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痛,雪芙夫人也不敢再动一下,“你这个疯子,快点给我请医生,我死了,你也得陪葬!快去啊!”
“别激动,你暂时死不了,痛不死的。”
“你,你……”
“现在,我要松手了,这把匕首,就留在了你身体里,什么时候欧道奇把人给我放出来了,我再替你找医生,这交易,合情合理吧?”
叶悠然说完,真的松了手。
雪芙夫人贴着墙,早已痛得满头大汗,原本就无法聚焦的眼神开始涣散……
叶悠然抬头看向摄像头,将自己被染红的手移到摄像头前,“欧道奇,这是一次警告,下一次,可就动真格的了。”
说完,馆长关闭了摄像机,看了眼雪芙夫人,“小姐,她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
“找人看着。”
叶悠然脱掉外套走出去,“将录像发过去。”
……
欧道奇站在桌前徘徊,几近天亮,他一夜未睡,眼球都是血红的。
属下进来汇报,“总统说,雪芙夫人是死是活,跟他无关。”
欧道奇惊讶,“总统的原话?”
“不是,是总统身边的暗卫,他说,雪芙夫人之前惹恼了总统,凡是夫人的消息,他一概不听。”
欧道奇不悦拧眉,“她又怎么惹他了?”
属下凑上去一些,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欧道奇大怒,“简直胡闹!”
她不是冲动的人,怎么会故意弄一份造假的亲缘鉴定给总统呢?而且,还折腾到了报纸上。
一个小小的旋司,值得她大动干戈吗?
现在好了,惹怒了总统,他这边,少了一个助力。
摒开属下,欧道奇看向凳子上坐着的男人,“你怎么看?”
吕波眼里射出一道精光,“部长,东南亚这边,显然不是厉承勋指使的。”
“那是谁?”
“或者是胡勇的手下,或者,是兄弟帮所为。”
欧道奇片刻怔愣之后就嗤笑出声,“兄弟帮的骨干,都在胡勇手下做事,你觉得,兄弟帮剩下的一群老弱病残,能有什么作为?那个人叫叶安民是吧,一个小屁孩而已,不足为据。”
“不是叶安民,叶安民跟在叶悠然身边做事。”
“叶悠然?”
欧道奇嘴角的笑意僵了下,面上还是有些不以为然,“为什么觉得是她?就因为她跟踪薄书容?回来汇报的人不是说了,那是巧合?两人是顺路,而且,后来,还不是让我们逮住了薄书容?所以,即便她是想保护薄书容,事实证明,她也没这个能力。”
“我刚才电话问尚承爵,他说,薄书容让他转告你,叶悠然,向你发起了挑战。”
“哦?”
欧道奇觉得很稀奇,也很有兴趣,一个小女娃,竟然向他发起挑战?
怎么个挑战法?
“查到她在哪儿了?”欧道奇笑着问吕波。
吕波皱眉摇头,“她和旋司在殡仪馆,为尸体整容,那是旋司拍摄的纪录片,我们混进去的工作人员是这么汇报的,说她和旋司一直呆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所以,你觉得,她是个威胁?”
吕波抿唇,他也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一只小白兔,毫无攻击力,可是,薄书容的话,他觉得不像是假的。
他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这个女人,成为了不确定因素,让他无法把握,所以才觉得更加危险。
天色大亮。
尚承爵那边的消息来了,胡勇,依然没有把薄书容失踪的消息报告给厉承勋。
“部长,该行动了。”吕波提议。
欧道奇手里握着那枚手机,还在忌讳东南亚这个号码,有些担心那些人真的会对雪芙夫人做什么。
“即便是叶悠然,她也不敢对雪芙夫人怎么样,受点皮外伤,也是在所难免,部长,不要再犹豫不决了。”
欧道奇点头,吕波立刻回馈消息给尚承爵,“可以动手了。”
欧道奇眼皮直跳。
下一刻,胡勇那里,就收到了一份同城快递,打开盒子一看,是一小节血淋淋的手指。
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何况是一枚断指?
可是,这断指是薄书容的,那就足以让他惊骇了。
他再也无法对厉承勋隐瞒了。
会议室里,正在进行早餐餐会,胡勇将断指放回冰箱里,立刻敲门。
餐桌旁,都是政要人员,和一众工作人员。
厉承勋正歪头跟靳丰茂说着什么,看到胡勇,眉头轻挑,胡勇咽了下唾沫,手心里冒汗,“厉总,我有要紧事汇报。”
厉承勋对着旁边的人说了声‘抱歉’,款款起身,一边整理着袖口一边走出来。
站到门外,他看着胡勇心神不宁的样子,问道,“什么事?”
“厉总,之前因为太太的叮嘱,我没有告诉你,太太想让你全力以赴,不要被打扰,可是现在,事情有些失控了。”
“怎么失控?”
厉承勋虽然不问,但是他心里同样清楚叶悠然在做什么,具体的,不知道,总是,初衷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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