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想跟沈月多说,但听到这话,一股莫名的怒意突然就充斥在了胸腔中,不发泄出来她感觉胸口都要被撑破了!
“我为什么得到了你不知道?!”
倪子衿看着沈月,眼神中尽是冷意。
沈月被这话说得愣了一下,眸光一闪,是心虚的表现。
倪子衿瞧着她这模样,就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沈汉卿一步步的算计,沈月都参与了其中!
倪子衿瞧着沈月苍白的脸色,冷笑了一声,道:“你说的没错,你梦寐以求都求不到的,却是我不屑的,不仅如此,沈太太这个名号,让我觉得耻辱!”
倪子衿说得咬牙切齿,沈月听得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侧的手本能的握紧。
没有谁愿意听别人诋毁自己心爱之人!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了,倪子衿就跟沈月说自己心里真是的想法,“要是我哪天忍受不了了,一刀捅死了沈汉卿也不是不可能的,到那时,沈汉卿就没有这么好运能被抢救回来了,因为我会亲眼看着他断气为止!”
“那时候,你一定会很后悔吧?毕竟让我坐上沈太太的位置,让我靠近他,也有你的功劳啊。”
倪子衿笑,她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沈汉卿的种种行为,让人觉得他这个人已经病入膏盲了。
一直处在这种压抑的坏境下没有出路,看不到希望,人不疯才怪!
“倪子衿你……你……”沈月瞪着眼睛看着倪子衿,像是不敢置信一样,‘你’了好半天,才将后面的话说完,“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倪子衿冷冷的瞧着沈月,道:“沈汉卿以前对我做过什么事,我相信你都知道吧?现如今他将我圈在他的身边当筹码,这样的日子对我来说度日如年生不如死,我杀了他,既然解脱,还能替我儿子报仇,何乐不为?”
看着沈月气结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倪子衿感到一阵报复的快感。
临走前,她继续添油加醋,“请你记住,如果有一天沈汉卿死了,你虽然不是刽子手,但你绝对是帮凶!”
在沈月皲裂的表情中,倪子衿提着裙摆,离开了洗手间。
……
又是高额度工作的一天,在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来之前,陆逸深在一份企划案的签名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将文件合起来时,李成蹊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抢了他手里的笔随意扔在桌上,说道:“你一天天这样工作我们兄弟几个都看不下去了,怕你猝死,敬亭叫了几个人打牌喝酒,你就去放松放松吧。”
“不去。”
陆逸深头也不抬的说道,重新捡起笔,却又被李成蹊抢了过去,“敬亭给我派的任务,说我必须把你叫过去,不然我也不许去。”李成蹊耍起了赖,“我可不管啊,这样的局我没去成未来几天我都会心痒痒的,然后工作不在状态,我公司的开发的游戏快要上线了,我要是临时掉链子,哪里出了差错你负责。”
他靠在办公桌上,双手环胸,一副你看着办的样子。
陆逸深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他以为只有女人才会用这种招数,看来,是他见识太少了。
脑海中快速的过了一遍还有哪些工作要做,似乎也没多少了,于是他便从大班椅上起了身,拿起挂在后面大衣,遂了李成蹊的意,和他一起去。
没有工作,这漫长的夜他就得一个人慢慢的熬,实在是……很难捱。
……
贺敬亭在一家棋牌室包下了一间包厢,陆逸深和李成蹊去的时候,里面正热闹着,打牌的,唱歌,喝酒的,当然,还有和女人调情的。
陆逸深一进去便不自觉的拧了下眉头,他一直不喜欢这样的场合,现在更是反感。
李成蹊却像是一只重新遇到了救命之水的鱼,很快就融入进去并且玩开了。
陆逸深单独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那里,上面凌乱的放着一些酒,他心烦气躁的开了一瓶,直接对着瓶口灌了几口。
贺敬亭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走到陆逸深的对面坐下,说道:“荣安路那边的绿环小区明天会开展一场消防救火练习,这事知道的人不多,绿环要是真有问题,明天肯定会闹出点什么事来。”
“官商勾结见怪不怪,你要是想要整绿环,要面临的肯定不止绿环,还有政府的各个部门,你现在这样的状态,你确定你能行?”
陆逸深闻言瞥了对面的贺敬亭一眼,放下了手里的酒瓶,将窗户推开了一个缝隙,顿时有外面的冷风钻进来,吹在他脸上,倒是觉得舒适了不少。
他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搭在桌上,漆黑的眼眸像是一汪不动的死水。
过了半晌,贺敬亭才听到他说:“就是觉得自己真特么窝囊!”
“一辈子这么长,谁能保证自己就没有窝囊的时候?”
贺敬亭自嘲的笑了笑。
几年前他闹出丑闻被逼婚,文茵和他分手,后来他又亲眼看着文茵嫁给了一个纨绔子弟,他不是照样觉得自己窝囊?
“人生嘛,”贺敬亭淡淡一笑,也开了一瓶酒,在陆逸深刚刚喝过的那瓶酒上碰了一下,感叹道:“总是起起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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