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七妹妹面前,便成了锯嘴的葫芦,一句讨巧的话儿也说不出了。
她少不得帮衬一二,因笑道:“妹妹跟何人约的?约在何处,不若也把人请了来‘不羡仙’。前儿外头送了好些秋螃蟹来,我也大方一回,请姊妹们吃罢。”
虞宓笑道:“姐姐好意,少不得也要辞了,原是阿娇病了,我要过去瞧她呢,如何出的来呢。姐姐谅我这回,下次我请姐姐赔罪,也不辜负那大闸蟹。”
虞宸听说,也只得罢了,请个人出来无碍,只是病了,倒不好再央人出门。
“既如此,我便过去了,世兄跟姐姐留步。”
说罢,便上了轿车走了。
董良忠在后头,痴痴望着,抓了抓头发,一脸苦闷。
虞宸嘲笑他道:“不是说天仙楼的姐儿最欢迎你,一去便把旁人都推了,只一心陪你。你不去,她们便茶饭不思,寝食难安,饱受相思之苦?”
“就你这般模样,她们爱你什么?见着姑娘的木讷样儿?”
董良忠面色不好看了些,撇她一眼,随意道:“你懂什么,那些欢场中的女子如何能跟七妹妹比,七妹妹那般的人儿,没得辱没了她。”
虞宸乜斜他,哼笑一声,“我看你不过瞧七妹妹生的好罢了,若没那张脸,你也便不会说这话了。”
男人,她还不知道吗?都是外貌协会的。
宋轶如何?视平常女子如无物,见着七妹妹,也没见他冷脸啊。
董良忠稍稍一愣,随即正经道:“我是认真的,我心悦七妹妹,我自个儿知晓,跟那些女子不过逢场作戏,娶妻当是七妹妹这般的才好。”
七妹妹性情纯良,品貌不俗,为人风趣幽默,又是大家出身,跟这样的姑娘过一辈子方有趣儿。
虞宸轻哼,瞧他面容不似作假,悠悠道:“然后呢,你心悦她,她知晓吗?可有什么回应,怕是你连她的面都没见着几回。”
董良忠叹一口气,七妹妹寻常不大出府,来去也就那几家相好的姑娘那,他见人一面都不容易。
“你若真喜欢她,我倒可以叫你时常见着她。”
董良忠打开扇子,器宇轩昂,翻身往回走,“你有什么法子,不过唬我玩儿罢了,切莫做出叫七妹妹不喜之事。”
虞宸不高兴了,笑道:“一口一个七妹妹,人家如何称呼你的,还不制造机会,怕是便没你机会了。”
董良忠步子微顿,眉头轻皱,“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姑娘家到了年纪,都是要嫁人的,七妹妹也有十四了,我家二婶可开始急了。”
董良忠默了默,“你说,我叫我娘请冰人去提亲如何?府里会同意吗?”
“我二叔二婶可疼七妹妹,自是她说了好,他们才上心的。”
虞宸暗暗打量他,就看他在不在意。
“那你说,我要怎样方能得七妹妹青眼呢?”
虞宸大步向前走,朗声道:“这就要瞧你的诚意了,如何问我。”
董良忠瞧她笃定的模样,忙追上去问。
到了安阳伯府,虞宓自二门处下车,早有尚娇身边的嬷嬷候着。
先随人去了上院,安阳伯夫人拉了她的手,到身边坐下,笑道:“好姑娘,难为你来瞧她,我家阿娇性儿弱,只你们几个尚能记着她了。”
虞宓笑道:“伯母哪里的话,阿娇好着呢,我娘时常嫌我闹腾,指望我有阿娇一二分娴静,便阿弥陀佛了。”
安王府夫人笑得开朗,“好了,伯母不留你说话了,阿娇知你要来,想必正等着呢,这便过去罢。”
又嘱咐丫鬟们好生伺候,有什么要吃的要玩的,只管过来问她要。
虞宓便到尚娇院子里去,等她进去,尚娇正歪在床上呢。
在床边坐下,细瞧了瞧她面色,不由道:“我只当你得了个小风寒罢了,不想竟是这般严重,到底如何?”
“我无事,不过病来如山倒,躺的久了,没什么精神罢了。”
却见尚娇容色无光,脸儿泛着苍白,唇也无色,人也廋了一圈。
柔柔弱弱倚在床边,便是连抬手都无力的模样。
虞宓忙执起她的手,捏了一捏,全是骨头。
“大夫如何说的?药用了几剂,无事也该走动些才是,总这般睡着,人都软了。”
尚娇的大丫鬟也过来说,“我也劝姑娘下床动动,只大夫说见不得风,便罢了。还说是叫姑娘放宽心,莫要过多忧思。”
尚娇微嗽几声,“你下去打发些鲜果子,给端上来,我们这里说说话。”
等人走了,虞宓帮着掖了被角,微微笑道:“你莫想的过多,有什么过不去,只等你病好了,才有力气不是。”
尚娇柔柔摇摇头儿,定定看了虞宓好一会儿,似要从她脸上瞧出另一人的影子。
虞宓摸摸脸,笑道:“可是我脸上有什么,叫你看的这般专注?”
“没什么,不过久不见你,瞧你又明艳了三分,这般赏心悦目,我多看几眼,心情也好些。”
虞宓捏她的鼻尖,嘻嘻道:“几日不见,嘴这般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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