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并没有接过来,只是盯着苏清晚看了一会儿,然后满脸嫌弃地吐槽了一句:“苏大人,你好歹也是个姑娘家,在街上吃东西注意点儿形象。”
此时苏清晚满嘴的点心还没来得及咽下去,手上、脸上都粘了一些点心的碎屑,没办法说话,便用眼神传达出心中的想法:好心喂狗了好吗?饿死你活该!
凌子筱眯着狐狸眼笑了笑,表示并不在乎被骂成了狗。
苏清晚以一种让人眼花的速度在到刑部之前把自己喂饱了,然后淡定地收拾了一下自己,跟着凌子筱进了刑部的大门。
凌子筱带着苏清晚一路快速穿过大堂和花园,到了存放案卷的地方。说来也怪,凌子筱虽然走得极快,但是对于一路上跟他打招呼问好的属下,他都用一种彬彬有礼的笑容一一回应,一点儿也看不出敷衍。这人在朝中的好评如潮,现在看来大概也不是没有根据的。苏清晚暗暗称奇,决定有时间一定要向他好好讨教一下其中奥妙。
“钟叔,我想查一下大理寺前几天转到这边的案卷。”凌子筱在门口站定,对着看管档案室的老者客客气气的说明了来意。
“大人稍后,我去找找。”被唤作钟叔的老者摸着花白的胡子颤颤巍巍地起身,进了档案室。
“钟叔在刑部看管档案室几十年了,兢兢业业,从未出现过纰漏,在这期间刑部尚书前前后后换了五个。”凌子筱轻声解释着,语气中不难听出尊敬。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流水的尚书,铁打的钟叔?
苏清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正想说什么,就看见钟叔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上拿着卷宗。这速度,快的惊人啊,行动力和年龄一点儿也不匹配好吗,难怪哥哥总是说万万不可以貌取人。
“大人,这本就是您要找的。”钟叔抖着手把卷宗交到了凌子筱手里,然后什么都没说,又回到了小屋子里,对于在身后道谢的凌子筱没有丝毫理会的意思,凌子筱对此好像也习以为常,说了句“多谢”后便转身往前厅走去。
苏清晚看着两人惊人的相处模式,不禁感叹自己以前的孤陋寡闻。
两人到了前厅后,凌子筱顺手就把卷宗扔给苏清晚,自己坐到椅子上,倒了杯茶推到苏清晚那边,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开始细细品尝。
苏清晚看着那人明显没有自己看卷宗的意思,本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态度,找了把离那狐狸最远的椅子坐下,心累地翻开厚的让人害怕的卷宗开始看。
在省略掉一堆官方的废话之后,才终于看见了跟本案有关的正文,苏清晚摇了摇头,真是浪费纸。
半柱香后,苏清晚合上了卷宗,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凌子筱站起来走出了前厅,还不忘朝着苏清晚招招手,“走吧,去梁王府。”
苏清晚磨了磨牙扔下卷宗跟了上去,“你让我看卷宗,看完又不问我看到了什么就走?”
“该发现的你应该已经发现了,出来问也不迟。”凌子筱脚下生风,气息却是丝毫不乱,“现在说说吧,你发现了什么?”
你对我可真有自信……苏清晚瞪了他一眼,然后压低声音说:“大理寺送过来的卷宗上面记录的口供和梁王府管家说的大致一样,只有一点不同:管家去报案的时候没有提过何侍卫。”
“大人,定安王府的侍卫找您。”凌子筱听完还没说什么,就被一个进来通报的侍卫打断了,这时两人已经快走到大门了,索性也没让那侍卫进来。
“出了什么事吗?”凌子筱依旧保持着脚下生风的速度来到了侍卫面前,紧随其后的苏清晚看见侍卫不禁一笑,这不是那天去挖花丛的倒霉侍卫吗。
“凌大人,王府,王府的冰窖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王爷请您快去看看。”倒霉的小侍卫脸色惨白的扶着门边的柱子喘着粗气。
凌子筱听完小侍卫的汇报,微微蹙起了眉,这定安王府什么情况啊,成了停尸房了?
“苏大人,我去一趟定安王府,梁王府那边就辛苦你走一趟了。”凌子筱沉默片刻,然后修改了之前定下的安排。
苏清晚纵然不太想自己去面对那个管家,但是也明白这样人命关天的案件,早一点儿抓获凶手总归是好的,凌子筱现在的安排显然是最合理的,于是什么都没有多说,点了一下头便转身先走了。
凌子筱看着她有如奔赴刑场一般视死如归的背影,低头笑了一下,也带着小侍卫往定安王府去了。
苏清晚到了梁王府大门处,守门的侍卫认出了这正是早晨被管家扑过的其中一人,索性连通报都省了,直接把人请了进去。
刚刚走进梁王府的大门,一种难以描述的阴森气氛就笼罩了苏清晚,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也不敢再左顾右盼,跟着引路的侍卫快步往大厅走去。
“苏大人,是不是有我家王爷的消息了?我就知道王爷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管家听见声音就迎了出来,双眼中闪着的希望让苏清晚不敢接近,只怕会剥夺了那希望的光芒。但是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不是吗?苏清晚自我安慰着走进了大厅。
“管家,您冷静,冷静啊。”苏清晚走近才发现老管家的眼中全是血丝,那种希望和绝望交替的光芒让人心酸,苏清晚咬了下唇,深吸了一口气,“暂时没有王爷的消息,我这次来是还有一些问题想要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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