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给你俩吃!”李桂花很有良心地将最大的那一颗棉花糖献给了大佬。
荣锦瞅了一眼那颗膨松绵软一看就很好吃的棉花糖,面上矜持地点点头,手上很诚实地接了过去,顺便鼓励性地拍了拍妹纸的狗头。
这时候,糖稀也做好了,小贩将其调成了诱人的暗红色,缠到干净的小木棒上,一头用卫生纸包好,方便拿着吃。
稍后,荣锦一手棉花糖一手糖稀,在周围小孩子们羡慕眼馋的目光中从戏台子底下走出来,感觉如同一个人生赢家。
棉花糖看着很好吃的样子,其实咬了口感觉也就甜滋滋的吧,毕竟是白糖做的,没添加其他添加剂的情况下,做出来也就是白糖的味道,不可能就变成白云的味儿了。
“尝一下?”荣锦将缺了一口的椭圆形棉花糖举到小伙伴面前,眼含期待。
陈向阳果然没让她失望,直接拿走了,在荣锦笑嘻嘻地吃糖稀棒时,他就着棉花糖上的缺口一口一口地吃起来,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跟在两人身后的小尾巴李桂花瞧见了这一幕,左看看右看看,感觉自己被塞了一碗狗粮,还是带着糖稀味儿的,甜的腻人有木有。
零嘴买了后就是到戏台子前去台上唱的是啥了,看戏这种事,完全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荣锦站在那儿听了一会儿,表示啥也没听懂,满耳朵的呜呜啦啦咿咿呀呀,欣赏不来。
对于乡下的台子戏而言,大人去看个热闹,小孩去凑个热闹,简单来说就是花钱去的,买买买吃吃吃,晌午饭都不用管,光是零嘴都把肚子填饱了。
所以虽然带来了一群人,但是到了中午,荣锦只拉着自家的几个去找吃食,其他的没多管,反正他们不会饿着自己就是,手里头都有零花钱。
戏台子另一边有人摆摊卖小馄饨,热腾腾的虾皮汤搭配小巧如玉的馄饨包,洒上葱花和芫荽,色香味俱全,一碗下去还想喝第二碗。
荣锦见到就相中了,上去占住小贩一张桌子,兄弟姐妹几个都坐下喝碗热汤,顺便歇歇脚。
“呼呼,好吃好吃——”李荷花捧着陶瓷碗埋头就是干,都不嫌烫嘴,不到片刻就扒下去了一大半,直呼味道好。
“荷花姐,你吃啥都说好,就没你不想吃的。”李桂花用勺子淑女地舀着小馄饨慢慢吃,不忘嘲笑一下吃货小堂姐。
李荷花唔唔啊啊地应付着,根本没听到她说的什么,像个小馋猫一般光顾着吃了。
双胞胎兄弟不甘落后,呼噜呼噜地跟妹妹比赛谁吃得快吃得多,不到一会儿,兄妹三个面前就摞了一摞吃干净的陶瓷碗。
荣锦四个大学生还好,尝一份暖和暖和身子就行了,又不指望它顶饱。
周围同样来看戏的人们看到这边吃的那么香,又正是晌午的饭时,肚子多少都饿了,买一碗馄饨尝尝也不错。
于是接下来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光顾馄饨摊,把桌子都占满了还不够,有的人直接端着碗站在边上就开吃了,更有人打包带走端到戏台子前头,一边看戏一边吃东西,香喷喷,美滋滋。
最后结账时,陈向阳想付钱被荣锦拦住,将账给付了,他们吃了那么多碗也就几块钱,便宜又实惠。
下午继续吃喝玩乐了半晌,直到戏台子落幕休息准备晚上的曲目,荣锦其实也没听清楚他们唱了什么,不过就是凑个热闹罢了。
晚上的戏份,荣锦是不打算再看了,待到太阳落山时,她把来时带的那群孩子都找齐,叫辆驴车一起完全无损地送回了村子。
“看戏看的咋样,唱的好不好听?”回到家,赵凤仙笑着迎上来问道。
小的几个当然说好了,叽叽喳喳地描述着看戏的过程,都干了啥吃了啥,说到最后只记着什么东西最好吃了,至于唱戏的都唱了啥戏?那谁知道啊,听不懂的说。
几个大的默不作声地看着弟弟妹妹在那儿蹦跶着卖萌,一边喝着钱春娥一早熬好的姜汤驱驱寒。
李婆子让王月琴就着蒸馒头的大锅烧了几锅热水,让他们全都去洗个热水澡,然后换上干燥暖和的大棉袄围坐到堂屋的火炉边烤红薯。
“晚上不准备做饭啦,今儿个蒸的炸的随便吃啊,反正饿不着你们。”钱春娥端过来一簸箕的肉包子炸丸子麻叶糖糕,笑着说道。
孩子们一哄而上,一人抓了一个自己喜欢吃的就往嘴里塞,表示看戏那会儿吃的东西早就消化光了,肚子正空着呢,保证还能再吃上几个大肉包。
荣锦看着热腾腾刚出锅的新鲜吃食,也上去挑了一块糖糕,掰开分给陈向阳,让他吃外面的酥皮,她吃里面的糖心,真是又甜又香。
李桂花赶紧低头猛啃了几口肉馅,比起无形中甜腻腻的狗粮,她还是比较喜欢吃实实在在的大包子。
李婆子进来一趟拿明矾准备炸油条,看他们吃的欢,又去厨房准备了几个小菜,再端了一簸箕过来换上,让孩子们吃个过瘾。
荣锦朝外面瞅了一眼,见天还早着就没阻止,反正有足够的时间消化,吃多了也没事,大不了吃完撵他们去外面玩一会儿再回来睡觉。
李老头爷几个忙完了外头的事进家门时,厨房那头油条炸出来了,扑鼻的豆油香弥漫了整个小院,混合着肉味儿,光闻一闻就忍不住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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