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而且伤了我丈夫。”
“啊?”
叶悠然道,“我丈夫,你知道的,他是个行事稳重的男人,尤其是最近,嵘城局势风云变幻,他防备心理很强,而昨晚,却有人在他背后插了一刀,你想,有人站在他身后,他会浑然不觉吗?不会!说明,他对那人毫无防备,才敢把后背露在那人眼前,给那人可乘之机。”
“他,他伤了厉承勋?”
“是!”叶悠然深吸一口气,“你最近,不在他身边?”
“他醒来那会儿,身体恢复得很慢,但是后来,等他能够站起来后,就让我大吃一惊,这个人意志非常坚定顽强,不愧是个军人,康复训练有总统派来的人负责,我是不允许插手的,每天见他,他都让我看到一个全新的他,而且,他这几年新陈代谢速度很慢,相当于年龄停滞,恢复后,他比同龄人身体素质强很多。”
“他住哪儿?”
“总统府。”
“你知道,他为什么伤害厉承勋吗?”
“不知道啊。”宋振也是莫名,“哦,对了,他躺太久了,虽然身体后来恢复,但是记忆方面有所缺失,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毕竟深度睡眠中,大脑停止工作,时间久了,忘记一些事情,可以理解。”
“他忘记了厉承勋?”
“没有没有,他谁也没忘记,只是一些记忆片段模糊,还没回忆起来,我这么说吧。”宋振‘啧’了一下道,“这个人,是最让我意外的病人,我说了,他意志力很强大,即便我是他的医生,他也不会对我敞开心扉,还有,总统是个考虑很周祥的人,很注重隐私,厉景望醒后,我就基本上被排除在他的医疗团队之外了,总统的目的,就是不让别人一探究竟,事情真相如何,我想,只有总统一人最明白。”
叶悠然听明白了,所以,记忆不是他身上主要的问题。
她道,“谢谢你,宋教授。”
“那个……”宋振语气带着犹豫,“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去谈良材那里?”
“嗯,因为你的事情,师傅大概是嫌弃我擅自做主,对我已经不若以前了,他生我气,我理解,知道他过得很好,我也很放心,就没再去烦他老人家,你呢,你们……”
“总统还没发话让我离开,我还在这里困着呢,自从来这里之后,没再见过他。”
“抱歉。”叶悠然问,“需要我帮你离开吗?”
“不用不用,厉景望这个病例,对于我来说很有代表性,他的记忆力没有完全恢复之前,我不打算离开,你也不用担心我,我过得还挺好,总统先生这里,汇集了不少其他学科的专家,都是学术尖端的人才,我跟他们交流,受益匪浅,不急着走,就是有点担心他……”
叶悠然噗嗤一声笑了,“担心他跟别人好了?宋教授,你也太没自信了吧,我师傅几十年孑然一身,多这么挨过去了,还差这么几年?你放心,他对你的感情,绝对可以跟你媲美,倒是你在M国的妻子……”
“我跟她没感情,厉景望这事儿了了后,我会回去M国,跟她离婚。”
“看来你都打算好了,这样吧,我回嵘城后,会去求见下我师傅。”
“好好好。”
结束通话后,叶悠然陷入了迷惑,如果失忆不是主要问题,那么,厉景望为什么要伤害厉承勋呢?
失忆,不是改变记忆,他跟厉承勋从小到大,有那么多记忆,丢失一些,并不会让他对厉承勋怀恨在心,甚至跟他反目成仇。
那么,就是总统先生的问题?
总统先生对他说了些什么,然后误导了厉景望,让厉景望仇恨厉承勋?
“姐,怎么了?”看着她一脸的晦涩难懂,叶安民在一旁担忧的问。
叶悠然沉浸在问题中,她缓缓歪了下头,对上旋司的镜头,她问,“总统先生,对厉景望,除了以前认识的那点情分,还有其他关系吗?”
旋司从镜头后面探出脑袋,“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他们结实那会儿我才几岁啊,小屁孩一个,懂什么,不过……”
“不过什么?”
“我哥是个冷心冷肺的冷血动物,除了对他弟弟我,对别人,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用心,除非,他把厉景望看做了他真正的兄弟。”
叶悠然眨了眨眼,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兄弟?”
旋司道,“喂,你可别想歪了,我妈只有我们俩儿子,我哥,和我!”
“你们,是同母异父。”叶悠然语气谨慎的提了一下,而且她眼睛失明犯病那个时候,厉承勋跟她说过他们的母亲,那个女人,很神秘,而且,还在自己身为总统夫人期间出轨……
他和帝云嘉不是亲兄弟,这个事实,是旋司心里的一根刺。
此刻,听在耳中,就是一种暗示,他突然烦躁,“能不能不提这个话题?”
叶悠然,“……”
叶悠然也觉得自己是多想了。
但是,一些念头总是一经提及,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她又想到了厉景望的母亲,不是薄书容,另有其人,而且这个女人,还被薄书容所痛恨,是死,是活,叶悠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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