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然继续,“厉承勋要的,不是厉家的家产,他想要自食其力,想用自己的努力养活自己的母亲,他不需要自己母亲为她,谋财害命,伤害了大哥的母亲,然后又伤害大哥,一步步的跟厉承勋越走越远,心里的隔阂也越来越深,厉承勋后来的努力,大部分都用来给自己母亲补窟窿了,比如欧道奇的事情。”
管家闻言,垂下头,是啊,这话太对了。
“夫人后来,是越陷越深,忘记了初衷……”他叹气。
“还比如厉景望,她伤害了厉景望,使得厉承勋这些年都活在愧疚和弥补当中,你说,我婆婆的所作所为,是不是用力过度?”
“是的,二少奶奶。”管家擦了擦眼泪,抬头看叶悠然,“夫人做过的那些事情,我也一一说了,恐怕您和二少爷都心知肚明,夫人现在的心里,怕是也跟明镜儿似的,关于大少爷的母亲,说实话我了解不是太多,夫人的渠道还有很多,她知道的比我多得多,二少奶奶若是想知道什么,大可以去问她,夫人现在,正是需要帮忙的事情,二少奶奶,您抽空去跟她聊聊吧,她心里不好受。”
叶悠然点头,她也料到了,如果只是见过两三面,他的确对那个女人了解不多。
最了解她的,除了厉邵元和欧道奇,恐怕,只剩下薄书容了。
“她现在薄家?”叶悠然问。
“对,一直在薄家呆着,离婚提是提了,后来不知怎地没了消息,好像是跟欧道奇闹翻了。”管家没跟她说得太明白。
但他觉得,叶悠然肯定懂。
这些主人当中,他最忠心的对象,其实还是薄书容。
话里话外,要为她着想。
……
心里搁着这一回事,叶悠然很想弄明白,但管家没什么有用的消息提供给她。
只好,去找薄书容一趟了。
用过晚餐,叶悠然接到厉承勋电话,“晚上来久尊?一品华庭虽然请了钟点工打扫,但是好几天没住了,也没佣人,不是太方便,你想去哪儿?”
身边一下子没了葛妈,也没人胖婶这些照顾他们生活起居的人,是不方便。
叶悠然想到明天要去见薄书容,就说,“要不然回军区大院?”
“你想回薄家?”厉承勋语带诧异。
“嗯,怎么样?”
“你想重温一下我们的过去?也好,过去没做的,今天晚上正好弥补一下那时候的遗憾。”
叶悠然红着脸笑,“什么遗憾啊,那时候我才15岁。”
“你15岁,发育的不错,女人该长的也都长了,我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看到喜欢的女人,自然就想入非非,很正常不是吗?”
叶悠然咬了咬唇,脸上热度腾腾的往上升,“我,我挂了,不跟你讲话。”
“好,不讲,赶紧回来,我们做,我都等不及了。”
叶悠然立即挂掉,拍着热热的脸,叫上叶安民离开,刚到厉公馆门口,正欲上车,一辆车子缓缓停在她身旁。
厉邵元从驾驶位上走下来。
见到她,他依然是那种痛恨的眼神,冷冷的睨她一眼,“你来干什么!”
“没地方吃饭,过来凑合一顿。”叶悠然将刘海勾到耳后,“厉老先生,你虽然跟厉承勋断绝了关系,但是他身体里流着您给的一半血液,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身为他的妻子,我回来吃一顿饭,不为过吧?”
厉邵元,“……”
油嘴滑舌!死皮赖脸!
这个女人,他横竖都看不惯!
现在的她比以前更嚣张了,一张嘴什么都敢说!
根本不懂得尊重长辈!
像是看穿了他心里的想法,叶悠然笑着道,“厉老先生,您觉得我太狂妄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嫉恶如仇,对敌人像秋风扫落地一样无情,对自己人呢,我像春风一样温暖,你现在也不是我公公了,我挺讨厌你这种人的,所以,就没必要委屈自己,去孝顺你,说话小心翼翼,察言观色,啧,断绝关系的好处还是挺多的,无拘无束的多自在。”
“你这个……”厉邵元愤怒至极,扬手就想甩她一巴掌,手臂却被车里钻出来的叶安民握住,叶安民将他推开,叶安民他人长得壮,一身蛮力,厉邵元最近诸事不顺,心情不好,身体状况也不乐观。
看似叶安民轻轻一推,厉邵元就摔倒了,坐在门前台阶上,后脑勺被台阶磕了一下。
咚!
叶悠然听着就疼。
很快,他脑后的地板上就染了血。
厉邵元也察觉到了什么,手指颤巍巍伸到后面摸去,然后放到眼前一看,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艹,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晕血。”叶安民低咒一声,这老男人也太弱不禁风了吧,他都没用力……
叶安民看着自己的手,很是憋屈。
早知道他会摔流血,他刚才下狠手教训他一顿!
就这么吓晕过去,怎么想怎么吃亏!
“姐,怎么办?”叶安民过去看了眼他脑后,伤的不重,死不了,但是考虑到他年纪大了,也不能就这么坐视不理。
叶悠然往厉公馆里看了眼,管家和佣人都不在,她又抬头看了看,对面有厉承勋后来安的监控,她道,“把他塞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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