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一杯酒下肚,郑蔓蔓才敢问:“你们俩刚才到底怎么了?”
沈妍抹了一把嘴,“没什么。我识人不清,大爷的!”
“啊,吴靖东劈腿了?”郑蔓蔓诧异。
沈妍抓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吐着酒气,无奈又生气地说:“我和吴靖东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真的!为什么你就不相信呢?”
“好好好,这回我相信了。别生气,别生气了啊?”郑蔓蔓见她都要发脾气了,赶忙伸手抚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沈妍抱着酒杯,垂着头,叹息沉默了一会儿,“蔓蔓,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他刚才走的时候,说他喜欢我,还亲了我。他大爷的,我真想踹爆他的蛋!”
“别,那太狠了。毕竟是男人的命根子。”郑蔓蔓辛苦地忍着笑。沈妍不喝酒还好,是个不轻易说粗俗言语的人。可一旦喝了点酒,就会暴露她女汉子的本质。
“我管他呢。谁让他耍流氓!”沈妍气得捶桌子,“老娘的初吻啊!凭什么让他给夺走了!”
“妈呀!小妍你居然还有初吻呢?”郑蔓蔓再也忍不住了,捂住肚子笑的停不下来。
沈妍瞪了她一眼,心里到底有点怪不好意思的。毕竟她不是十七八青春少女,而是快二十四岁的老少女了,“那、那又怎么样?不许笑!”
郑蔓蔓尽力收住笑声,欣慰地说:“挺好的。没便宜了王俊那个人渣。”
沈妍一愣。这个名字已经有些日子没出现在她生活里了。
可是好神奇,现在想到他,竟然不觉得难过了。她已经从失恋走出来了?
时间和新欢,是治疗失恋最好的良药。可她心虚啊,这才分手没满俩月呢,她已经忘记了王俊。是不是太无情了?
郑蔓蔓见她发怔,便推了推她,“想什么呢?别是还一提他就伤心呢吧?你傻不傻!”
“不是……”沈妍窘着脸,“我已经把他忘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好友,“为什么这么快啊?这样是不是显得我太薄情寡义了?”
“忘了?忘了才好!”郑蔓蔓拿杯子给自己倒了一点酒,高兴地对沈妍举起来,“先不说别的,先庆祝你脱离苦海!”
沈妍迷迷瞪瞪地跟她碰杯,十分费解自己明明对王俊动了真感情,怎么现在居然忘得一干二净。
“ 真的不会显得我薄情么?”沈妍不确定地又问一遍。
“这样才符合你的脾性。敢爱敢恨,不拖泥带水。”郑蔓蔓说,“别管他了。他算什么?只能算是你生命中一个不重要的路人。也说明你的真命天子绝对不是他这样的伪君子渣男。”
真命天子?
吴靖东的脸随着这四个字清晰地出现在沈妍脑海中。她心里一哆嗦,赶紧摇头把他的脸甩出脑海。
“说实在的,小妍。”郑蔓蔓口气感慨,“你这么好,上天一定会安排一个绝妙的男人给你。”
“别替他说话!”沈妍脱口而出。
郑蔓蔓怔了怔,随即笑着打趣,“哎呦,我可没提他的名字。”
沈妍脸上一热,知道自己刚才神经敏感了。扭过红彤彤的脸,辩解,“我只是能预感到你要说什么。”
“别不好意思了。”郑蔓蔓说,“单身男女,互相对彼此好感,那就是试试能不能走到一起啊。很正常的事情,没什么丢人的。”
“我可不喜欢吴靖东。”沈妍自己说出了脑海里那张脸的名字。
“可是吴靖东喜欢你。”郑蔓蔓说。
“未必他表白了,我就得答应他啊。”沈妍一想到他表白完就溜,心里仍旧来气。有本事他别跑啊。大爷!
郑蔓蔓一脸向往,“为什么不答应?不说别的,他长得多帅啊。就凭他高颜值,你和他谈一场恋爱都不亏!要是我,我赶紧答应。”
“我不喜欢他。”沈妍再次说。
失眠到半夜。沈妍觉得她不是在想他。而是在介意自己失去的初吻。
***
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以发生很多事。
比如,吴靖东一去不复返。甚至连个电话,一条消息都没有给沈妍发过。
再比如,何远要结婚了。新娘是范云欣。
喜帖由何近送到沈妍手上时。她正在地里给玉米浇最后一个水。
她这些天都住在地里。住在她家晒场上的木屋里,保养修整她即将要再次下地的收割机。夜里听着虫鸣和树叶的沙沙声入睡;清晨则在绚烂晨光中醒来。和过去的日子一样,按部就班,遵循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最原始的规律。
她看着烫金的喜帖上,那个大大的喜字。十分喜庆而耀眼。
“怎么你哥忽然就要结婚了?”
她诧异不已,打开喜帖来一看,落款邀请人,新郎:何远;新娘:范云欣。
何近依旧是沉闷的小孩儿,他垂着头,“云欣姐怀孕了。”
沈妍觉得这段日子,她大约是过得太糊涂了。竟然不知道何远和范云欣走到了一起,还、还未婚先孕了。
何近走后,沈妍拿着喜帖在田埂边阴凉地里坐下来,看着定在五天后的婚期。
她想了想,拿出手机,给何远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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