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府中,白新月即便是百般不愿,但又无半点办法,只能由着太医给她诊了脉。
好一会儿后,苏太医松开丝线,向赵承玉回禀:“回长公主殿下,将军夫人的脉象虚浮,应当是日夜操劳过多,缺乏休息,阴虚肾虚,好生调养,吃些补药就无碍了……”
赵承玉含笑道:“如此甚好,有劳苏太医了。”
赵承玉也不在将军府里多呆,意味的眼神看了赫连南丞一眼,便就离开了。
回卫府的路上,松儿疑惑问赵承玉:“公主,您此番让苏太医去给白新月诊脉,是为何?”
第16章有野心的长公主
赵承玉浅笑不语,松儿纳闷问道:“公主莫不是想让太医诊出白新月怀上身孕,如此一来,白新月背着赫连将军与别的男子私通,珠胎暗结,便就当不得赫连夫人了?”
赵承玉摇头:“本宫虽然是容不得白新月,可也不想让这个贱人坏了赫连将军的名声,今日一番作为,只是提醒她,可要小心些,若是怀上了孩子,也得暗中想办法流了。”
折磨白新月的方法,赵承玉有千万种,何须用这一招。
况且,这不过半月而已,就算白新月当真已经怀上了身孕,目前太医也诊不出滑脉来。
赫连南丞被赵承玉临走时那意味的眼神看了一眼,便觉浑身不自在,想赵承玉看他那眼,其中定有深意。
他这几年虽不在京城中,却也听闻过一些赵承玉的传闻,以及赵承玉对他大哥的心思。
赵承玉性情古怪,手段狠辣。
赫连南丞自诩玲珑心思,却是猜不到赵承玉今日的用意。
他经过后院,远远的就见白新月心事惶惶,一脸担惊之色。
“嫂嫂怎么了?”赫连南丞过去关心问道。
白新月吓得哭了起来,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惊恐答道:“恐怕在将军回来之前,长公主定会害死我,前不久,她赏赐了好几个面首来羞辱我,那时我心高气傲给拒之门外了,之后,长公主便私下折磨我,曾放言说要将我送去青楼里……”
她一边说着,哭得更凶了,眼泪都快浸湿了帕子。
赫连南丞气愤不已,道:“嫁太监,养面首,这样的公主,有史以来,也就出了她一位!”
白新月擦了眼泪,突然认真起来,道:“她是有目的的。卫谏可不是一般的太监,他是权倾朝野,满朝文武都惧怕的飞虎使,再加上她长公主的身份以及权力,整个朝堂就在她的手里了。”
“长公主素来是有野心的人。”末了,白新月强调这一句。
赫连南丞听得只觉心惊,这朝堂权利之争,他们避无可避,如果赵承玉当真安的是这样的心思,那他们赫连家逃不掉。
“二弟可得想法子,让将军早些回来!”白新月期盼的目光看着赫连南丞。
“我想办法。”赫连南丞道,随后又安抚了白新月几句。
第二日一早,赫连南丞就入宫面圣了,在南书房里与赵承桓商谈了许久才出来。
恰巧遇上进宫的赵承玉,赵承玉拦下他,道:“皇上对赫连家尤其看重,本宫也不希望赫连府出事,你大哥在姜地抗敌,府中你可要好生照料才是,尤其是你嫂嫂。”
“多谢长公主关心,臣自然会照顾好府中一切。”赫连南丞躬身应下,面上恭恭敬敬。
赵承玉说了这话便走了,赫连南丞更是不屑于与赵承玉多周旋,一摆脱,就立即离宫了。
卫谏领着一队穿着飞虎官服的飞虎卫威风凛凛走来,向赵承玉行礼,问:“长公主可知道赫连南丞与皇上说了些什么?”
“大抵是在他在南方的一些见闻吧,本宫这个皇弟素来对赫连家的人很是亲近喜欢。”赵承玉叹了声道。
“过两日,长公主便明白了。”卫谏未说出实情来,“皇上召见奴才,奴才先进去了。”
拱了拱手,卫谏遂进了南书房。
第17章被撤职
卫谏被停职了。
他进南书房后,赵承桓随意捡了他一个错处,说近来有太多大臣弹劾他,便暂且停了他飞使的职位,此职位交给了赵承桓身边近来略受宠信的太监宋长春。
卫谏被停了职位后很清闲,几乎每日都在府中,赏花逗鸟喂鱼。
三日后,瑾儿神色紧张的同赵承玉道:“公主,赫连将军要从姜地回来了!”
“怎么回事?”赵承玉眉色一皱,问道。
“皇上三日前暗中遣了杜将军前去姜地代替赫连将军抗敌,密旨将赫连将军召回京中。”瑾儿回禀说,“皇上刻意瞒了我们的人,所以现在才得到消息。”
赵承玉何等聪明,立马反应过来:“看来,赫连南丞那日在南书房同皇上说了不少的话。不然,怎么会撤了卫谏的职,又瞒着本宫将赫连将军调回京城来?”
想到那日卫谏在南书房外同她说的那几句话,赵承玉觉得卫谏定然是知道的,便即刻去找卫谏。
“大约能猜出几分,赫连府里,我的人听到白新月说长公主极有野心,就连嫁给奴才,都是看中了奴才的权势,怕是长公主要效仿则天皇帝。这不,皇上见了赫连二公子之后,立即召奴才过去,卸了奴才的职,想来是信了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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