍,我明天就带你到医院去换石膏。”
我神神秘秘地对他说:“陈深,昨晚我太爷爷托梦给我,你猜他说了啥?”
他顺我的话问:“说了什么?”
☆、骨折(三)迟来的二更
不听不听乌龟念经第二十八章
我:“他说吃啥补啥,让我吃一些鸡腿啊鸭腿,补补脚踝,哦对了,还有排骨高汤,鱿鱼,大虾什么的。”
他:“那你太爷爷肯定没有告诉你骨折前两周只能喝粥吧。”
我埋怨:“这哪是病人的生活啊,简直就是囚|犯,虐|待,惨无人道,每天还要吃那么多药,是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他没理我,在沐浴球上挤了一些沐浴露,说道:“把睡衣脱了。”
我捂着胸口,羞涩地说:“我自力更生吧。”
他嫌弃:“我没见过吗?飞机场。”
我:“人家还是害羞的啊。”
他扔下沐浴球走出去,我躺在浴缸里享受着温热的水在身上流来流去,就好像浮在海面上。
漂浮着漂浮着...就睡着了...
大概睡了半个小时,水都凉透了,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冷得就像敷着冰渣渣,健全的那条腿咯咯地蹬了两下....
也抽筋了...
我痛得差点哭出来,大喊:“陈深!救命啊!”
记得我上一次腿部肌肉抽筋还是高中的时候,那时候正长身体,缺钙,晚上做梦梦到深渊,一脚蹬过去就抽筋了,经常会疼得发抖,那种感觉就好像把腿上的肌肉劈成两半,再往里面塞一块硬邦邦的东西,再合上,痛极了。
祸不单行,还因为在水里泡久了,我得了重感冒,鼻子酸眼睛胀脑子也昏昏沉沉的,扁桃体发炎,喉咙肿起一大块儿,一晚能用掉一打餐巾纸擤鼻涕。
我像具死尸一样躺在床上,瑟瑟发抖,生无可恋地问道:“陈深,你说我这个月是不是犯太岁了呀?要不明个儿你帮我去求求佛?”
他拒绝:“我是无神论者。”
我叨叨:“不对不对,肯定是触霉头了,我得赶紧打电话给我妈,让她帮我去上柱香...”
他提醒我:“妈出国旅游了。”
我快哭了,话没经过脑子就蹦出来了:“那国外有没有佛呀,那没有佛,神也成啊。”
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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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很感人的片子,我喜欢翻来覆去地看,然后哗啦啦地流泪,有时候生活里有些不如意不能发泄出来,这是一种很好的方式。
我不知道陈深的泪点在哪里,反正我看电影看哭的时候,他不会有什么情感的波动。
我老是靠着他的肩膀,一部片子看完,他的衣服会被我的眼泪打湿一半,我哭一会儿,然后埋在他的胸膛里,慢慢就睡着了。
我不止一次问他:“这么感人的电影,你难道一点儿也不感动吗?”
他:“有感动,但是很少。”
我:“你的心是铁打的吧?”
他:“如果是铁打的,你怎么钻进去?”
我脸色涨红,拍他:“死鬼,你又在说无厘头的情话了?”
他:“我对你说的话,从来不无厘头。”
我:“...”
时间很快过去,我的腿也很快好转起来,没过多久就下地做康复,然后能正常行走。
转眼就到了唐璇婚礼的日子,我再见她时是婚前五天,她的小肚子已经非常明显,紧身的婚纱恐怕穿不上了。
她拉我和陈平去逛母婴用品店,母爱开始爆发,专门挑一些粉红色的东西喜欢,一个劲儿的问我俩好不好看,我和陈平都暗暗捏了把汗,我俩都没生孩子都黄花大闺女呢,还真不敢喜欢母爱十足的小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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