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了迟天薇和裴百凯,我们也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他们不是都找了一份很好的工作吗?我们投诉给他们公司!看谁家公司敢用杀人犯!”
“哼,他们两个不用我们投诉,记者们的眼睛也是雪亮的,他们不会放过这两个贱人,不仅他们公司,广大嵘城人和网民都不会放过他们!大家等着看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葛怀宾的那点微弱的抗议,被淹没在一阵盖过一阵的痛斥之中,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迟天薇被那些记者逼着交代事情经过,即便那些经过他们了若指掌,还是不肯放过她,要听她亲口说,才罢休!
那两个保镖,早已被同学们挤到了角落,无能为力的看着。
迟天薇被逼到了极点,情绪终于崩溃,她哈哈大笑了起来,用力拍开了戳到她面前那些话筒,和录像的手机,“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葛宜人又不是你们什么人,你们凭什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的是吗?”
“你怎么能骂人呢?”记者冷冷的看着她,“自己做了亏心事,还装无辜,你脸可真大,怪不得不要了!”
“你才不要脸!你全家都不要脸!”迟天薇赤红的眼睛瞪着他们,表情扭曲,双手握成拳,恨不得把他们这一张张陌生的脸给揍扁,可是,她只有一双拳头,她对付不了这么多人,她怕他们群起攻之,你一下我一下,她毁容了怎么办?
葛宜人已经死了,强暴她的那个老男人也死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都拔掉了,她终于安心了,终于可以潇洒快意的生活了!
可是,那些警察偏偏要跟她作对,今天,又临时搞出这一出,是想把她逼死吗?
他们休想!靳丰茂搞不垮她,警察也搞不垮她!她无坚不摧!谁也奈何不了她!
他们活该气死!
“你疯了吧?”记者被她的样子骇得往后退了一步,立刻有其他记者上前,“迟天薇,就因为嫉妒,你害了一条命,你是不是心理变态?”
这话问得,绝对不是骂人,而是真的很疑惑,怎么能因为嫉妒,就去害人呢?
“是啊,迟天薇,你有没有去看过心理医生?你是不是有精神病?”
“如果严重的话,是要被关入精神病院的,可不能再伤害其他无辜的生命了。”
“那个谁,葛宜人的爸爸,你心疼她超过你女儿,你如果真的关心她,就赶紧带她去检查,不然,连你也有可能会被她害死呢!”
葛怀宾被人推搡了一下,他望着迟天薇,眼睛血红,牙关紧咬,妆容被泪水糊在脸上,已经看不出她的本来面目了,再加上她额头青筋浮凸,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愤怒声音,俨然,就是一个理智失常的人。
“我看这个男人是无可救药了,你看他心疼的眼神,恨不得替她受过,唉,真是为葛宜人不值啊,我要是葛宜人,我死之前怎么都要把这个给提前弄死,大家一块死嘛!反正留下来也是个祸害,还不如为民除害!”
“我怀疑啊,葛宜人不是葛怀宾的亲女儿,迟天薇才是!”
“有道理!我也这么怀疑!谁家亲生父亲会这样对待自己女儿啊是不是?”
突然,迟天薇大叫了一声,“叶悠然,你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你滚出来!”
都是因为叶悠然,粉碎了她的希望,她以为,葛怀宾就是她的父亲,可是,到头来,竟然不是!
葛怀宾帮她,仅仅是看在初恋的份儿上,看在她死去母亲的份儿上,看她可怜,才对她好。
而且该死的是,葛怀宾任由她误解,也不跟她解释清楚,把她当猴耍吗?
还有该死的叶悠然,如果不是她,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她和裴百凯双宿双飞,再也不用装成陌生人给别人看,葛宜人死了,他们目的达成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叶悠然是谁?”她冷不丁冒出一个人名,让人很是诧异。
“好像听说过,在网上看过这个名字……”
“我知道,是厉承勋的妻子!是在殡仪馆工作的!”
“殡仪馆?不会吧?”
“新闻上是这么写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她挺神秘的,她和她儿子被厉承勋保护得可好了,网上之前议论过,后来就销声匿迹了,一张照片都没有!”
这时,一个年轻女人从帷幕后面出现,她身边,跟着戴着墨镜的胡勇和扛着摄像机同样戴着墨镜的旋司,还有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
中长发,发梢自然卷曲在肩上。
玲珑的五官,白皙的面容,修长纤细的的腿,形状优美的手,身体每一处的细枝末节都透着精致婉约。
她缓缓而来,所到之处留下一股清淡的冷香,修养和气质都是一流,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更像是天生的贵族。
优雅至极,像极了一副精雕细琢的工笔画。
她站在众人面前,微微偏着脑袋,下巴倾斜成优美细致的弧度,看着迟天薇的目光带着一抹浅淡的笑容,“听说你找我?我来了。”
慢条斯理的话语,大方潇洒的态度,慵懒得像一只波斯猫,却在她温润的眼底,有凌厉的光芒转瞬即逝,让人陡然一震,她的笑容,也渐渐收敛,清澈的眼神,专注的望着迟天薇,明明,她个头不高,偏偏,有种居高临下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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