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后面叫我:“谢凡,走啊,去观鲸。”
我踢飞花园里的一颗石,看着夕阳,太阳都快下山了,还观啥鲸啊,诶呦,气的我腰疼。
我才不告诉他,那天晚上许的愿望,一切都是关于他的,让你个坏东西猜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好累二更终于出了!!!
☆、最后的晚餐
不听不听乌龟念经第四十七章
特罗姆瑟之行很快就结束, 旅途既有开心又有难过, 既轻松又累, 时间过得飞快,告别屋主人的时候, 他们用生涩的英语与我们交流, 并送了一件熊皮给我俩, 附赠的精致而好看的小卡片,上面写着一串挪威语, 上网一查, 意思是:漂亮的人们, 你们会一直幸福。
我抓耳挠腮, 也想不到用什么东西回赠,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带一些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出来, 和陈深整理东西的时候, 与他讨论:“你觉得送些什么东西作为回赠比较好。”
他:“我们一共三个行李箱,除了衣服以及生活用品, 你还带了什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
我愁眉苦脸:“没有了吧,唯一有点儿中国味儿的,就数钱包里的那几张粉红色的钞票,你说, 能送不?”
他:“还说你不俗。”
我:“呵, 和你也彼此彼此。”
我们搜肠刮肚也没能找出一件像样的礼物,最终决定为屋主夫妇准备一份丰富的中式晚餐,那天起了个大早, 开着租来的车子跑到很远的亚洲超市,买了一些时蔬和食材以及酱油,又哼哧哼哧地开车回去,到民宿已经快中午了。
我们准备做一份西湖醋鱼,一份东坡肉,一份龙井虾仁和糟烩煸笋,我和陈深吹了大牛,说全部我来准备,保证味道鲜美得想哭,让他放心去还车。
西湖醋鱼选的是一条草鱼,买来的时候还在袋子里蹦跶,要多鲜活有多鲜活。
我很惆怅,早知早知道刚才让卖鱼的亚洲小伙子给我们把鱼鳞给我去了,也不用现在这么棘手...
我隔着袋子拍了草鱼好几下,草鱼渐渐地不跳了,慢吞吞地刮着鱼鳞,手感粘腻顺滑,有点难刮呀...
陈深还车回来的时候我还在刮鱼鳞,痛苦之大极。
他靠在门边,一边看我刮鱼鳞,一边问我:“真不需要帮忙?”
我:“不用!”
他环抱着双臂,一边好整以暇地看我笨拙地刮鳞片,不说话。
我觉得有些尴尬,冲他挥手,欲把他赶出厨房,“你别看着我做饭,该干嘛干嘛去。”
他一把拉着我的手,举到他的眼前,仔细地查看—食指上有一块小小的伤口,开始渗血了,要不是他瞧见了,我还没发现。
他:“怎么弄的?”
我弯了弯手指,好像有点痛,无所谓道:“不知道,刚刚还没有的,冲一下就好了。”
他皱着眉,拉过我的手,打开了冷水,把我推到水龙头前去,这里的冷水比想象中还冰一点儿,慢慢就没什么知觉了。
他:“痛不痛?”
我刚说不痛,他就把我的手指放进他的嘴巴里,轻轻地含住,手指马上变得敏|感起来,在他的口腔里,变得温热又柔软。
我缩了缩手,急忙说:“手都没好好洗,很腥的,屋里有消□□水。”
他说的话有些含糊:“别动。”
他歪着侧脸,好看的碎发散落在额头上,室外阳光不太足,厨房里开着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明暗立体,舌头动了动,在我的伤口上舔|舐了一下,伤口一阵麻麻的刺痛,好像被小动物舔舐着伤口。
我红了脸,话都说不完整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好像阿花啊...”顺带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低下来的脑袋。
他脸色沉下来,黑着脸硬是把我细细的手指包扎成一个大鸡蛋。
我小心翼翼地说:“好了好了,我要去做饭了。”
他放开我的手,走到厨房,门砰地一下关上:“做什么做,呆一边儿去。”
陈深的厨艺是不容置疑的好,每一次吃他下厨做的美食我都这么想,西湖醋鱼的肉质又嫩又美,酸甜得当,还带有一股淡淡的蟹味,东坡肉肥而不烂,极其下饭,煸笋鲜嫩。
连向来没有吃过中餐的屋主夫妇都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
我连吃两大碗饭,屋主用不太熟练的英语对他说道:“中餐很美味,你真的可以去当个厨师。”
他回答了一句话,即使语速有些快,但我还是听清楚了,他说:“厨师是一个很不错的工作,但比我妻子现在的收入少一些,我夫人可能会因为嫌弃而把我扫地出门。”
女主人听了回答便笑起来,夸奖他:“幽默风趣的男人,是个好老公。”
吃完饭后,我们与屋主夫妇告别,屋主执意要开车送我们赶往特罗姆瑟的机场。
路上我对陈深说:“为什么来人总夸你是个好老公,却没有人夸我是个好老婆呢。”
陈深笑了笑,说道:“他们也夸你美丽动人。”
我:“瞎说实话。”
他:“更何况,别人不需要看到你的好。”
我和他坐在车后座,我听到这句话时,抬起眼睛,差点儿撞到他的额角,他正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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