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别瞎说了,他们不是那样的关系!”若存见他们越说越离谱,不得不制止他们。
“那他们是什么关系啊?”钟玲和夏钦异口同声的问。
“他们……他们反正不是男女朋友了。”
“你听说过吗?”钟玲看向夏钦。
“没听他说过。”夏钦笃定的摇摇头。
“你怎么知道的啊?”钟玲用可疑的目光打量着若存。
“我……你们别问那么多了,反正别乱猜了。”
钟玲还想继续问,夏钦朝她使了一个眼色,钟玲会意的笑了笑,不再追问了。
倪景灿跟着丁雨荔来到食堂后面的林子里,倪景灿停下了脚步。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丁雨荔低着头犹豫了半天,就是不说话。
“你不说,我就走了。”
“诶,别走!”丁雨荔忙拉住他,他这才注意到她脸上的神情,似乎快要哭出来了。
“老丁出车祸了,你去医院看看他吧!”丁雨荔说完,眼泪就流了下来。
倪景灿听完,心里一惊,但是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怎么回事?他不是有司机吗?怎么会出车祸?”
“昨天晚上……他自己开车,不小心撞到了路边的花坛。”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在医院住着呢,人倒是没事,但是脚骨折了,还要住院。在中南医院骨科楼608病房,你去看看他吧!”
“哦,既然没事,我就不用去了吧。”倪景灿异常平静的说。
“你这人怎么……”丁雨荔刚想指责他,但还是忍住了,“平时也就算了,他都进医院了,你就去看看他吧。”
“不去。”
“你就当他是个陌生人,发发善心去看他一眼也行了。”
“我说了不去。”
“就当我妈和我求你了。”
倪景灿本来还很冷静,听到这话,手却颤抖起来,他回过头看了丁雨荔一眼,目光冷得可怕。
“十一年前,我妈也这么求过他,你知道他怎么回答的吗?”
丁雨荔不敢说话,往后退了一步,定定的望着他。
“他说,给我滚远一点,老子又不是慈善家,凭什么要可怜你?”倪景灿凄然的笑了笑说,“这样的人,不过就是腿骨折了一下,有什么值得可怜的呢?”
“就算他过去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那也是过去的事了,你为什么还要一直计较呢?他为你做了那么多来补偿你还不够吗?你难道连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吗?”丁雨荔大声道出了不满。
“呵呵,补偿?那他能让我妈重新活过来吗?我妈是他害死的,让我对一个害死母亲的仇人心存感激,太可笑了吧?”
丁雨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沉默了。
倪景灿留下她,独自离开了,虽然,他心中的恨意无法平息,但他却觉得胸口舒畅了许多,或许是这些年积压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吧。
他没有回食堂,而是漫无目的地走在校园里,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教学楼的天台上面,他坐在地上,发了一会儿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轻轻拍了拍他,他回过头,发现来人是若存,他诧异的望着她,她朝他笑了笑。
“我猜,也许你会来这儿。”若存低下头说,“上次,你说过,吹吹风,心情会舒坦很多,所以,我就想到了这里。”
“坐吗?”倪景灿拍了拍旁边的地面。
“我就是来看看,你还好吗?”若存在他旁边坐下,小心翼翼的问。
“没事。”他把脸转向前面说。
“那就好,有些事不要一直压在心里,时间久了只会越来越难受。”若存仰起头,若有所思的说。
“谢谢,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会安慰人。”倪景灿扭过头,冲她笑了笑,温暖可触的感觉,深深的定格在了她的心里,她似乎从来没有见他那么笑过。
后来,他们相对无话的做了一会儿,直到午休的铃声响了,他们才回了教室。下楼梯的时候,她突然回忆起他刚才说的话“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会安慰人”。
“我什么时候安慰过他吗?”若存感到格外疑惑,她停下来想问问他,却发现他已经走进了教室。
再见高三五班1
时间一天天过去,教室墙上的倒计时天数从百位数变为十位数,最终变成了个位数,教室里的气氛似乎也在悄悄发生变化,那些往日爱玩爱闹的孩子们也变得沉着内敛了不少,有时候明明已经下课了,大家却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就连一向严苛的班主任最近看大家的眼神都和蔼了许多,目光中流露着对这些孩子们的不舍。
班里很多同学都买了同学录互相留言,写下对彼此祝福的话,虽然,若存平时并不外向,但是在同学录留言这件事上,却表现出乎意料的好人缘,很多平时不熟悉的同学都请若存在他们的同学录上留言,钟玲就更加不在话下了,她每次下课都对着一堆同学录搜肠刮肚,琢磨该写些什么,有没有重样,这样还不够,钟玲专门拉着若存去买了一本有英语词典那么厚的同学录,她扬言要让班上每一个同学给她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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