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湛来的比她预期的要快很多,当看到萧湛臂弯的桃粉色绣襁褓时,楚翘突然咬着唇,她没让自己哭出来。
曾经活的没心没肺,是因为她一直都是被宠着的那一个,她鲜少会这般担忧。
萧湛来到她面前,将孩子递给了她,态度竟好的出奇,温和的哄道:“别哭,你若是听话,孩子自然会给你。”
楚翘抱着她的小姑娘,细细瞅了几眼,小家伙脸蛋白皙干净,没有任何哭过的痕迹,她还吱吱呀呀的说些什么。
“乖宝儿,娘亲来了,娘亲不会让坏人伤害你的。”楚翘蹭了蹭小娃娃的粉嫩的脸蛋,突然觉得此刻即便深陷困境,也是值得的。
萧湛脸色微僵,“……在你眼中,我当真是恶人?”
楚翘从母女重逢的欢喜中醒过神,她抱着襁褓连连后退了数步,警惕的看着萧湛。
这个眼神无疑刺痛了萧湛的心扉,他不甘心,当真是不甘心。
他这些年苦苦经营,小心呵护,可结果呢,她还是一心念着梁时,给梁时生了这么一个可人的小玩意儿。
萧湛嫉妒成魔,他从头到尾从不知究竟输在那里。
梁时所能办到的,他也可以。
但凡有的选择,萧湛绝对不会用了这种方式将她掳来,是梁时步步将他逼到了这个境地。
萧湛深呼吸,依旧是以温文尔雅的模样相对,“翘翘,我们又见面了,你放心,我们的孩子的,她很好,她还会冲着我笑了。”
萧湛还是那个萧湛,可楚翘总觉得他不太对劲。
这孩子明明是她与梁时的,虽说眉眼像极了楚翘自己,总若是细一看,还有梁时的几分□□。
楚翘不由得再次后退,“萧湛,你是不是疯了?”她已经不再打算反驳自己的身份。
萧湛对她的表现很不满意,他拿出了最后的耐心,“是啊,我是疯了,为了哄你高兴,我一等就是十几年!”
楚翘不能明白萧湛此人的所思所想,但隐约之中,她已经能感知到什么。
“萧湛,你且听我说。梁时他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他不会因为自己的妻女在你手上,他就束手就擒,你抓了我与孩儿也无用。”
萧湛看着两丈开外的女子,如此决绝与提防,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尽数都是排斥与鄙夷,萧湛胸口的撕裂感愈发强烈。
好像又回到了幼时,母妃被打入冷宫,死在了冰雪皑皑之中,还有皇兄被砍首那日,另外就是楚翘死的那年。
这些痛苦反复折磨着他,让他几乎忘却了他也是个活生生的人。
曾经无数个日夜,萧湛告诫自己:你不是一个寻常人,所以你要承受旁人无法承受之痛。
看着楚翘口口声声维护着梁时,萧湛强装出来的心绪再也难以平静。
曾几何时,他与梁时不分伯仲,甚至于楚翘有时候还会跟他悄悄话,有几次还在他面前抱怨梁时的不好。
萧湛的脸色突然沉了,对着殿外的宫人吩咐了一声,“将那苗疆女子给本王带过来!”
楚翘知道花木暖也被掳走了,她只是想不通萧湛掳花木暖的目的是什么。
萧湛看出了她的疑惑,“你知道梁时有多可恨么?他为了得到你的真心,给你下了痴情蛊,令你对他痴情不改!到了此刻,你还被他蒙在鼓里?翘翘,你看清楚了,我才是从未伤害过你的人,以前是,此刻是,将来也是。”
楚翘不明所以,梁时是如何待她的,她心里十分清楚,她又不是一个傻子,即便曾经无所察觉,可后来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她也是真心心悦着梁时的,跟什么蛊毒毫无关系。
而且,梁时还曾为了她深陷陷阱,险些就葬身苗疆了,这些都是假的么?
楚翘不允许有人这样污蔑梁时对她的心意,他与她已经情深似海,不可能还存在任何其他阴谋。
“萧湛,你休要骗我!你且放我走吧,你留下我,对你而言毫无用处,我不会让你威胁梁时的。”
她这话又刺激了萧湛。
怎么?为了梁时,难道她还想自尽不成?!
萧湛闭了闭眼,强忍着内心疯狂的嫉妒,劝道:“翘翘,你就不能听我一言?我才是对你最好的人!我会给你一切的!”
他顽固,执迷,深陷其中,活在自己的幻想里无法自拔。
当花木暖被人带过来时,萧湛道:“翘翘,不久之后你会相信我所言非虚,此女就是给你下毒的苗疆女。”
楚翘见花木暖身上带着伤,她打断了萧湛的话,“不用你说,我自然认得。花姑娘与你无怨无仇,你抓了她也未免太无君子道义了。”
萧湛淡淡一笑,他当真是喜欢极了楚翘。
他这小半辈子都是昏暗无光的,楚翘的存在是他唯一得以救赎的光亮,他需要这缕光,也爱慕着这缕光,此前不敢强取豪夺,只因敬着她。
“不久之后,待你解了身上蛊毒,你便不会这么说了。”萧湛突然情绪暴戾,他上前几步,握住了楚翘的肩头,恨不能亲手将她给晃醒,“翘翘,你看着我!我才你应该心悦之人!”
楚翘身形纤细,这样一摇晃,整个人都快散架了,就在楚翘招架不住时,她怀里的小娃娃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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