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皇府贵妻_婧邪【完结】(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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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轿帘倏地落下,将西狄公主那姣好的容颜掩藏在车帘之后。

  凌翠愣了愣神,呆呆地问云溪:“公主,那就是西狄公主吗?奴婢……奴婢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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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凤栖宫中蕙兰见云溪出宫,便自作主张地帮云溪去鸽房喂鸽子。

  看守鸽房的王虎见是云溪身边平素常跟随服侍的人,便没有人阻拦。

  谁料蕙兰在鸽房中待了一阵子,却在鸽翼下发现了一个未曾来得及打开的蜡丸,她不敢擅自打开,遂偷藏了蜡丸,专捡元焘忙完政事空闲的功夫,一脸凝重地把蜡丸呈给元焘,声声道:“奴婢侍奉娘娘忠心不二,但这枚蜡丸来历着实可疑,况且娘娘平素一日两三次地去喂鸽子,奴婢思前想后,还是觉得由皇上亲自打开着蜡丸方才妥当!”

  元焘握着蜡丸,手微微有些颤抖。

  他思忖了一下,把蜡丸狠狠捏碎,却没有打开来看,而是怒瞪着蕙兰,大声呵斥:“谁给你的胆子栽赃陷害主子?来人,拖下去杖责二十大板!”

  然而,元焘终究怒气难消,他满腹狐疑地忍了又忍,到底忍不住打开了字条。

  只见上面用楷书公整地写着两行小字:“半月后汝父忌辰,余在善华寺布置法会,专为汝父祈福,望收到字条后,务必亲临。子婴。”

  登时,元焘狠狠撕碎了字条,沉着一张脸,不淡定地吩咐随从:“摆驾凤栖宫!”

  冷战

  傍晚,夕阳西下,云溪踩着疲惫的步伐回宫,落日的余辉斜斜照射过来,将她投在地上的影子拉长,如同她满腹思绪的心事,黯淡无光。

  “云儿!”

  走到凤栖宫宫门口时,元焘低低沉沉的声音忽然自门内传来。

  平常这个时间,元焘都在御书房处理朝政,云溪陡然惊了一惊,赶紧走进了屋。

  只见元焘坐在靠里的花桌前,手里攥着一个翡翠色的茶杯,正在转来转去的把玩。

  云溪不觉得蹙眉。

  每每元焘有烦心事时,他就会下意识地把玩什么小物件。

  怎么,今日他也有些事不太顺心吗?

  “怎么才回来?你,” 元焘见云溪走近,放下茶杯看向她,顿了顿,“今日都去了哪些地方?”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悦耳,叫人听不出喜怒。

  云溪挨着元焘坐下,立即想起在茶楼的所见所闻,心里总觉得堵了一块巨石,有些别扭。

  然而看着元焘也不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她犹豫了再三,还是决定先把此事暂且搁下不提,只随便说些别的,把眼前也不知怎么就突然横生出的尴尬气氛揶揄过去。

  “也没去什么地方,就是去宫外随便走了走。”

  元焘轻轻“哦”了一声,貌似不经意地问了句:“今日怎么没去善华寺进香?”

  以往元焘只叮嘱褚侍卫务必护卫云溪安全,从不过问她去了哪些地方,今日突然听他仔细盘问,云溪有些意外。但也只是稍稍意外了一下,并未多想。

  她浅浅地笑了一下,道:“今日并非初一十五,佛狸,你莫非忙忘了?”

  听云溪唤自己的字,元焘脸色稍稍和悦了些。

  元焘想了想,继续问云溪:“既然没去进香,那又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云溪稍稍愣怔,总觉得今日元焘和往日不大一样。

  但着手准备百家衣的事,她还是不打算和元焘说——毕竟,她这一胎很有可能不稳,而希望越多,失望也就越大。不如索性不让他知道自己已经开始偷偷准备小衣了!

  侧目瞧了一眼凌翠,云溪对元焘道:“凌翠自小服侍我,早就到了该出嫁的年纪。她和褚侍卫两情相愿已久,我寻思着过些天寻个好日子给她赐婚。今日,便是出去随便走走,看看哪里的位置好,也好帮他们置处宅院,也不枉这么多年服侍我的主仆之情。”

  闻言元焘的脸色却微微变了变。

  如果他没有看错,刚刚一刹那间,凌翠眸中亦有吃惊的神色一闪而过。

  不知不觉地攥紧了手指,元焘觉得自己手心微微潮湿。

  想了想,他不死心地又问云溪:“听闻你父皇是去年这个时候去的,北邺有规矩不准妃嫔在宫里面祭奠先人,我让华严寺的衡寂禅师帮你做场法事,如何?”

  说完,目光灼灼地看向云溪,一半期待一半担忧。

  云溪显然没有想到元焘会如此打算,愣怔一下,随即摇头道:“你如今贵为天子,若是由你吩咐下去,恐怕又要额外多添不少繁文缛节,还不如我直接请善华寺的法信禅师帮忙张罗,好歹你特地去过一次,他也知道我的身份,不敢怠慢。”

  元焘听完没有说话,脸色却沉得更加难看。

  云溪这时才看出元焘心情不好竟是和自己有关。

  迟疑了一下,她退了一步道:“我只是这样想想。当然,如果你愿意出面,那自然再好不过!”

  元焘这才脸色稍霁。

  这时,有侍女过来斟茶,云溪瞧着是张有些眼生的面孔,蹙眉问:“怎么不是慧兰?”

  侍女赶紧跪下解释:“慧兰姐姐犯了错被赶出了宫,奴婢连翘奉皇上之命专门为娘娘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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