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皇府贵妻_婧邪【完结】(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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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梁恪面色一沉:“姣姣,我为了你,几乎和父皇决裂。难道你真的爱上了他,忘了我们的过去?”

  云溪摇头道:“梁恪,那时是我年幼不懂事,自以为爱上了你!可这几日我已经想得很明白,我对你,即便有情,也只是兄妹之间的依恋之情,不是男女之爱。”

  说着,声音忽然一弱,几乎有些哀求道:“子婴,若你还是当初的那个子婴,求你放了我,让我去找他,好不好?”

  顿时,寂静的屋舍,忽然传出两声清脆的攥紧手指的咯嘣声。

  云溪猛地一惊,下一刻,就看见梁恪两眼通红直勾勾地看向自己,木讷地眨了一下眼睛。

  她这才隐隐嗅出空气中稀薄浮动的酒气,晓得梁恪竟是喝高了酒。

  许是被刺痛了某根神经,梁恪盯着云溪看了一会儿,突然发了疯似的扑上前去,把云溪压在身下,想强迫要了她。

  云溪死死护住自己的肚子,慌乱中一踢,正好踢中梁恪的要害。

  梁恪忍着疼,拽住云溪的一只脚,狠狠把她拉了回来,转眼地功夫又把她按在了身下,随即带着酒气的吻就胡乱地朝云溪压迫过去。

  云溪根本推不开他,情急之下,胃里面的酸水排江倒海的又要朝出倒,她也不知从哪里陡然生出了一股大力,猛然推开梁恪,坐起身来,抚着胸口,胸口一上一下起伏地干呕了数下,方才稍稍松快了些。

  然后,冷眼看向梁恪,声色俱厉道:“梁恪,你今□□迫于我,若是我腹中孩儿有任何闪失,我们母子俩一尸两命化成厉鬼也要向你讨命!”

  梁恪的身子立刻剧烈震动了一下。

  他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云溪,声音几乎颤抖地问:“姣姣,你刚说什么一尸两命?你难道……”

  云溪斩钉截铁地打断他道:“我怀了他的孩子!”

  梁恪顿时凌乱起来,有些魔障地左右胡乱摇摆摇起了头,喋喋道:“不可能!她明明给你下的是让你体质阴寒暂时不能有孕的药,姣姣,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怎么可能有孕?”

  云溪心里蓦地一寒,头脑中迅速闪过郑巧儿和慧兰两张脸,再一次觉得眼前的梁恪好可怕,和年少时自己认识的那个子婴截然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我怀了他的孩子,若你不信,大可以找个大夫来瞧!”

  梁恪神色复杂地看了云溪一眼,沉默片刻,终于从云溪身上缓缓爬下,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约莫半盏茶的功夫过后,端来一碗新鲜的梅子放在桌上……

  议亲

  奢华贵气的宣光殿,向来是北邺设宴款待各国使臣的地方。

  元焘端坐在金漆雕龙的宝座上,斜睨了一眼一身西狄打扮以轻纱覆面的夏月,与西狄使者委蛇。

  “金仙公主国色天香世间罕有,奈何朕初登大宝,先皇又故去未满经年,宫里眼下委实不宜婚娶,朕唯恐耽搁公主,有意与公主结为异姓兄妹,三日后在宫中搭设高台,邀请所有皇室子弟和近三年内金榜前三的才子名士赴宴,届时公主可从中任选其一择为夫婿,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距离他不远的一段墙壁内,云溪被点了哑穴放在里面。

  她骤然听见元焘说话,狐疑地看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梁恪,万万没有想到此前被元焘下令堵住的密道竟未被完全封死,在城郊的城隍庙内还留有一个秘密入口,可以直通几个主殿,放大窥听殿内人说的话和动静。

  许是早就有准备,几个西狄使者听见元焘的拒绝,丝毫没有在意,反而相互对视地笑了笑,颇显得胸有成竹。

  “陛下只知我国金仙公主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却未曾见识她的才艺,故而才有此一说。臣以为,陛下应当先观一观公主的歌舞技艺,再做决定也不迟。”

  云溪咬了咬唇,立即想起夏月琴棋书画四艺皆俱,一曲乐起绕梁三日,奏遍平京无人能出其右,脸色微变。

  不多时,袅袅丝乐声响起,奏得正是汉代风流名士司马相如向卓文君求爱弹唱的《凤求凰》。

  须臾,女子清越动听的歌喉开始轻唱。

  “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海求其凰,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

  听着丝竹声中直率大胆而又热烈奔放的词曲,云溪耳红面赤,不用想也能猜想出此刻宣光殿内必定是春景无限好,摇身一变成为西狄金仙公主的夏月,正腰肢婀娜地地围着元焘翩翩起舞,美目半含情地朝他递送秋波。

  下意识地,云溪总觉得今日可能有什么事发生。

  否则,梁恪为何把她关了数日,忽然一声不吭地把她带到这里?

  宣光殿里,突然传来有人快速走动的声音,云溪听见元焘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呈上来!”

  她不舒服地蹭了蹭,急切的目光想穿过薄薄的墙壁,去窥探外面的情景。

  可看过来看过去,除了墙壁高处几个用来传播声音的特殊气孔,根本没有其他的孔洞,云溪只好作罢。

  这里,有人“啪啪”击掌两声。

  殿内乐声陡然一变,从方才的靡靡之音,顷刻间切换成乐声激烈震撼人心的《十面埋伏》,扣人心弦的琵琶声一声接一声紧紧传来,空气里浮动着的压抑感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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