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多日,薄书容都派司机过来接厉尧过去厉公馆,白天接走,晚上回来,因为没了薄文敏这个顾虑,而且有葛妈跟着,叶悠然并不担心什么,只以为,薄书容是真的想孙子了。
其实,是葛妈没跟她说,薄书容几乎每天都会问,“你带尧尧过来,叶悠然是不是很不舍得?”
葛妈肯定薄书容就是故意的,她心里不痛快,所以故意让母子分开,给叶悠然添点儿堵。
葛妈真想说一句您想多了厉夫人,我们太太不知道过得有多惬意。
没有厉尧在身边,叶悠然白日里终于抽出空来,她整理从四合院那里带来的东西,光是叶爸给她添置的那些珠宝,有好几件都是她出生那会儿通过竞拍的方式得到的,这会儿已经价值连城了,毛估估一算,她现在也是富婆了。
这些东西她当然不会变卖,她要全部留给厉尧。
她去银行申请了一个保险柜,把珠宝存了进去,还另外买了一个保险,在存放的时候给这些珠宝拍了一张照片以存纪录,她还列了一份自书遗嘱随着珠宝一起存放。
厉承勋是在半个月后才得知的,银行的朋友无意中跟他提起,他回来问叶悠然,叶悠然并没有想着瞒他,“我知道你在厉尧出生的时候就给他买了保险,设立了基金,而我却什么也没有给他,那些珠宝虽然很俗,但凝聚了我爸对我的爱,我现在把这份爱转给厉尧,我还留了遗嘱,等他成年后自行处理。”
厉承勋问她,并没有责备她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而且立遗嘱,也是一种必要的形式,他自己也是立了遗嘱的,这是对自己身边人的一种负责态度。
但是从叶悠然口中听到‘遗嘱’二字,他觉得很刺耳,又拿她没办法。
大白天的,把她剥光折腾了一番,因为厉尧不在,他放肆的来,之前在客厅有过一回经历,他这回把她领进了书房,他平时办公的那张书桌上……
叶悠然觉得自己小死了好几次。
洗完澡,看她休息得差不多,天色不晚了,厉承勋把她拉起来,“带你去个地方。”
看他拿着衣服往她身上套,叶悠然不好意思,自己拿过来背过身去穿,“尧尧快回来了。”
厉承勋吃饱喝足心情很好,伸手给她扣上内衣搭扣,“晚上一起外面吃饭,姜花会他过去。”
叶悠然不再说什么,跟他离开一品华庭,四五十分钟后,车子来到户外一处偏僻建筑外,借着灯光,叶悠然看到了松成病院字样,她皱眉,“这是精神病院吧?”
他给自己和她戴上黑色口罩,“这里平时看守很严,我买通了一个保安和病人的家属,我们伪装成家属的样子进去探视。”
“探谁?”
“进去你就知道了。”
厉承勋推她下车,在她身上披了一件黑色风衣,衣领竖起来。
叶悠然心里有些打鼓,进去时不由得挽住了他的手臂,门卫处登记时,被询问为何不是平时的家属,厉承勋扯了几句谎然后混了进去,接应的保安在病房二层巡逻,跟厉承勋对了个眼神。
厉承勋推开一个病房的门,一个女人双腿盘在床上闭着眼打坐,头发剪得很短,花白色,但是看背影不像个老人。
厉承勋撩开挂在手臂上的西装外套,露出一个不锈钢小饭桶,叶悠然怔愣了住,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他在那儿藏了东西。
他把饭桶打开,递给她,“小心点,很臭。”
盖子揭开的那刻,叶悠然就知道是什么了,大粪。
她差点手一抖直接倒在他身上!
“你竟然……”她一只手按着口罩,一只手把饭桶提开远离鼻子,难以置信的瞪着这个男人!
床上的女人缓缓回头,那张脸没了化妆品的修饰,苍老得让叶悠然差点没认出来。
万念凝双眼呆滞无神,看了看他们俩,又转过脸去。
叶悠然震惊之余看向厉承勋,他姿态慵懒的斜倚在门边,歪了歪头,示意她快点。
叶悠然无语,万念凝都这样了,她怎么下得了手?
她走进洗手间,正要倒进马桶里,后面伸过来一只强势的手臂,他把桶拿了过去,返回房间里,走到床边,举起桶子在万念凝头上,正要倾倒下去,却被叶悠然拦了住,“厉承勋,你别这样!”
她不可能报复一个又病又老的人。
虽然当时被泼粪挺气愤的,恨不得以牙还牙,可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她下不了手。
厉承勋蹙眉,“你确定?”
叶悠然在他停顿的时候把桶拿开,几步走进洗手间倒掉。
出来时,看到万念凝抬头望着厉承勋,嘴里念念有词,“厉承勋?厉承勋是谁?厉承勋……”
叶悠然拽着厉承勋转身走开,快到门口时,万念凝突然大声吼道,“厉承勋,对,就是厉承勋,就是你害死了我女儿,你和欧白姗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放过你们,你们去死,去死……”
她突然跳下床跑出来,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搬起房间唯一一把桌子,朝两人抡过来。
厉承勋拉着叶悠然一个侧身躲过去,桌子砸在墙上发出咣的一声巨响,保安立即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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