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皇府贵妻_婧邪【完结】(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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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溪气得差点儿都把自个儿嘴唇咬破了,好半天都不说话。

  元焘暗咐,这一阵子也捉弄的她差不多了,瞧丑妻在自己怀里把牙齿咬的嘎嘎作响,若是戏弄她太过,恐怕这小家子气的回头不理自己,反倒失了乐子。

  于是咳了两声,一脸严肃道:“本王今日来,是有两句话想要问你。你莫要想得太多!”

  云溪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揣摩着元焘来意,眸光微闪:“王爷莫不是为那宗庵而来?”

  两个人谁也没提重新掌灯的事,元焘却像是提起些兴趣,挑高声音问:“哦?”

  “今日之事,绝非妾身有意为之,妾身早已向王爷言明,是宗庵假传王爷口信,引妾身前去方泽坛。”云溪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当时杜伯也在场,这当中的来龙去脉,王爷若不信妾身所言,一问他便知!”

  元焘“嗯”了一声,负着手,来来来回回地踱起步子。

  他深夜前来,本就为此。如今得到云溪明确回答,一时之间自然有很多细节琢磨不通。

  云溪知他在思考,亦不多言。

  好半天,元焘才不冷不热地搁下一句:“本王知道了。”然后看了云溪一眼,黑暗中也不知从怀里掏出了个什么物件,啪得扔在了在桌子上,转身就走。

  云溪忍不住好奇道:“不知王爷所赐何物?”

  元焘走到门口的脚步似乎顿了顿:“本王先前捡了只癞皮狗,它身上总起些莫名其妙的疙瘩,自从用了这白玉膏,药到病除。”

  云溪:“……”

  远眺元焘扬长而去的身影,云溪拿起药瓶。

  正好凌翠急冲冲地提了盏灯跑进来:“公主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云溪诧异地斜睨凌翠一眼,顺手接过灯,照在药瓶上。

  只见这药瓶乃白瓷所制,十分精致,上面赫然用画笔勾勒着一只摇头摆尾姿态极憨的小黑狗,另一侧则贴着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白玉膏”三个字,那笔锋细而有力,墨迹漆黑发亮,显然是才写下不久。

  凌翠一眼瞧见她手中药膏,登时又惊又喜:“白玉膏?公主哪里寻的白玉膏?”

  云溪不解地看了她一眼:“这是王爷刚拿来的。”

  凌翠陡然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爷?他知道您身上起疹子?奴婢上回替公主寻药时,就听说北邺皇宫里有一种灵药唤作白玉膏,寻常人身上若起了疹子,只消用这药一连涂个十天半月,不管什么疹子,准保都能退下去!”

  云溪心念微动,却忍不住摇头:明明是一片好心,却非要暗讽自己是狗,有他这样送药的吗?

  转而,把药瓶递到凌翠手上:“既然是灵药,你且帮我涂涂看!”

  凌翠“嗯”了一声,突然一抬头看见云溪的脸,掩口大声惊叫:“公主,你的脸……”

  太医

  云溪把手轻轻覆上自己脸颊,想起方才黑暗中元焘似乎朝自己的方向凝视了一阵,迟疑片刻,方才缓缓道:“刚才火烛俱灭,想来王爷眼力再好,也难在黑暗中视物。”

  凌翠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连声惊呼:“好险!”

  然后鼻尖微动,忍不住笑道:“公主这是把整瓶桂花露都用光了吧?怪不得刚刚王爷走时,‘阿嚏’不断。”

  云溪唇角微微上扬,也是不置可否。

  由于白日里羁绊太多的缘故,这一夜,云溪睡得颇不踏实。

  一时梦见父皇手握琅琊美玉冰冷冷地躺在黑暗之中了无生气,一时梦见母后布衣荆钗泪光楚楚地道“姣姣你可还记得你父皇是怎么死的?”一时梦见长姐被梁太子郢拽着不准和她靠近,一时梦见梁太子郢的三弟子婴骑着竹马要和她玩,一时梦见梁帝盯着她冷笑得诡异阴森,一时梦见杜芊月美目瞪圆对她怒目而视,可最后牵着她手硬把她拽出混沌僵梦的,却又依稀是元焘那又高又大的身影……

  如此折腾一宿,待到梦醒时,已是泪流满面。

  凌翠听见动静,以为云溪已经起床,便端着洗脸水进屋伺候,边走边说:“王爷命太医院来人给公主看诊,杜伯和孙太医在外面候了好一阵子了,公主待会儿要不要请他们进来?”

  她骤然看见云溪眼睛微红,不由得大骇,连忙放下脸盆,着急忙慌地寻了一方丝帕帮她拭泪:“公主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竟是哭了整整一晚上?”

  云溪心里伤感,不想让凌翠看见自己眼泪,背过身,悄悄用衣袖抹干眼角的泪花,直到沉默了好大一阵功夫,方才转过身来,有些木讷地问凌翠:“孙太医?”

  凌翠赶紧解释:“是王爷特地吩咐下来的,让宫里的孙太医给您瞧瞧疹子。”

  云溪这才想起昨日曾经见过的那个太医院院判,思忖片刻,点头道:“既然是王爷的意思,你便请他们进来吧。”

  凌翠刚要转身去请,云溪忽然又想起昨日之事,唤住了她:“等等,王爷身边那个叫宗庵的小厮到底是什么来历,让褚冲好好查一查!”

  话音未落,却见凌翠满脸诧异地望着她,神情颇为古怪:“奴婢刚差点忘记说了,听说宗庵好像失足落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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