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微瞪父女俩,“你少和稀泥,我一说你就瞎搅和,不教给她如何知晓呢?”
又说了几句,二太太嘱咐虞宓喝了乌鸡当归汤,方随二老爷回去。
且说虞仲煜听妹妹落水,少不得赶回家,只路上遇到去接姜元让回府的姜府三少爷姜成斌,少不得说几句。
到底三少爷知晓了,那又是个脑子里只有棍棒的。
姜元让也便知了,当即吓着了,咳的脸红脖子粗,只道立即回城去虞府。
好容易下头人一通苦劝,方缓了一日。
只少不得急在心里,又没个人诉说,身子越发沉重。
☆、著书
次日一早用过饭,虞蓉忙到落霞阁瞧虞宓,虽说不喜虞宸,到底虞宓是无辜受苦。
又听丫头说虞宓在二太太跟前帮着遮掩,越发不好意思。
因笑道:“昨儿我细想了一夜,原是我的错。年纪最大还不稳重,连累你受苦,在这儿跟妹妹赔个不是,还望宽恕姐姐一回。”
虞宓靠上丫头拿来的青荷绣面靠枕,微咳两声道:“我吃这两日药倒不打紧,难为姐姐想的通透。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姊妹们能一处多少时日,有个磕绊难免,要紧的咱们心宽些,可省了多少闲气了。”
虞蓉笑道:“是了,这话有理。原是我冲动,下回再不会这般。”
正说着,外头有人插话,因笑道:“我也有错,难为四姐姐给七妹妹赔不是,到底我也该道声对不起,请妹妹原谅。”
或是天生便有人不对盘,虞蓉才刚说遇事该三思。
不过一盏茶功夫,瞧见虞宸出现,又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
因讽道:“五妹妹何错之有,谢夫子到底才疏学浅,教不得将军姑娘了,想必老太太定会为妹妹另寻良师。只可怜我们,原是没人疼没人怜的,跟着二叔请的先生好歹识了几年字,如今又没了着落。”
虞宸未理会那夹枪带棍的话,矮身坐到千工拔步床边,笑问虞宓如何了。
虞宓笑道:“无大碍,只是个小风寒罢了,将养几日便好了。”
云桑原奉了茶到碧纱橱下理针线,瞧姑娘们说话,听候差遣。
昨了大夫原说姑娘向来不生病,只若染了病,怕是来势汹汹,最是个难将养的身子骨。
要她说,这些事儿原该叫四姑娘五姑娘知晓,自个儿闹事,带累旁人。
只姑娘向来不喜生事儿,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理。
若她开口,少不得说她多事,只得罢了。
只说虞宸问完话,方慢条斯理道:“姐姐这话严重,我是个什么人物,岂是一句话这么大用处的。还劝姐姐休提此事儿罢,到底老太太作的主,不知道的只当姐姐不满意老太太的话,再不干旁人事的。”
虞蓉气的面红耳赤,只想着挤兑虞宸,到底忘了老太太。
口舌又没有虞宸伶俐,又是在虞宓住处,再引了二婶来,该如何开脱。
只得自个儿声闷气,却越发厌恶虞宸,不虞同她一处,说了几句便回了。
虞宸原当虞蓉是个小丫头,不便与她一般见识,只自己要来找不痛快,她也不手软。
却说虞宸来找虞宓还有一事儿,因笑道:“你觉着我给你们讲的那齐天大圣的故事可好,我想闲来无事,不若笔录下来,广散出去,到底不埋没我一番心血。”
虞宓想了想道:“这倒不好了,咱们闺阁女儿的东西如何能流出去。叫外人知了,老太太是不许的。”
虞宸笑道:“傻妹妹,如何能叫人知道是咱们弄的,起个笔名罢了。再不叫旁人知的,想来你不想知晓后来的故事,写下来便知了。”
瞧着虞宸著书心切,虞宓笑道:“既是如此,姐姐去做便是了,倒来问我。我待说不妥,你又不回头,白费口舌罢了。”
虞宸笑道:“这不是有事儿请你帮忙,好歹你读了这几年书,文墨上只有强我十倍的。我略略抄记下来,你给我润色修改,这便是咱们两个的功劳了。”
虞宸早想把西游记作下来售卖,必会大赚一笔,只她到底学识有限。
比不得此间姑娘自小耳濡目染,且虞宓脾性儿好,又有文采,又与她亲近,当是执笔的最好人选。
瞧虞宸这意思竟是预备她两个皆当著书人了,虞宓忙道:“使不得,皆是姐姐想的,我不过一个代笔,很不必如此。”
虞宸听了,正中下怀,当即与虞宓约定好。
却说姜元让听虞宓落水,早心急如焚,一大早儿闹起了回城。
好容易收拾完,一行人还未回姜府,车子拐道便去了虞府。
见过二太太,虞仲煜领着人过来。
丫头进屋里禀了,几个公子方前后进门。
虞宸听有人来了,且是二太太娘家人,不由多了几分好奇,起身站到床位,朝外望。
虞宓姿容出众,虞仲煜也差不到哪儿去,只见他一身圆领长袍,腰间系着鲤鱼戏珠金带,墨发高束,一派翩翩如玉公子。
后头一个魁梧高大青年,相貌俊朗,一身黑袍,宽肩窄腰,瞧着常练功模样。
虞宸默默打量,眼含欣赏。
却说最后进来的少年,倒真个皎皎如月,纤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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