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哪个男人碰了她?
叶悠然突然想起之前的事情,尚承爵吻她那一下……
他知道了?
怎么会?
她亲眼看着尚承爵把那照片给删除了,而且,尚承爵也不是不嫌事儿大,他绝对不会拿去给厉承勋添堵,因为惹恼了厉承勋,对他没半点好处。
叶悠然想到那句‘我不敢保证我会变成什么样’,她心里一阵后怕,她对他的影响太大了,他对她的占有欲也太强了,他当时看到肯定快抓狂了!
她已经很小心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窗户没关,楼下嘈杂的声音让她没办法集中精力想事情,她起身,将昨晚脱下的衣服收进洗衣篮。
在衣帽间挑选衣服时,她瞥见了被她放在盒子里的项链。
她灵光一动。
捡起来,盯着吊坠看了会儿。
如果她猜的没错,这里面,肯定另有玄虚。
暗自摇头苦笑,这男人,他真是恨不得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揣在裤兜里才安心。
犹豫了一下,还是戴在了颈子上。
如果这样能让他安心,她宁愿牺牲掉自己的隐私权,反正,她在他面前,就是一张摊开的纸。
“姐,起床了吗?”
外面,叶凯丰在叫她。
叶悠然应了声,开门出来,看到叶凯丰,除了脸上还有点结痂的痕迹,其他地方都没有异样了,她笑着问,“这次事情辛苦你了,做得不错。”
叶凯丰嘿嘿一笑,“一点都不辛苦,正好手痒了,练练拳脚。”
“能不受伤就不要受伤,疼在你自己身上,其他人替不了你,别仗着年轻不注意,知道吗?”
“知道了姐。”
叶凯丰挠着头,笑得跟一个二傻子似的。
“楼下什么事?”叶悠然问。
“噢,瞧我我这脑子,都给忘了。”叶凯丰一秒恢复正经,“是你那极品公婆,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不能够吧?
薄书容平时端着身份,自视清高,绝对不会做出有损自己名声的事情,更别提打架了。
“为的什么?”叶悠然按了按太阳穴。
“离婚,分财产,我也听不清,你那个公公喝大了,神志不清,舌头打结,吵死了真是。”
叶悠然下楼时,看到管家扶着薄书容坐在客厅,薄书容脸上有清晰的巴掌印。
叶悠然恨恨咬牙,这个该死的厉邵元。
薄书容是厉承勋的母亲,身为媳妇,同样身为女人,她是最看不起男人发酒疯打女人的。
上次把他困在靳家的教训,还不足以威慑他,看来,她还得另外想办法修理修理他。
叶悠然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十一点,这会儿就喝大了,他是从早喝到晚的吗?连公司都不去了?
他不去公司,倒也是给厉桐省事了。
叶悠然想着,瞥了眼客厅里其他佣人,胖婶明白她的意思,立即清场,“该干嘛干嘛去了,回到自己岗位上去,张姐,给然然做点吃的端过来。”
“好嘞。”
没了旁人,叶悠然走到薄书容对面坐下,看着这个泪眼汪汪却强装无所谓的狼狈女人,“婚前你们不是有签婚前协议吗?”
“签了,但是我总要为承勋拿回来点属于他的东西。”
“你就不用管他了,先把自己摘出来再说。”
薄书容咬了下唇,眼里掠过一丝不甘。
叶悠然看她,“厉承勋之前没有回来继承家业之前,对厉家这份产业根本就不在乎,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现在?”
“那能一样吗?”薄书容瞪她,“以前他在军队里,没有付出没有收获,我也不会替他觉得不公平,可是他为嵘锦当牛做马这么些年,什么也没得到。”
“他不在乎,他也不需要任何人为他讨回什么公道,你这么在乎得失,是因为你自己,你为自己觉得不值。”
她一句话直指薄书容的内心。
薄书容脸上闪过一抹对她的恨意,但是她又没办法反驳,没错,她是为自己觉得不值。
叶悠然见她这样,也是无奈,又不能撒手不管,“厉承勋在嵘锦工作,你真以为他什么也没得到吗?他得到的,是金钱买不到的,经验,人心,这些都是无价之宝,有了在嵘锦工作的铺垫,即便是在他走后,嵘锦那些人依然以他马首是瞻,厉桐,跟他是一条战线的。”
“你说得轻松!厉桐要是成了家主,还有我们承勋什么事?他在厉家,永远低人一等了,再说,家主是承勋奶奶传下来的,落入旁支之手,算什么啊!她老人家泉下有知,只怕是恨不得从地下蹦出来!”
叶悠然嗤笑,“你也太小看奶奶了,她能创下偌大家业,没有庞大的胸襟和度量根本不可能,她的容人之量你根本无法理解,婆婆,别以小心之人度君子之腹,行吗?”
啪!
薄书容拍着桌子站起来,指着叶悠然鼻子开骂,“我如今落到这个地步,你面子上很好看吗?叶悠然,我是你婆婆,不是你仇人,我们都是为承勋好,我们是一损俱损的关系!”
管家一看这架势,左右为难,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知道该劝谁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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