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哄没用。”
……
叶悠然靠在椅背上,额头上的伤口摁了会儿,已经不再流血。
她揭开眼睛上的纱布,看着窗外清晰的景物,想到旋司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请求她的原谅,她心里酸楚不已。
她伤了一个孩子的心。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恢复过来。
“太太,对不起,我一会儿就打电话向厉总请罪!”姜花开着车,声音惶恐中带着懊恼。
都怪她功夫不如人,轻而易举就被对方制服。
“不关你的事。”叶悠然手指一松,纱布随风逝去,“而且,我看得见了。”
“啊?”姜花差点打歪方向盘,她一脸惊喜的问,“您是说,眼睛正常了?”
“对,算是因祸得福了。”
“那也够凶险的。”
姜花看着她的额头,又忍不住抱怨,“这个旋司可真是够鲁莽的,下次见了他,一定削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对您动粗!”
“他一下子接受不了我的态度转变,一个小孩子,你跟他计较什么。”叶悠然说着,语气低落下去,“照他的性子,他不会轻易原谅我,以后也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您还不都是被他哥哥逼的吗?太太,您别自责了!您和厉总也是好心,为了景望大哥,这样低三下四的求人,厉邵元是个老糊涂,总统大人也疑神疑鬼的,聪明反被聪明误。”
“防人之心不可无嘛,总统先生的行为其实可以理解。”
两人说着话,回到了家里。
姜花不放心,还是把宇阳给叫了过来,包扎伤口。
“目前看,淤血应该是完全散开了,明天去做个检查,确认一下。”宇阳交代她。
“那这个药,我就停了吧?”
“可以,明天我们医疗小组再开个会,讨论一下。”
宇阳谨慎的说道。
等姜花把他送出门,他训斥了姜花一顿,怪责他,没把叶悠然看好。
这一撞,歪打正着,把淤血撞开了。
万一,角度没对,或者用力过猛,那叶悠然就凶多吉少了。
姜花自知有错,一点都不敢争辩,心里对帝云嘉和旋司恨死了。
宇阳离开后,姜花还是给厉承勋去了个电话,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发生的事情。
厉承勋是在次日下午回到嵘城的。
他直接来到了医院,叶悠然刚好做完了各种检查,还有全身体检。
结果证明,她脑袋里的淤血完全消散,已经没有任何病症威胁了。
厉承勋看到她额头上贴着纱布走出来,脸黑成一片,动作看似粗鲁,实则温柔的将她抱起来,往楼下的车上走去。
坐在车上,他也没把她放开。
叶悠然伸手想要揉开他眉头的结,厉承勋又看到他的手腕,一看就是被人捏的。
“他怎么对你了?”厉承勋盯着手腕的痕迹,眼神幽暗,透着阴森之气。
他,指的不是旋司,而是帝云嘉。
姜花跟他说的,她昏迷了几分钟,后来醒来,又被拦在门外二十分钟。
这其中,大部分时间是在房间里,和帝云嘉在一起。
叶悠然无奈叹息,“大醋坛子。”
厉承勋冷冷勾唇,皮笑肉不笑,“知道就好,老实回答我。”
叶悠然只好把过程跟他说了一遍,说道帝云嘉故意暧昧,来吓她的时候,厉承勋的拳头狠狠砸在前座。
让开车的姜花心惊肉跳,下意识就想道歉,可是,却看到太太突然搂住厉总的脖子,送上一记冗长的吻……
姜花赶紧将隔板放下来。
“他把我贬到了泥泞里,你还吃什么醋?”吻毕,叶悠然看着依然脸色不好的男人,委屈了。
厉承勋能说什么?
能说一个男人若是真的从骨子里看扁一个女人,是根本不屑于开口贬低的?
他能说,男人跟女人搞暧昧,其实,就是对这个女人有兴趣?
他当然不能!
而且就算有可能,他也要把这个可能掐灭在萌芽状态!即便那个人是总统!
叶悠然,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心里窝着一团火,但是回到家后,这团火就转化为另外一种火了……
卧室范围内,每个地方,每个角落,只要可以给她支撑的,厉承勋都带着她游走了一圈……
留下了他对她爱的痕迹,疯狂又荒谬。
次日,厉承勋特意给叶悠然办了一个小型庆祝会,庆祝她身体康复。
庆祝会就设在了家里,参与的人也都是亲近相熟的人。
胡勇一家,包括谈良材教授也过了来。
欧陆和吴雷也百忙之中抽空赶来,两人希望她恢复之后去警局上班,局长那里给的压力他们也有些吃不消。
但是,宴会到中途时,被喝醉酒出现的薄书容给搅了气氛。
她已然失去理智,大骂厉承勋好坏不分,胳膊肘向外拐,被厉景望给洗了头脑,一辈子被他牵着鼻子走,即便是他如今是个没用的植物人,这个当弟弟的还要为他的子孙后代尽心筹划……
还骂厉承勋没把她这个当妈的当回事儿,与她相背而驰,要跟他断绝母子关系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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