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痛了,如果说被撞断她也不怀疑。
看着她红红的鼻子,和含泪的双眼,欧陆心头涌上莫名的感觉,上次与她见面后,他刻意避开有她的地方,可是现在看来,用处不大,那种感觉,比以前,更加强烈。
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吐出两个字,“没有。”
没有就好。
叶悠然舒了一口气,想用手摸摸可怜的鼻子,可是,手腕被他攥在手掌心里,她拽了拽,没拽动。
她看向欧陆,他漆黑的眼神晦暗莫测,眼睛焦点在她脸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在想什么,入了神。
被长时间盯得,叶悠然一阵不自在,“喂,欧陆……”
欧陆回过神来,松开了手,把手插在裤兜里,“什么事?”
叶悠然嘴角抽了抽,“……”
她歪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冰山脸,“你刚才是不是在报复我?”
“报复你什么?”欧陆问,“因为你对欧家做的那些事?直到现在你还在觉得我跟他们是一伙的?我应该替他们报复你?”
这语气,连珠炮一样,轰得叶悠然都傻眼了,“开玩笑嘛,你还当真了?”
“我不喜欢开玩笑。”他一本正经道。
叶悠然耸了耸肩,看了眼电梯,食指点了点,示意道,“那我先走了,对了,你等会儿再进去看我婆婆吧,她这会儿状态不好。”
这一层是VIP病房,只有少数几个房间,他提着果篮,肯定是探望薄书容来的。
“等我下。”他几个阔步迈过去,将果篮放在了病房门口,然后转回来,走进电梯。
叶悠然诧异看他,“你送人果篮,也不进去说一声?”就这么走了?
“说什么?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还送人果篮?”
“顺路。”
行。叶悠然无语得很,站在他身旁,望着电梯逐层变化的数字。
到了医院外面,她走到自己车边,看向一直跟着自己的欧陆,“你有事?”
欧陆左右扫了眼,“坐我车,我送你去搭飞机。”
看他警惕的样子,叶悠然狐疑的张望了下,发现有几个穿着保镖模样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的车旁。
没有多说什么,叶悠然跟着欧陆上了他的车,回头看去,“他们是谁?”
他们开车,跟在车后,不远不近。
欧陆扫了眼视后镜,“也许是总统的人,也许是欧道奇的,从你我走出殡仪馆就一直跟着,承勋不放心,让我送你登机。”
所以,他送果篮,还真是顺路。
叶悠然挑起眉梢,“他们为什么要跟着我?是因为雪芙夫人?不至于吧?他们切了我婆婆一根手指,我只是插了她一刀,还赶紧让医生给她包扎了,怎么说,都是他们更狠了点吧?还找我干嘛?”
欧陆奇怪的看她一眼,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我刚从欧家过来,见到了雪芙夫人。”
叶悠然眨了眨眼,“嗯?”
他想说什么?
“她胸口被剜去一块肉,我还从来没见过我家老头子那样惊慌失措过,雪芙夫人是因为他遭此一劫,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总统交代,自然想捉住你,拿去给总统发落。”
叶悠然脑子嗡嗡响,怎么回事?
她有没有下手她自己不知道吗?她明明只是把刀子拔出来而已。
她承认她原先是下了狠心的,可是她下不了手。
深呼吸几口气,叶悠然道,“他不是怕没办法跟总统交代,他惊慌失措,是因为心疼得。”
欧陆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你知道她跟老头子之间的奸情?”
叶悠然呵呵,“我还知道,雪芙夫人,跟厉景望的母亲有关。”
“她们俩能有什么关系?”
“她们俩,是同一个人。”
欧陆差点将车子撞到路边护栏上,他不可思议的道,“你怎么知道?”
“说来话长,你找人查查看吧,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她是总统的母亲,她的负面消息,网上能查到的,基本上被总统排查干净了,如果没见过厉景望的母亲,是很难判断,他们是同一人,我还没告诉厉承勋,你确定了,再告诉他。”
鉴于之前判案的经历,欧陆对叶悠然的判断,有种不一般的信任。
她说是,那就一定是了。
他毫不怀疑,嘴里喃喃着,“怪不得大哥会对承勋下手……如果她们是同一个人,那很多事情就解释得通了。”
“如果她们是,那么他们两兄弟,怕是再难和好了。”
欧陆也是这么想的,厉景望的母亲,不仅有心机,还很有手段,当初,她败在薄书容手上,让很多人觉得意外,薄书容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如果是诈死,倒是很有可能……
而他家老头子对那女人的感情,是很特殊的,他后来跟雪芙夫人有了牵扯,他还纳闷过,以为老头子移情别恋,原来,自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
呵,他们骗了世人这么多年……
这样瞒天过海,才是厉景望母亲的风格!
叶悠然又回头看了眼,那些人还在紧追不舍,“我是不是没办法登上飞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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