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发髻妇女哼了一声,没多做反驳,显然对此是默认的。
最后孩子们都被弄醒打了一顿,十几个人大大小小挤在墙角瑟瑟发抖,看向祖孙三口的目光特别恐惧,连呜咽声都不敢发出。
“那个女娃子咋弄,细皮嫩肉的长得倒是不错。”高壮老头剔着牙看向炕上的荣锦,不怀好意地说道。
“那个不行,你不能动!”
圆发髻妇女知道他不仅好那一口,还有个爱享受的怪癖,要是往常的货也就随他高兴了,但是这次绝对不行。
高壮老头顿时不乐意了,踹歪了一条凳子,另外朝角落里战战兢兢的孩子们唾了一口,开始骂骂咧咧。
“白嫩的小子你不让动,来个好点的女娃娃你还不让老子动,想让老子憋死啊!他妈的老子多长时间没舒坦舒坦过了……”
小女孩被吓到,赶紧跑到了圆发髻妇女身后,转头看见喜欢的小哥哥抱着新来的小娃娃,却看也不看她一眼。
“奶,爷想要那个娃娃,就给他呗,屋里不还有很多的吗?”她指了指炕上的荣锦和角落里的那一堆孩子,一脸天真无邪地说道。
圆发髻妇女被他们爷俩弄的烦躁不已,耐着性子安抚了孙女后,她朝高壮老头吼了一声。
“你消停点!平常你玩这个吃那个的,我拦你了吗?炕上那个小的是有主儿的,人家点名要的人。”
“大的男孩已经找到了财大气粗的买家,买主给的定金都够买墙根那一群小子,你要是动坏了,咱家除了拿不到钱还会得罪买主。”
“那可都是大人物!你有几颗脑袋够搬家的?!”
圆发髻妇女喷着唾沫说了一大堆,跟老伴儿摆明了厉害关系,成功让装腔作势的高壮老头怂了胆儿,不过场子和台阶也得找回来的。
他转头气哼哼地从一群小孩子里面挑出一个有几分水灵的五六岁长发小女孩,不管她的扑打哭闹,拎着人就出去了。
圆发髻妇女收拾完了屋子,安排孙女看着屋里的孩子们,还给了她一根带刺的荆条,谁不听话就打谁。
小女孩眼睛亮亮地应声,平时最喜欢这种活了,荆条鞭子甩起来有模有样,吓得角落里的孩子们动都不敢乱动。
荣锦被赵向阳搂着看了这一场戏,思及从他们话里提取到的信息,只觉得胃里一时间翻腾的厉害,差点直接吐了。
拐卖孩子!宰了幼童吃肉!甚至……这些人面兽心的畜生!!
“别担心,我身体已经好多了,我会带你逃出去的,一定会!”赵向阳贴在她耳朵边小声地保证,手上轻轻拍打着安抚她。
荣锦轻微地摇了摇头,他们俩一个才五六岁一个还不满周岁,真要逃或许能逃出去,但是她来时悄悄观察过了,不可行。
这个村子周围都很荒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整个村子的村民貌似干的都是这个勾当。
在别人的地盘上,对方又人多势众,他们两个能怎么逃?说不定没走多远就被逮回来了。
更何况,她既然来这儿一趟,不带走点东西怎么行?!
啪啪的鞭子抽打声唤回了两人的思绪,屋里的小女孩正十分开心地到处甩鞭子,时不时抽打到某个孩子身上,引起一片抽搐和闷声痛呼,惹得小女孩咯咯直笑。
小女孩得意洋洋又欢乐,就像她是在玩对她来说最正常不过的一个小游戏,没有害怕,没有同情,只有残忍的天真。
荣锦皱眉看着那群半大的孩子只知道害怕,连个三四岁小女孩都不敢反抗。
或许是承受不了反抗的后果吧,毕竟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刚才那两个老夫妻留下的威吓太重,孩子们都被老两口那顿狂风暴雨打怕了。
“啊——”隔壁屋蓦地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随后是挣扎的哭喊,间或夹杂着一个粗噶男声的咒骂。
屋里的小孩子们顿时吓得不敢动,即使小女孩的鞭子再落在他们身上都不敢再吭一声。
小女孩像是知道隔壁屋发生了什么事,往地上呸了一口唾沫,学她奶奶的样子骂起小狐狸精臭女表子之类的污言秽语。
荣锦骤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黑了下来,闭了闭眼后,隔壁立即传来噗通的一声,紧接着一阵惨叫。
“他妈的炕塌了,死老婆子,快点来救我啊!”高壮老头发出杀猪般的惨嚎。
屋里的小女孩抖了一下,立马扔了鞭子跑出去看爷爷,同时圆发髻妇女也跑过去了。
祖孙俩慌慌张张地进门一看,直接惊呆了。
只见之前好好的炕已经碎裂了一半,长头发的小妮子惊惶地躲在完好的半边炕角落里,哆哆嗦嗦地流了满脸的泪。
而他们家顶梁柱却掉进塌陷的炕底,土坯砖块砸了一身,正缩成个虾子佝偻在那儿骂骂咧咧,还不知是个啥情况。
“愣在那儿干啥,赶紧把我救出去啊!”老头一脸血地捂着裆部,一阵一阵地抽着冷气,神色痛苦地扭曲着。
他的大宝贝刚敬了礼掏出来,还没舒坦舒坦就在掉炕里后被土砖砸了个正着,疼的他想骂娘!
“你嚷嚷啥,这不是来救了,谁让你管不住自己的鸟,总想尝尝鲜花嫩草的,不然咋会有这回事?”圆发髻妇女回神后逮着机会对呛,招呼着孙女和她一起把老家伙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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