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头究竟放了怎样的绝世珍宝?以至于梁时如此在意?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该将这盒子悄咪咪藏起来,哼!
梁时掌心的力道更大了,楚翘是个受不了苦,也经不住疼痛的人,这厢就只差嘤嘤嘤的哭起来了。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通报了一声,“大人,指挥使罗大人求见。”
楚翘的个头只到梁时的胸脯,她仰着头,双眸含雾的怒嗔了他一眼,直至彻底得了自由的那一刻,她抱着自己的手腕,连连远离了梁时好几步,像只受了惊讶的仓鼠,却又十分警备。
梁时没有再看她一眼,他那只断了一指的大掌轻抚在了锦盒上,动作轻柔缓和,竟突然平添了几分温和。
只是这温和却不是对任何人而言。
他没有逗留,将锦盒小心安放在了博古架上,之后一脸漠然的离开了书房。
独留楚翘一人满目含冤,她很好奇那锦盒里头究竟装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吃瓜群众:冷傲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啊。
梁云翼:坐等父亲打脸。
梁云奇:同等。
梁云玥:+1
梁时:……
第20章 陈年旧事
罗一伦此前并不是南镇北司的指挥使,而是这两年才爬上来的。
楚翘对此人很有映象,此人因着眼光敏锐,办案手段了得,才得以在锦衣卫的重重选拔之中脱颖而出。
然而,见过罗一伦的人都不会将他与那一身阴冷无温的飞鱼服联系到一块。
他不同于其他锦衣卫,是个常年以笑脸迎人的胖子。
但也不是那种丰腴的胖,也因此他虽拳脚功夫尚可,轻功却不甚好,传言他根本越不出高于两丈的围墙。
办案的手段精湛,至于抓贼……就逊色了些。
这人怎的来了梁府?
楚翘并不记得罗一伦与梁时有过交情。
不过,她也不会去细究如今朝堂的局势,她当初是皇太后的时候就被一众权臣成功阻截在了权势之外,成了一个摆设皇太后,眼下更是没有那个实力了。
楚翘不会怨天尤人,更没有反省的觉悟,父兄告诉过她,人生在世不可强求,楚家的女儿生来就是被疼宠着的,犯不着当个傲世巾帼。
而且二哥还时常告诉她,越是逞强出头的人,死的越早。
自然了,就算给楚翘这样一个机会,她也自认没有那个尔虞我诈的本事。
这厢,楚翘从梁时的书房走了出来,眼下的梁家依旧是人丁稀少,梁时这次从苗疆回来,身边除却带着一位美貌的花姑娘之外,还有两个贴身随从,楚翘上辈子也见过这二人,他们很多年前就跟在梁时身边了。
见其中一人正端着托盘往前院走去,楚翘叫住了他,“你站住,这茶交给我,我给二爷送过去。”
府上下人不够,眼下这些琐事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指派。
如风止步,与如影对视了一眼,他们刚跟着梁时从苗疆回来,还弄不清府上现如今的状况,只闻梁老太太给大人娶了一房“冥妻”。
也就是眼前这女子。
男子没有给她任何“使坏”的机会,冷着脸道:“夫人请留步,大人与罗指挥使有话要谈,夫人还是不要去了。”
他说话虽客客气气,但神色并无半分敬意。
楚翘也绝对不会巴望着梁时的手下将她视作梁夫人。
就这样,楚翘眼睁睁的看着他二人走远了。梁时是个人精,他身边的人都不是寻常人物。楚翘想打探一点消息也甚是费劲。
这厢,如风端着托盘去了堂屋时,在梁时耳侧低语了几句,说的就是方才楚翘的行径。
梁时面色无痕,广袖一挥让如风退至一侧。
宫里的人都知道梁时昨日在宫宴之后昏厥了过去,罗一伦还以为梁时会是怎样的憔悴不堪,却不想他周身上下的冷硬气度比之前更甚了,瞧不出哪里有端倪。
轮廓明显的面容,鹰利明锐的眸子,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唇,无一处不威严俊美。
梁时示意罗一伦用茶,但就在他自己捧起茶盏时,那股子淡淡的霉味扑鼻而来,梁时双手一滞,将茶盏重新置于案几上。
而与此同时,罗一伦也是一脸尴尬。承恩伯府的门第算不得顶级的显赫,他也不是家中嫡子,但自幼的吃食用度还能过得去。
发霉的茶叶还是头一次遇见。眼下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见梁时自己弃了茶盏,罗一伦象征性的抿了一口,也将茶盏放在了桌案上。这才道:“梁大人,实不相瞒,我今日是奉旨前来,皇上忧心大人的安危,特命我过来探望一番,不知梁大人可还有哪处不适?”
梁时昨日才回京,他这两年的踪迹并未及时向炎帝禀报。
炎帝也是十分敬重他,这才没有直接逼问,且再缓和几日也不迟。
梁时的言辞甚是官方,“已无碍,让皇上挂心了。”
罗一伦一直都知道梁时的坊间称号“九指阁老”,其实梁时的相貌与气度绝对堪称是男子中的佼佼者,虽说缺了一指,却并不影响他的风貌,但这世上没有人愿意当一个残缺之人。
罗一伦敬佩梁时的本事,未及而立之年就坐在了吏部侍郎的位置上,朝中多少熬了数十载的官员也是望尘莫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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