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玉刚让瑾儿送了这几位大人离开,松儿就快步过来同赵承玉小声禀报:“公主,白新月来了江南,刚到驿站,赫连将军去接她了。”
“她来江南做什么?”赵承玉皱眉问,一听白新月这个名字,她都觉得心里不舒服。
先前她在姜地,赫连南骏去姜地的时候,白新月就跟着去了,随后就又闹出那么多事情来,此番她才来江南一日,白新月就又到了江南。
这回,也不知道白新月还能折腾出些什么事情来。
见赵承玉皱眉不喜,松儿出主意道:“公主,未免多生事端,白新月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赵承玉略怔愣了一下,随后点了头:“若她生事,你便将崔小六的证词交给赫连将军吧。”
赵承玉怜悯了白新月很多回了,只要这回白新月安安分分的,她仍旧会全赫连南骏的念想,留着白新月,可白新月若是要执意作死,就休怪她狠毒了!
稍晚些,赫连南骏领着白新月来了县衙给赵承玉请安,此举虽让赵承玉很是意外,但她表面声色未动,抿了口茶,审视的看了眼跪在下面的白新月。
“起身吧,跪得久了,赫连将军心疼。”赵承玉冷声道,目光看向一旁的赫连南骏。
赫连南骏扶了白新月起来,白新月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几乎身子全都靠在了赫连南骏的身上,当真是显得太娇柔做作,赵承玉甚是鄙夷嫌弃。
“臣妇想与长公主同住在县衙,望长公主能答应,放下与臣妇先前的成见。”白新月神情诚恳的道。
这可是让赵承玉疑惑了。
赫连南骏解释道:“驿站今日夜里出了些事,无缘无故走水了,幸而火势不大,并未有伤亡情况,只是新月才来江南,驿站就出了事,她觉得有些不吉利,不想住驿站。”
另外,虽然长宁县不是荣王的地盘,但还是县衙最为安全。
因为早知道赵承玉会来,故而长宁县衙特意扩宽了许多,赵承玉此番来的人也不多,仍留有许多空房。
赵承玉想看看白新月到底要做什么,白新月若自己要寻死,她也懒得拦着。
“瑾儿,南苑的厢房还空着,你差人收拾了出来给赫连夫人住。”赵承玉向瑾儿吩咐道,随后又看向赫连南骏,问:“可要本宫派几个侍女伺候赫连夫人?”
“多谢长公主,新月身边有翠屏便好。”赫连南骏答道。
赵承玉点头,时辰太晚了,她打了个哈欠,神色倦倦,赫连南骏去将白新月安顿好后,也离开了县衙。
瑾儿偶然发现翠屏悄摸的出了县衙,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随后白新月也悄悄的离开,瑾儿喊了个暗卫跟着她们。
晌午后白新月主仆倆才从外面回来,去了正院里见赵承玉。
赵承玉在桌案前看秦鹤荣呈上来的卷宗,由白新月在地上跪着,毫无察觉一般。到底是白新月先沉不住气了,开口道:“臣妇是真的想同长公主放下以往的恩怨,特意在仙客来订了一桌酒席,新月先前多有得罪长公主之处,特意给长公主赔罪。”
赵承玉冷笑了一声:“你我的恩怨,能化解吗?”
“臣妇先前得罪于长公主,全是因为爱慕赫连将军,如今臣妇已知,长公主已经放下赫连将军,还望长公主看在赫连将军的面子上,放下与臣妇的恩怨。”白新月诚恳的道,十分谦卑。
“好,本宫应下你。”
赵承玉应下后,白新月才欣喜的离开。
不过,在白新月刚走出院子,瑾儿句过来附耳与赵承玉小声道:“白新月暗中去见了庞遗世,庞遗世想利用她来离间公主和赫连将军的关系,甚至想借白新月的手除掉长公主。仙客来的宴席,是鸿门宴。”
“她一个后院妇人,怎跟庞遗世牵扯上关系了?”赵承玉纳闷问道。
瑾儿恭声回答:“庞遗世那样的谋士,自然是想要利用一切可能利用的关系,他在京中藏匿那么长时间,想来是知道公主您和赫连将军、白新月之间的关系。”
“可白新月在本宫眼中,其实与死人无异。”赵承玉笑道,庞遗世这人的确很善于谋划,可惜这步棋子,他下错了。
第二日晌午,赵承玉去了仙客来,她到的时候,赫连南骏和白新月已经在那儿了,赫连南骏面色轻松,很是高兴道:“长公主能够放下和新月的成见,臣很是感激高兴,先前臣和新月有什么对不住长公主的地方,在此向长公主赔罪了!”
白新月也是高兴的去倒了一杯酒递给赵承玉:“长公主,臣妇向您赔罪。”
赵承玉接过酒杯,就要喝的时候,她又放开了,陶醉的闻着屋子里的香味,问:“这燃的是什么香料?真香!”
白新月面露心虚,讪讪发笑,道:“小二点的香料,我不晓得。”
“那就将小二叫过来问一问。”赵承玉道,仍旧没有要喝酒的意思,差遣了瑾儿去唤小二过来。
白新月心中着急,却又担心拖延得时间久了会让赵承玉发现她的用心,此时也顾不上她的行为显露出怪异来,又将那杯酒递给赵承玉,唤她:“长公主先请喝酒,我们这边坐等着小二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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