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大哥是谁啊,关我们村啥事?”李治民赶到后顺嘴就怼道。
点个柴火垛而已,想威胁到谁啊,一群蠢货!
“我大哥叫刀疤,昨儿个夜里来你们村借粮,今天却没回来!说,你们是不是把他逮起来了?快放人!”光头男唾沫横飞,说着说着神情一激动,手上没注意就把刚才拿来威胁巡逻队的秸秆垛点着了。
浓烟冒了出来,夏季的日光下,熊熊的火苗很快就蔓延开了,不到片刻的功夫,秸秆垛就烧成了个大火球。
光头男为此愣了愣,而后更凶地叫嚷着让李治国放了他大哥,不然他一垛一垛地点,还要村子里的房子全点着!
李治国抽了抽嘴角,这种伎俩还想威胁到他们?真是傻的可以。
其实这样的威胁方法在外面是很管用的,毕竟天旱了那么久,什么东西都干燥的很,一点火星迸溅上去都能引起一场大火。
如果再沾染到人身上,想找点水灭火都找不到,后果是很严重的。
这群亡命之徒在外边逞凶作恶惯了,还以为常用的法子在这里也管用,能像以前那样吓得对方屁滚尿流,让做什么做什么。
可惜李家村村民们对于损失一点秸秆根本没啥感觉,至多等到秋季收庄稼时再多垛一些呗,烧了就烧了,谁在乎。
不过,被人这样挑衅,总是很不爽的。
在李治国拖着人的关口,有众多村民们打掩护,另一队巡逻队的小伙子们在李治富的指挥下悄悄绕到了后面想把人给拿下。
只是还没等他们成功,光头男已经怒气腾腾地发疯了。
李治富为防止村民们被伤,挥手让他们退后,壮劳力全都站出来,以包围圈的形式将光头男以及跟着他的逃荒者远远地包围在中间。
李治富那边扑了个空,当即也把人手调上去,围了好几圈,慢慢往里缩进,不信活捉不了几个地痞流氓。
光头男冲进绑成粽子的绑匪中,看着一地的黑溜溜顿时愣了愣,全然分辨不出他哥是哪个了。
“大哥,大哥,你在哪儿?!”光头男转悠着大声喊道。
地上的绑匪顿时都像丑陋的虫子一样拼命扭动着,塞满了草团的嘴巴里呜呜直叫。
光头男给拿掉一个,对方声音嘶哑地哭喊,“二当家的,老大被雷劈死了,是他们干的!”
“我哥死了?!”光头男听到这个消息不敢置信,呜哇一声疯狂了。
他大声叫嚷着要为哥哥报仇,挥舞着火把冲进老弱妇孺最多的那一边,毫无顾忌地对着人头脸打,想要点着他们的头发。
这个人有点蛮力,几个小伙子拼着被烧伤的危险扑上去,都没把人拿下。
另外他带过来的十来个人也都像他一样,蛮横起来都是不要命的,横冲直撞起来让有所顾忌的村民们也缩手缩脚的暂时没办法。
而且他们全都拿着火把,上面应是浇了油,扑都扑不灭,散发出一股诡异的肉香味儿。
场面一时间乱成一团,地上被雷劈去了半条命的绑匪这下又被众人踩踏的不成样子,剩下半条命也快没了。
李老头见事态就要失控,他们这边的村民都有好几个被点着头发了,当即对李治国喊了声,让他不用再留手顾忌,像这样的人,不打死也得打残不可。
李治国立刻呼哨了一声,巡逻队下手立马变了,铁锨照头拍下去,管你手中有没有火把,保准头破血流往地上倒。
“砰——”一声尖锐的振响,让场面为之一静。
巡逻队的铁锨头刚要砸上光头男的后脑勺,却不得不停住了动作。
那声音,是木仓!
往年的老红军、猎户之类的人手中就有这家伙,他们对那声音可一点都不陌生。
“都别动!别轻举妄动,不然我的木仓子可不长眼!”小队组长举着一把勃朗宁,让大家都放下手上的东西,抱头蹲下。
他拿着木仓指着众人,然后示意手下去卸了在场所有的武器,以防打出了人命。
“马勒格劳老子,我烧死你!”光头男拎着火把突然暴起,猛地扑向过来卸他家伙的调查小队成员。
那人惊叫一声,却已经来不及躲避了,周围人都没想到有木仓的威慑在,对方竟然还敢来这出,都没反应过来去帮忙,来不及帮了。
“砰——砰——”两声木仓响紧跟着响过,小队组长出手了。
光头男倒了下去,挥舞着火把的右手臂被射中,脚上也中了一木仓,火把终于掉了,他人也骂骂咧咧地摔在了地上。
这个震慑不可谓不强,剩下的逃荒者也不拼命了,在木仓口下老实地丢了武器,束手就擒。
李治富带着一伙兄弟上去,把人同样捆成了粽子,和地上奄奄一息的黑皮绑匪们一样。
老族伯皱着鼻子上前踢了下仍在熊熊燃烧的火把,嗅了嗅,脸色立即黑了下来。
“是浸了尸油……”李老头皱紧眉头说道。
李红军立马捂住了口鼻,震惊又嫌弃,这群家伙到底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尼玛尸油都弄出来了,咋弄的?把人烧了熬?不敢想象!
小队组长喘了口气,拿着木仓过来当着三人的面吹了吹木仓口的热气。
“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商量小仙女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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