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太狗血了!
苏书记得,他在高中时并没有表现出异于常人的特殊,身上没有骄纵之气,当然,他不特殊的是每次大小考名字总是遥遥领先,学霸人设根深蒂固,所以,平时来请教问题的人总是很多,他也耐心的一一作答。
如今,在街头昏迷,虽然狼狈不堪,总不见得是大事,如果是涉及到钱的问题,自己已经工作一年有余,再加上平时的积攒,也可以帮得一二,剩下二三,总能找到办法解决。
检查良久,李医生摘下听诊器,下了结论:“这小伙子身体底子不错,没啥事。”
“那李医生,他为什么还不醒?”苏书急急忙忙的问。
李医生瞧着这小姑娘急喽喽的模样,不禁感到十分有趣,方起了逗弄之心,话语一转:“虽然身体没啥事,但是脑子可说不定了……”
“啊?李医生,他是要失忆了吗?”苏书一脸的呆滞。
李医生神秘的摇摇头。
“那他脑中有瘤,在这次检查中被发现了,命不久矣?
李医生又神秘的摇摇头。
苏书登的立马急了,自己虽然勉强算得上他的高中同学,但是当时没有深交,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父母以及家庭住址这些情况一概不知,出了这种事怎么通知他的家人,想来,此时苏书脑子中冒出的尽是多年来浸淫某某网所涉略小说中男主、女主、男二、女二,以及数不清的男N或者女N所得过的病:脑梗塞,脑血栓,脑膜炎,脑出血,脑萎缩,脑瘫等等……
在苏书非常有限的对医学了解的意识里,这些脑类病很明显的共同特征是什么?
是绝症啊!
苏书颤巍巍的指着仍在昏迷不醒的男子,在脑海中算了算自己的存款,想着如果是这类病的话要花多少钱。
李医生神色一凛,瞧着这丫头的神经还不知道在那个爪哇国策马奔腾呢,假装正经的咳了一声。
李医生再一瞅苏书紧张的样子,瞬间乐了,心中不禁想到,这小姑娘,这真逗,瞧着满脸通红的模样儿哎。
“咳……”
“哎,李医生,你别吓我,您说,他怎么了,我会挺住的……”
“这小伙子的脑啊……”
“?”
“没什么事,别看起来吓人,其实就是开了口子,这在打架斗殴中正常的很啊!”
“??”
“我给你说,小苏,你别不信啊,现在的小年轻,磕磕碰碰多正常啊,那东街的张家儿子,还有那东街拐角处李家孙子,还有那啥…..哎,我给你说那谁,哎年纪大了,想不起来了,总之,你要知道的是,这是个小伤口。”
李医生看到苏书一脸的欲言又止,以为她还是不信,不禁又开始慷慨激昂,“我给小书你说啊,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哎,那可是十里八乡的一条好汉,到哪哪可是我的地盘,看这里,是不是有条疤?”
李医生恨不得亲自证明自己话的真实性,可行性,遂捞起袖子就想找当年的英勇痕迹,奈何实在年头已久,恢复的太好,当年据说流满整条胳膊血的伤口,现在已经找不到些微痕迹。
“额,哎,小苏,你是不是不信,是不是不信?我给你说,那个……”
苏书满头黑线,不得不出声打断明显被一个小伤口刺激的兴奋不已,恨不得将自己的年少英勇事迹从一条小伤口讲到拜把子结义,再到称霸七里八乡。
“李医生,我相信我相信……”
苏书努力保持微笑,“李-医-生,那-他-为-什-么-还-没-醒-过-来-呢?”
“他吸入了丙二醇,懂不?”
“不懂。”
李医生明显拿着鄙视的眼光瞅了一遍苏书,此时苏书的优点终于冒出来了,不耻下问的请教:“我应该懂吗?”
李医生:“……”
“丙二醇,□□的一种,实乃杀人越货、偷袭暗杀的必备良药啊!”
“懂了……”,苏书心想,这哪里是个正经的医生,倒像香港电影中提着斧头,嘴里头叼着烟,一言不合就分分钟用斧头教对手分分钟做人的黑帮老大啊,怎么对黑道业务如此熟悉。
“虽然腹部、头部等多处地方有伤,但脾脏胃等关键部门无伤害,吸入□□数量不多,再过……”
李医生带着老花镜的看了看腕表,“现在7点半,嗯,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一个小时,就会醒来,你也不要太担心了。还有,老头子老了,诊所8点准时关门,我们诊所严格按照《劳动法》第三十六条执行,我们是遵纪守法的公民,所以,赶紧带着你的小心上人回去吧!恰好,新来了个帮忙的助理医师,让他给你搭把手。”
“小刘,来,帮着小苏把人送回去,不远,就在东街那边,让人小姑娘给你指着路,送到地儿后直接下班吧!”
“好的,李医生!”小刘脱了白大褂把手边的工作结了尾就赶紧跑来帮忙。
此时,太阳刚刚降下,在不知名的远方,夜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覆盖上这片天空,两边的路灯刷的突然之间,全亮了,散发着微弱的光亮,仿若神色温柔母亲的眼,温婉且包容的注视这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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